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听着他的问话，呆愣的点了点头，然后悄悄移开了与他对视的目光。
说她胆小也好，做贼心虚也罢，反正现在她是真的无法坦然的面对顾锦衡了。
“小暖，你还好吗？”见向暖没有回答自己，顾锦衡又固执的出声问了一遍。
向暖愣了一下，然后轻点了点头：“嗯……”
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他，所以只能轻轻应了一声。
顾锦衡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后定格在她洁白的脖子上，那一大块红色的掐痕瞬间让他黑了脸。
“这里，是谁弄的？”顾锦衡沉着一张脸冷声问道，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块伤痕，结果向暖却一个侧身躲过去了。
向暖看着面前的顾锦衡，有一瞬间的晃神，这个样子的他，和顾墨辰好像。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向暖朝他轻摇了摇头，目光飘移，始终无法与他对视。
顾锦衡见向暖如此躲避自己，神色不由得暗淡起来，不过只消极了一会儿以后，他又再次开了口：“小暖，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吗？”
他的问题很直白，虽然没有明确说那个人是谁，但是他们却都已经心知肚明。
“锦衡，对不起。”向暖沉默了好一会儿以后，才开口说了这五个字。
她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和顾墨辰的错，仅一句‘对不起’是什么用都没有的，可是现在她除了道歉，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看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啊。”顾锦衡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虽然这个答案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当他真的听到向暖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会疼得难受。
顾锦衡的心里虽然难过，但是却还是看着她坚定的开口：“小暖，即便是这样，我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一听他这话，向暖不由得睁大眼睛，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锦衡，你没必要这样……”
“有没有必要，我的心里清楚的很。”顾锦衡开口打断了向暖的话，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向暖没有想到他的态度竟然会如此的坚决，轻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开口：“锦衡，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不值得为我这样做。”
顾锦衡听了她的话，墨色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笑意：“小暖，值不值得，我的心里也很清楚。”
“你的名字现在还在我配偶的一栏上，所以你还是我的妻子，小暖，无论如何，你都只能是我的。”
顾锦衡的态度很坚决，语气也很坚定，面对这样的他，向暖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了。
有的时候，顾家兄弟还真是一样的固执。
顾锦衡也知道向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复杂，所以并不打算再逼迫她，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决定暂时离开。
“小暖，今天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我的决定，也希望你不要后悔。”
最后说完这几句话以后，顾锦衡便操控着轮椅转身离开了工作室。
看着他的背影，向暖有些无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她到底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