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门口的时候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并未说话,但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周秦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说,“请进,官小姐!”
官锦戚冲他笑了笑,然后走了进去。
周秦将她手中的水果篮接了过去,官锦戚一愣,随即说,“谢谢!”
心里却想,嘉嘉这老公真是细心又体贴。
聂嘉尔的病房是个双套间,一间病房,一间卧室,官锦戚走过去的时候,聂嘉尔正靠着床半躺着,嘴里喀嚓咔擦的咬着苹果,一见到官锦戚,整个人就跟找到组织一般,哭丧着脸说,“官官,我要是难产了怎么办啊?”
闻言,官锦戚嘴角抽了抽,她要是没看错的话,聂嘉尔咬苹果咬的可欢了。
“不会的,医院的水平这么先进,还有你们周叔叔在,不会有事的!”官锦戚拍了拍聂嘉尔的手,说。
“我好害怕!”聂嘉尔抱着官锦戚,嘟嚷着。
他们都是孤儿,父母亲都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从来没有人给过她们母爱,更没有人教过他们要怎么样去克服从一个单纯的女人到母亲角色的转变,更没有人在她们身边以身作则的告诉她们要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妈妈。
官锦戚怕压倒聂嘉尔的肚子,让她躺好了,自己则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要担心,你现在要放松心情,不能太紧张,不然会影响小宝宝的!”
聂嘉尔虽然应着,但眼神里确有一些茫然。
周秦见了,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宝贝儿,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是我还是害怕!”
官锦戚看着周氏夫妇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松开了安抚着聂嘉尔的手,然后有些尴尬的假装去看其他的地方。
直到听见聂嘉尔傲娇的说了一声“滚蛋,我要和官官说话!”
官锦戚才笑着看了一眼聂嘉尔。
“你把水果给我们端过来,然后出去,我要和官官说话!”
周秦按照吩咐将水果摆放在了病床上的折叠小桌上,还给官锦戚倒了柠檬水,直到将一切都打点妥帖了,说,“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马上叫我!”
这句话他即是对聂嘉尔说的,又是对官锦戚说的。
“好的,周先生!”
周秦一走,聂嘉尔就对官锦戚抱怨说,“怀孕好辛苦啊,以后再也不要生了!”
官锦戚笑了笑说,“等孩子生下来你看到她那么可爱,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说不定就要准备要二胎了!”
“我不想要二胎,我们都是孤儿从小就缺爱,我想把我所有的爱都给我肚子里的孩子!”说着,她满脸爱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这种感觉官锦戚也有,紧接着她听见聂嘉尔笑了一声,说,“有时候我在想我跟周秦在一起是不是我渴望父爱的原因!”
“噗……这种话还是不要让你们周叔叔知道的好!”
“哼,知道就知道了,上午做过b超了,看胎盘的情况,不行的话就要打催生针了!”说道孩子,聂嘉尔就认真了很多。
“你辛苦了,要是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生的话我可以陪你,明天下午我要去h市!”
“我努力努力!”聂嘉尔看着官锦戚说,接着她问,“你跟阎既白和好了?”
官锦戚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心思!”
“哎,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个人单着,有个人照顾你也好,再说过几年年纪大了,也不好生孩子了!”
听到聂嘉尔这么说,官锦戚无不动容,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孩子已经很年龄没有关系了。
但她不想让准妈妈担心,所以说,“我知道了,我自己会留意的,遇到合适的我会尝试的!”
“你可别骗我,还等着跟你定娃娃亲呢!”
官锦戚忍着心里的苦涩,说,“好,我努力!”
聂嘉尔的b超结果出来了,说是晚上还没有发动的迹象明天上午就开始打催生针,医生建议她多休息储存体力。
之后,官锦戚没有多呆,她说晚点再来看聂嘉尔,然后离开了病房。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电梯口,就看到有两个女人相携着往某一间医生办公室走去,其中一个是上次骂官锦戚是小演员的商初橙,另外一个则是闻大小姐。
两个女人来产科,肯定不是来看内外科的。
“你说这个阎既白也真是的,你都有他的孩子了,他还要闹着取消婚约,真不知道这个官锦戚有什么好的,阎既白这样,董立也这样,真是一个狐狸精!”
这句话不难理解,每一个字官锦戚都听的清清楚楚,但连在一起她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取消婚约?
有他的孩子?
董立?
狐狸精?
这些字像是眼前不停闪烁的光点一样,晃得她有些头晕眼花,她有些眩晕地伏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正好也躲过了闻晞和商初橙。
怪不得她觉得商初橙眼熟,原来刚回国在工作室附近看到的和董立吵架的人就是她。
只是……阎既白为什么要取消婚约,闻晞怀了他的孩子他不知道吗?
官锦戚忍着发颤的双腿和眩晕的大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电梯口,她从来不知道短短几十米的距离竟然如此的漫长。
她回到车里的时候还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反复复都在响着一句,“你都有他的而孩子,他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