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也是一惊。
伸手摸了摸后背,火辣辣的痛,满手都是血。
真没想到,在刚才的混战之中,我不知何时背上中了一枪。
可能是我过于专注和紧张,当时没什么感觉。
经过馨语这番提醒,我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有些快撑不住了。
“坚持!我们去医院!岛上绝对有医院的!”馨语焦急万分。
蜜琪和安吉拉,也一左一右的扶着我。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我感觉身上的力量,正在飞速的离开,浑身都开始发烫,脚底象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果然如馨语所料,吉厘岛虽小,却也设施齐全,还真的有一家小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我已经支撑不住,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三个女人,在不停的摇晃我,呼喊着我的名字,馨语嚎啕大哭。
两天之后。
我才再度清醒过来。
入眼之处,是一个宽敞的大病房,馨语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床边等我。
再看看自己身上,又缠着绷带,几乎不能动弹。
“林栋,你醒了!”馨语惊喜交加。
我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温水,感觉稍好了一些。
“这是在哪里?吉厘岛吗?”我问。
馨语摇了摇头,“这里已经是‘帝汶岛’。送你进医院后,院方很为难,说条件有限没办法替你开刀。于是我情急之下,辗转找到了华夏使馆的电话,工作人员立即联系直升机,把我们几个一起带到了这里。”
“帝汶岛?!”我很无语,“怎么到了这里?!”
跟汪小烁出海之时,我特地看了看东南亚的海图,对这个地方有印象。
此地离澳洲都不远了。
怎么可能,我们居然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天由命呗。”馨语说,“至少这边没有海盗,也没什么针对我们的坏人,至少是安全的。”
“好吧,”我松了口气,“蜜琪和安吉拉呢?”
“她们也联系到了家人,”馨语说,“人家都飞过来接她们了。她俩是想跟你道别,可你还在术后的昏迷之中。两个金发妞,都给你留了手写的感谢卡,还有她们在英伦的地址,让你有机会去找她们。”
我没办法,“这样也好,相处了这么些天,我也怪舍不得她们的。”
馨语白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你是舍不得那个大胸妹吧?”
她又吃醋了,我哪敢接话茬,只能假装头晕,说要再休息一会儿。
帝汶岛天气炎热,医院条件也远不如华夏,所以我的伤势恢复得比较慢,躺着养了一周的伤,才渐渐能够下床走动。
馨语也联系到了华夏那边,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我,她也早就飞回去了。
医药费也不成问题。
我的银行卡虽然泡了海水,却早已晾干。卡里的个人信息和账户信息都储存在卡上的黑色磁条里,只要磁条没损坏,都是可以使用的。
帝汶岛规模不小,跨国的银联取款服务还是有的。
馨语这些天,都是刷我的卡在消费。
至于刷了多少,我不想过问。
钱这东西,要有命来花才行。
如果不是馨语帮忙,我早就挂掉了,给她花一些,就当作酬劳好了。
只不过,馨语被我卡里的余额所震惊,逮着机会就夸我是土豪。
这期间,我也弄清楚了,吉厘岛位于公海之上,并不属于帝汶岛管辖。我在岛上干掉的那些土著,不受此地法律的保护。
看了看时间,距离我出海已经有近一个月这样,眼看着又一次月圆之夜要来临。
害怕赵雪她们担心,我用颤抖的手,拔打了她的手机。
对方的手机很快振铃,可是一直无人接听。
我连打了几遍,那边才接通了。
“喂?你是哪位?”赵雪好奇的问。
我咽了咽口水,“雪姐,是我。”
接下来,我没听到对方的说话,听筒里却传来了手机摔到地上的声响。
我只能苦笑,或许吓到了她?
通话中断后,好几分钟赵雪才再打过来。
“林栋!真的是你?你没死?”赵雪惊喜交加。
我无语,“谁说我死了?死人会打越洋电话吗?”
赵雪解释道,“可是你那个姓汪的朋友说你死了,还替你开了追悼会。”
噗!我震惊无比,伤口险些要裂开。
“汪小烁?!他回到华夏了?”我心念电转。
“对,就是他。”赵雪说,“他说跟你一起出海,不慎游轮遇险,原先你们同乘一艘皮筏逃难,可是后来被大浪打散。他被海盗抓住,交了巨额赎金才被放回来。可他说尝试着找过你,一直没有音讯,很可能已经遇难了。”
我哭笑不得,“居然是这样。他说得也不错,在海上生存的机率非常小,小到几乎等于零。我也是吃了蛮多苦,这才熬到现在。”
“那你现在怎么样?到底在哪?”赵雪说,“我原来也以为你没命了。可是这几天,手机总是会收到银行卡扣款的提示短信,我就知道你可能还活着。后来我让人一查,取款的地方在东南亚的小岛国上,就觉得匪夷所思。”
“哎哟,可以哦。”我顿时恍然。
我的银行卡,一直绑定着赵雪的手机号。有进账和扣款,她都会第一时间得知。
据她说,这是为了防止我乱花钱。
没想到,这样也可以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