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将人带到后,转身就离开了院子。
白眉也才激动地问道:“苏御医你可总算是回来了,皇上的解药找到了吗?”
苏七酒摇了摇头,一脸愁苦:“没有,但我已得知这毒药是何人所下。只是如今陌上与云汉战火连天,只怕此人不愿交出解药。”
白眉开口说道:“不,这几月皇上一直在暗助陌熔珣上位,这场战争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
苏七酒蹙了蹙眉,这些年他伴在夏蓉蓉左右,陌上的消息也不是没听过,心里仍旧有些困惑:“陌熔珣,我曾听说他是陌上先皇立的太子,只是早在十五年前不就已经坠崖生亡了吗?”
白眉提示的开口道:“还记得皇上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吗?”
苏七酒忽而想起皇上带回来的云洛羽书他体内一直有一种罕见的毒药存在使他不能像正常孩子成长:“白公公的意思是云洛羽书?他是陌熔珣?”
“正是。”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同样感到诧异,但事实的确如此。
话落,白眉又补充的问道:“不过刚刚你说的下毒之人是何人?”
苏七酒也是从玉娆雪他父亲江湖盟主那里得来的消息:“出使云汉的使臣陌楚歌,我想他手里必定有解药。”
屋内的云洛昊阳听到外面的谈话声,便走了出来。
苏七酒转身看向瘦了一圈的人,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云洛昊阳也只是点了点头:“在外就不必多礼了!”
当初被风尤怜派来刺杀夏蓉蓉的刺客在林中全数毙命,所以陌楚歌并不知道他中毒一事。
云洛昊阳知道那批刺客是风尤怜和陌芸嫣所派,所以也轻信了她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
那时玉娆雪的药可以保他半年,想到陌上情况事出紧急,所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切安排好后便直接去了陌上,对此事也没再深究,只是没想到风尤怜恨他至此,死也不愿意说出解药!
不过如今这情况,要拿到解药也并不是件难事!
白眉见他一脸的病态,又道:“你这回来了就先给皇上诊诊脉吧,最近皇上的身子是一日不日,我实在是担忧。”
云洛昊阳将手放在了桌上,苏七酒这才将食指与中指搭在他手腕处,良久后蹙着眉开口道:“皇上的身子还算强壮,实在是不应该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白眉思虑了会,在旁说道:“前些时日夏姑娘不慎被毒蛇咬伤了,皇上亲自试了几种毒药,后来毒性也就发作的越来越频繁。”
苏七酒沉闷的开口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也只好重新调配药缓解,但皇上还是要早日拿到解药才行,如若不然,后果堪忧。”
云洛昊阳只是应了声,也没多说,重新回到榻上瞌了眼,像是在想事又像是睡了过去。
白眉拿着苏七酒的药方去了药铺抓药,回来后便吩咐了丫鬟熬制。
至夏蓉蓉走后,日子一日比一日平静,云洛昊阳很少说话,也很少和颜悦色,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他,冷若冰霜。
几日后,陌上众臣皆已臣服陌熔珣,边疆战事也暂告一段落。
次日清晨,张毅带兵包围了云来客栈,而云洛昊阳也早料到会有此变数。
看着张毅一身宰相的官服,淡然一笑:“张大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他也不想与云洛昊阳拐弯抹角:“云皇,我张某今日就得罪了,既然现下陌上已恢复正统,我又岂能留下后患,放云皇回去?”
闻言,白眉站了出来唾骂道:“好你个过河拆桥的张毅,看来他陌熔珣同样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别忘了,当年若不是我们皇上将他救下,他又岂能有今日!”
张毅回过头看向激动反驳的白眉,意味深长的开口:“忘恩负义这也是跟着云汉的先皇学的,我们只不过是授教!”
白眉冷笑了一声:“呵,当初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说到底还是你们陌上欠我们云汉的。”
张毅此番来算是陌熔珣默认的,自是底气十足:“这事情究竟是不是如此,只有我们自己心知肚明,今日我来这里目的很简单,就是扣下云皇,索要我们陌上先皇当初的十座城池。”
他唇角那微微扬起,那一点优美的弧度,如碎裂在水上的冰:“不过是十座城池,用得着张大人带这么多人马前来吗?朕答应了便是。不过朕有一个条件!”
听他说的如此轻巧,张毅转身诧异的看向他:“我劝云皇最好是别耍花招,毕竟你们现在还身在陌上的国土。”
云洛昊阳面无波澜,接而说道:“张大人干嘛不听朕将话说完,朕也不过是想要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呢?”
张毅眉间蕴着一抹沉思,疑虑的道:“亲上加亲?”
云洛昊阳挑唇一笑,邪气凛然,语气淡定:“偶有一日我在沙场见到了陌上一位威风凛凛的女将军,甚得朕心,不知陌上的皇帝可否舍得将她许配给朕,到时朕自然以十座城池为聘礼奉上。”
张毅心底有些犹豫不决,谁不知陌楚歌手握重兵,又心系着陌芸嫣。
若是贸然将他喜爱之人嫁出去,恐引起他的反心,可将陌芸嫣留在九霄城内也是一大隐患,毕竟皇上才逼死了她的父皇母后,正当他拿不准注意时,站在不远处听了许久的陌熔珣缓步走进了小院子。
看着被陌上士兵包围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