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秒钟。
黑带老者爬上了岸。
他浑身湿漉漉的,皮肤都冻得泛红,整个人的气势骤降,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
我目光平静的盯着他。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嘴角抽了抽,明显有些犹豫。
按理说,他应该冲上来跟我拼命。
可是这位老者,似乎被我之前的表现吓破了胆,失去了与我争胜的勇气。
别人不晓得,他可是深深的明白,要一拳造成如此惊人的破坏,得需要多大的力量。
寒风拂过,黑带老者竟然转身就逃。
他的速度不慢,可是身形十分狼狈,有如丧家之犬。
我微微一笑,脚掌猛的跺向地面,声响不小。
黑带老者吓了一跳,以为我从后面追来,他脚下一绊,居然摔了个嘴啃泥。
“哈哈哈哈,这老货吓尿了……”滕青山乐了。
洛施也摇了摇头,感觉挺无语。
化劲层次的高手,胆子小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冰冷的河水中,“七星”的人还在挣扎。
有好几人爬上了岸,可是河氏父子,仍旧在水中浮沉,没有谁敢救他们。
“救命啊!我们认输还不行吗?”河俊贤慌到了极点,大喊大叫。
“不行,”我微笑道,“你们摆出这阵仗,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这么大的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七星”老大河正佑,被冻得面庞发紫,依旧咬牙不吭声。
“把武器扔到河里,你们可以走了。”我摆了摆手,“河氏父子除外。”
那些“七星”的喽罗,听到小紫的翻译,赶紧照办。
扑嗵扑嗵扑嗵……
好多极度危险的武器,逐一沉入河底。
那枝肩扛火箭筒也不例外,它甚至没有机会打响。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飞快的离去。
没多久,河氏父子沉入了河底,不知被汹涌的河水冲向了哪里。
这边距离出海口,仍有很长的距离,水温又那么的低,我估计他们完蛋了。
看着眼前的状况,洛施松了口气。
“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解决,”洛施感叹道,“‘过山风’的思路,还真是不同寻常,难怪他能达到如今的境界和高度。”
小紫也说,“对啊,我原先还以为,他要大开杀戒呢。”
我摊了摊手,无奈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么暴力的人?拜托好不好,我比谁都爱好和平。倘若有机会,我还想到联合国担任和平大使,让世界充满爱。”
滕青山两肩耸动,捂着嘴偷笑。
“少废话,赶紧吧。”洛施说,“趁他的病,要他的命,今日就要彻底拿下‘七星’。”
“我看行,”小紫也说,“不过呢,按照我和‘玄武’的口头协议,你们只能夺取这个社团的财产,地盘不能接管。”
“没问题。”洛施很爽快。
“七星”的人离开,但是还有一辆加长林肯没开走。
我们索性坐上了这辆车,朝市区里进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实际上,我们抵达那边时,这个社团已经完全乱了,不少人席卷东西准备跑路。
有两三个从冰河里爬起来的,甚至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参与分赃和争夺。
偌大的建筑里,枪声一片,自己人大打出手,十分的血腥残酷。
“老大,怎么办?”滕青山都无语了,“还是别进去了,倘若被流弹击中,那就悲催到家。”
我点了点头,“不用急,我们就在楼下等着,有人乐意当搬运工,我举双手欢迎。”
“哥,你还挺阴险啊。”小紫扑嗤的笑了。
正巧,有个“七星”的人,拎着一个皮箱冲出来。
可能因为跑得太匆忙,皮箱边缘还微微敞开,露出了几张美元。
“孔妈思密达。”滕青山朝对方点头,一脚将他撂倒,把皮箱抢了过来。
打开箱子一看,全都是厚厚的美元,数目并不小。
“发达啦!”滕青山两眼冒精光。
我不动声色,问,“什么叫孔妈思密达?孔妈为什么要思密达?”
“白痴!”小紫白了我一眼,“这是韩语里‘谢谢’的意思。”
我一头黑线。
陆续,不断有“七星”成员冲出来。
他们有的身上带着伤,不过没人空着手,几乎都抢了一件或几件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
滕青山眉开眼笑,不停的孔妈思密达。
有个人出门时泪流满面,甚至还抱了个泡菜坛子,当时我看得有点头大。
这得有多深的感情,才能抱着如此笨重的东西,还跑得飞快。
“朋友,你这坛子里,是24k纯金的泡菜?”滕青山故意说。
事实证明,滕青山歪打正着,那个不起眼的泡菜坛子,里面装的还真是一些金锭银锭,看着都些年头了。
貌似“七星”在这里,也发展了多年,积累自然雄厚。
整整一个下午,我们收获颇丰。
“七星”在其他城市的分部,也都收到消息,个个颤栗不止。
洛施和小紫忙个不停,清点着战利品。
滕青山负责清场,以他的实力,也勉强够了。
傍晚,洛施请客,请我们吃大餐。
据小紫说,这边的美食代表为生鱼片、烤牛排和东莱葱煎饼。
我们都点了一些,还喝到了鲜美的河豚汤。
讲真的,这边的料理还是太简单了,远远比不上华夏那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