雒妃觉得,秦寿简直就是这世间最没脸没皮的无耻之徒!
分明是他夺了她好几万的朱雀军,反过来倒咬她一口,说她要与他兵戎相见,也不晓得到底是谁要与谁见兵戎!
她想开口骂他,但嘴巴被捂的死死的,根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睁着桃花眼,泛着勃勃怒火地瞪着他,叫他明白即便目下受制于他,她也不会轻易妥协的。
岂知,她因着恼羞成怒,一双本就水润的眸子越发的晶亮,发红的眼尾湿湿濡濡,像极浸在冰水之中的黑金曜石,流光溢彩,耀眼夺目。
秦寿呼吸一顿,他半伏在她身上,鸦发悉数从肩滑落,笼罩下来,将两人细细密密的圈在狭小的缝隙中,平白多了几分的旖旎。
他手顺着雒妃玲珑曲线下滑,落在她后腰腰窝处,从中衣下摆像条游鱼一样蹿进去,指尖稍稍用力一按,雒妃一个闷哼,整个人身子顿发软起来。
他在她耳边低笑几声,见她嫩腮薄红,粉若春桃,眉目滟潋,自有风情,便顺手在她软软的肚皮上摸了一把,末了还戳了几下她小巧喜人的肚脐。
“公主莫要如此看着九州,九州从来就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他手并未放开她嘴,就那样像抱宠一样将人扒拉进自个怀里。
她娇娇小小的,他身形颀长高大,倒极为的合适。
雒妃抬手去掰他的,抓了几把没挪动分毫,她支吾几声,抬起小脚就要去踹她。
秦寿长腿一动,就将她夹住,他捂着她嘴的小指摩挲了几下她下颌软肉,带安抚的道,“公主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九州是不会放开公主的。”
不过,他忽的凑到她鬓边厮磨着道,“总归公主都下定决心要与九州兵戎相见,不若九州这会先取点利钱,省的亏了。”
雒妃眨了下眼,她听他不放开后,倒没有再挣扎,只是闭上眸子,懒得理会他。
秦寿哪里恳让她休息,恶劣的在她鼓囊囊的胸口揉了一把,他另一手还伸到她腋下去轻挠。
雒妃全身僵硬,想笑又没法,一双水润润的眸子都给憋红了,带着被蹂躏之后的零落凄惨。
雒妃示意他放开手,又十分乖巧地眨了好几下的眼,表示自己不会乱喊乱叫,秦寿哪里会相信她,他见过她太多次的虚以委蛇、过河拆桥。
他一扬眉,“公主还是听九州说就好。”
说道这,他俊美如玉的脸沿在昏暗的床笫里冷肃起来,不复此前的旖旎,“云州,九州势在必得,不过若是公主想回京城,九州可与公主借道。”
他抿唇看着她,“是以,公主莫要与悠闲两王与虎谋皮,九州也不想与公主沙场对恃,你我夫妻,谁胜谁败,折损的还不是自家的兵力,倒平白让不相干的人渔翁得利。”
雒妃眸色闪烁,她显然是不苟同他的话。
秦寿也晓得自个往日的所作所为,要让雒妃取信于他十分艰难,更何况他此前还吞了她一半的朱雀军,她没提剑砍他约莫都是好的了。
他思量了片刻,又道,“云州被莱河一分为二,不然公主与九州一人一半可好?”
雒妃嗤笑,她凭甚要与他一人一半,等她与悠闲两王联起手来击败他,她再收拾了悠闲两王,到时整个云州都是她的。
看出雒妃所想,秦寿摇头失笑,狭长的凤眼微微一弯,就很有让人面红耳赤的写意fēng_liú,“蜜蜜,悠闲两王并不简单,就说临近云州的蓟州,若我没料错,起码现在蓟州的一半都落到了两王手里,且再过不久,两王就能发现蓟州有铁矿山,到时两王武器精良,手中又有兵马,且这些年莱河漕运,又是赚够了银子的……”
不肖秦寿说完,雒妃也晓得这事很是严重。
她拧起眉头,却半点都不怀疑秦寿话中真假。
秦寿指尖在她眉心轻轻一抚,舒展了才道,“心腹大患,说的就是悠闲两王。”
毕竟这两人上辈子,也是给他造成了莫大的麻烦,后来很是花了一些功夫才将这两人弄死。
不过这辈子么,他是不打算再给这两人半点机会。
他头挨过去,靠近她,捻了捻她白莹如玉的小巧耳垂,“蜜蜜,我们是夫妻,像你与两王说的那般,再是闹腾,那也是关起门来自家的事,我拿你一半的朱雀军,真能就吃下去不成?日后还不全是你的。”
许是他言语太过低沉温情,又加之床笫间气氛靡靡,这样的温言低语,叫人心头生出一种缠绵悱恻的安定来。
雒妃心神稍缓,她斜眼看他,动了动唇,才发现他不知不觉间松了力道,她能说话了。
她轻轻哼了几声,撇开脸,“这会与本宫讲夫妻之情了?挖本宫墙角的时候怎不见你看在夫妻之情的份上,手下留情?”
秦寿见她也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便晓得她没那么恼了,眉目柔和的道,“我若不手下留情,还能与蜜蜜剩一半的兵力,嗯?”
那意思,倒好像雒妃心胸狭窄小气了一样。
她气哼哼的,胸口不断起伏,煞是诱人,“这暂且不谈,从前你杀本宫时半点不手软,本宫没见你有甚夫妻之情,更不说谋朝篡位,这就是你对本宫深厚的夫妻之情?还关起门来论,哼,这关起门来,就是要弄死本宫!”
这些一桩桩的,都是一根根的刺,如鲠在喉,叫她自岁月回溯重生以来,都不得安宁。
秦寿抿唇,他抬手摸了摸她发顶,细软顺滑的青丝轻触掌心,一如白云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