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顿时急了,问他怎么回事儿,在哪家医院。
陈放说:“没事儿,都包扎好了,直接回酒店行了,我打车回去。”
我直接回了酒店,等了没多久他就回来了,头上包着一层绷带,右眼肿的老高,嘴也破了。
我赶紧迎上去,给他倒了杯水,问他怎么回事儿。
陈放骂道:“草,你们不是走了嘛,那小子要去找你们,那我哪儿能让啊,就把他按那儿吃饭,看着他不让他走,结果那小子偷偷叫了一帮人,冲进来把我拖出去就是一顿打,我见止不住血,就去了趟医院。”
我骂了声草,说再让我见到他,非干那小子一顿不可。
陈放跟我一拍即合,道:“王雨,我没啥条件,就一个要求,咱走之前,一定要打这小子一顿。”
我犹豫了一下,说归说,但是瞒着杨雪这层关系。
陈放见我犹豫,说:“咋了,你是不担心不好跟杨雪交代,没事儿,咱敲他闷棍,让他不知道是谁不就行了。”
听到陈放说敲闷棍,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记得上学时候怕人报复,就去敲闷棍,现在长大了之后反而很少用了,回忆一时间涌上心头,让人感慨万千。
我冲他笑笑,点点头,道:“好,临走前咱就敲他闷棍,敲死他个狗娘养的。”
我们在酒店待了两天,杨雪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早上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爸今天刚回来,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跟他爸说,让我晚上等她消息,我说行。
晚上陈放说想吃羊蝎子了,要去吃羊蝎子,我说你伤还没好,能吃吗?羊肉是发物。
陈放说没事儿,不影响,以前受伤的时候老吃。
我们两个就出去找了个小店吃羊蝎子。
这两天我们都是叫外卖的,因为陈放想吃羊蝎子我俩才下去的。
吃饭的时候陈放也不管了,跟我俩喝了两瓶白酒。
我们正吃的开心的时候,小店的门被人粗暴地一下推开了,接着进来几个穿着黑夹克的人,有点痞子拉吉的,我以为他们也是来吃饭的,看了一眼也没太在意。
他们进来后左右扫了一眼,径直冲我们走了过来,到了跟前,踹了我们桌子一下,我和陈放这才扭头看向他们,陈放问他们干嘛的。
领头的是个短头发,三十来岁的男子,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俩谁是王雨?”
陈放立马站了起来,挺着胸,毫不打怵道:“你们干嘛的?!”
短头发的人没理陈放,接着问道:“你俩谁叫王雨,快点的,有人要找你们说话。”
“说话不会他妈的自己过来啊?”
陈放没好气的骂道。
我见陈放说话不好听,立马站了起来,冲领头那人道:“兄弟,怎么回事儿,我就是王雨?”
因为怎么说跟杨家认识,所以我倒也不怕他们拿我怎么着。
领头男子伸手指了指外面,说:“走吧,有人让我来请你,说有话要跟你说,放心,不动你。”
我问他是谁,说我跟杨家关系不浅。
领头男子歪着头,说:“浅不浅的你到了那儿自己说吧,走吧。”
说着他后面的几个人作势来拉我。
“走你妈!”陈放有些喝大了,没好气的骂了一声,接着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子抡旁边那人身上了。
一开始他照人头抡过去的,结果偏了,砸到人家的肩膀上了,那帮人立马冲上去打他,我赶紧拦住了,说我跟他们走。
他们这才停下来,带着我走了。
门口停着辆小面包车,我们上了小面包车之后我有些紧张,告诉他们我真认识杨家的人,不信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杨家的人。
他们点点头,说信。
我见他们说信,愣了一下,问他们去见谁,他们说到了目的地就知道了。
他们带我到了郊外的工厂区,最后在一家工厂前面停了下来,推搡着我进了里面。
车间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进去之后我就车间里面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摆着一些小菜和酒,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坐在桌子前面自顾自的吃着喝着。
见到我之后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只见他梳着一个大背头,左眼角上有条很明显的疤,眉毛还缺了一截儿,面相显得有些狰狞。
冲我问道:“王雨?”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道:“对,不知道您是……”
他朝前伸了伸手,说:“坐,坐,坐下说。”
我赶紧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他问我吃了饭了没,我说吃了,他让我再吃点,我说不用了,他就自己在那儿低头吃。
我见他不说话,咳嗽了一声,说:“那什么,大哥,不知道您是混哪儿的,可有什么名号?”
他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菜,说:“等我吃完了再说。”
我点点头,说,行。
他低下头继续吃。
大概过了十分钟,他才停下来,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拿纸擦了擦嘴。
他冲我一笑,说:“哥们,能帮我个忙不?”
我一愣,问他什么忙。
他指了指我身后,说:“帮我把那把铁锹拿来?”
我回头看了眼铁锹,问他,“哥,你这是……”
他笑笑,说:“没事儿,你帮我拿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把铁锹拿了过来,他笑着伸手来接,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我有些紧张,赶紧道:“大哥,我跟您说,我跟杨家的关系不一般,杨雪杨小姐是我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