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辞,玉子宸倒是有番心理准备,出自她口也不意外:“你议论本王的事,本王没意见,可是其他人的事你可就不要在老虎嘴边拔胡须了。”
夏蓉蓉进了屋内,忙活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我娘刚说完,你可就别在我耳边没完没了了,再说我还指望着这些绯闻赚点小钱供府邸开支呢!”
玉子宸见夏蓉蓉油盐不进,只得摇头叹气:“唉,也不知本王是上辈子欠了你多少?难不成我宸王府还会养不起一个女人?”
“你养的起女人是你的事,我靠双手挣钱养活自己是我的事。”夏蓉蓉倒了杯水喝,走到了书桌前,认真的看向玉子宸问道:
“你说我明日该写些什么?你和那第一才女还有什么渊源吗?”
玉子宸横了一眼夏蓉蓉,起身大刺刺的走出了房间,因为这小东西决定的事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既然拉不回来还不如帮她。
……
司马府内一如既往的清静,就连下人走路的步子都是轻而快,似乎都是经过训练过的。
此时假山假水的凉亭后,忽闻一际拔高的清冷声音:“你说,宸王爷今日去了夏府?”
司马清身边的贴身丫鬟如实的禀报道:“是的小姐,这是宸王府的家丁亲口告诉奴婢的。”
司马清有些困惑,不解的问道:“宸王爷去夏府做什么?”
那丫鬟小心翼翼的观摩着司马清的神情,低声道:“小姐,奴婢听说宸王隔三差五就会去一趟夏府,具体何事,奴婢也不清楚。”
司马清平缓的容颜上有着一丝疑问的起伏,心底细细想着,夏府从前只有王氏,前些时日夏才人被贬为庶民也回了夏府,说到底她也不过与她娘一样,是一个寡妇。
可那宸王找一个寡妇做什么?难不成是自己多虑了吗?
想到这里,司马清转身向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给我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是,奴婢这就去办。”丫鬟福了福身,转身就退了下去。
司马清转眼眺望向远方的景致,眯了眯眼,如今朝廷里谁不想巴结玉子宸,若是能做他的王妃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不仅仅是觅得如意郎君,还可以巩固司马家在朝中的势力,从此也不会让那苏柔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
……
夜里,平静的万兴成一处府宅里传来狠狠的唾骂声:“你们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就连一个寡妇都抢不回来吗?”
“老爷,实在是因为夏府根本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穷困潦倒。”管家想起今日上午被扔出来一事还心有余悸。
王财气的身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那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啊?”
管家跪在地上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一事,脸上挂着狗腿的笑:
“有了有了,老爷,那臭娘们不是在卖报纸吗?那纸上可都是些得罪人的事啊!不如将这事告知这几位大人府中,让他们去出头?”
王财顿时停住了脚步,随着一笑脸上的两坨肥肉挤到了两腮:“有理,有理,那报纸还在吗?”
管家起了身,应道:“就算我们手里没有,别人手上还会没有吗?”
王财隐约还记得那报纸上面的内容,这应该够她喝一壶了,连忙吩咐道:“那你现在就送去陵安城的那三座府邸里。”
“是。”管家转身退了下去,便让人去办这事了。
王财点了点头,一身肥肉也跟着抖了抖:“快去快去,哼,我定要让那不识好歹的臭娘们好看!”
……
丞相府内突然收到这样一张满纸的胡言乱语,被脾气暴躁的苏柔看见后,拿着就要去找夏府算账!
“柔儿,你这是要出去?”陈氏本是路过苏柔的院子,原本是想进去看看她近日在做些什么?
却无意撞见她怒气冲冲的往外院去了,看这样子估计是要出门。
苏柔寻声看去正是陈氏,快步走了过去,气恼的道:“娘,你快看看夏府那寡妇做的好事,本来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哼,她们可倒好,背后作怪来败坏我们相府的名声?”
陈氏拿过苏柔手里的纸张,睨了眼上面所写,微微皱了皱眉头:“柔儿这张宣纸是那里来的?”
苏柔如实的回道:“是一个不相识的人让府里的家丁送进来的,若不是那人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难怪这都多日了,这些流言碎语还满大街都听得见。”
陈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张宣纸,在记忆里虽然苏家与夏家本就有仇,而王氏这样做应该也是想借此打压丞相府?不过却又有些不像她做事的风格!
呵,不管是怎样,她想扳倒现在的丞相府也只是以卵击石,如今丞相府在朝中地位显赫,几乎没人能轻易动摇!
苏柔见陈氏沉思的模样,没耐心的开口问道:“娘,你在想什么啊?”
陈氏闻声回过了神色:“嗯?那你这是要去夏府兴师问罪了吗?可是人家何罪之有了?”
苏柔蹙了蹙柳叶眉,脂粉的脸蛋上尽是怒气:“她们怎么就没罪了?跟妖魔鬼怪兴风作浪似的!”
陈氏对这个急性子又不动脑子的女儿真是操了不少心,训斥道:“真是枉你读那么多的圣贤书,如今去找夏府这不是给丞相府摸黑又是什么?那日发生的事情本就真真切切,那么多的人都看见了,你还能说是别人在兴风作浪?”
苏柔听陈氏这么一说,撅着嘴,不甘心的道:“娘,那不然这事还就这样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