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在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说:“你联系过他们了?”
我说:“是的,我都快走到赌场了,一点办法都没有,正是撞了鬼了。出租车没有一个人愿意来这里,我打车到了南关,然后一路走过来的。”
真武那边有些急了,说:“你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
我一边走,一边说:“我回来怎么了?还谁让我回来的,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真武大叫一声:“我不在赌场,哎呀,坏了!你在哪儿?站着别动,千万别动。”
我看了看四周的建筑物,报了一个位置。
真武电话那头传来了奔跑的声音,说:“你千万别动了,找个隐蔽的地方,就地藏起来,我马上来接你。”
我还没问清楚怎么回事,真武电话就挂了。
预想过我回来以后,赌场的种种情况,但真的是打破头都想不到会有这么诡异。我也不敢掉以轻心,按照真武说的,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好在天也黑了,黑灯瞎火的,找个地方藏身不难。过了没多久,大概十来分钟,看见一个人影到处乱瞅。看那样子,应该就是真武。他找了我半天,或许是没找到我,我看他拨打手机,接着我电话响了。
我接了电话,告诉了他我的地方。真武很谨慎,左右看看无人,这才疾步走过来。
见到我,真武二话不说,就拉我走。我正要开口问什么,去被他拦住了。
真武脚步很快,低声说:“别说那么多,这里很危险,赶紧先跟我走!”
这人平时不苟言笑,忽然这么惊恐,想必不是空穴来风。我越接近赌场,心里越不安稳,总觉得这里的空气怪怪的,气氛不对劲。更要命的是,这周围连个鬼都没有。
想再多问两句,真武却不答话,一直拉着我,走进了附近的一个小区。
小区是新建的,房子卖的不怎么样,零零星星有几家住户,但整个小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工地。人际稀少,楼房基本全是空置,小区里面大多数房子还在装潢,满地都是建筑垃圾。偶尔传来装潢时电锯或者电钻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到了小区里面真武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还责备我说:“谁让你招呼都不打,就回来的?”
我纳闷儿了,说:“我给谁打招呼去?办完事,不就要回来吗?不回来,我去哪儿啊?”
“孩子们都安顿好了?”真武问。
我有些警觉,这次孩子藏身的地方,这边只有我和沈莫寒知道。加上大狮和唐尧,也不过四个人知道。真武现在这么反常,忽然问到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不想让真武多心,只是“嗯”了一声。
真武和我一别,有好几天了,他应该早就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住在这里?
真武见我对孩子的踪迹只字不提,回头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带着我,走进了临街的一处单元楼。
这破楼连电梯都没有,楼道里漆黑一片,我觉得比外面还恐怖。
跟着真武往上爬,楼层还很高,爬到七八楼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
虽说我不太觉得真武就是内鬼,但是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他回来很久了,怎么不去赌场,却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看我犹豫,真武停下脚步,看着气喘吁吁的我,问:“你不敢跟着我上去啊?”
我装作擦汗,没回话。到处瞅瞅,这就是个鬼楼,一个人影儿都没有。真武要有什么歹心,在这个地方,杀了我,我喊破喉咙也没用。
真武不容我分说,拉着我就往上走。
又走了几层,到了最高层。这里破天荒有一间房子是装潢好的。
真武带我进去,里面还有几个人。
这些人我都见过,看见他们,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几个人全是之前跟着唐尧一起保护苏念之和沈一凡的,那天杨帆和豪哥跑了。我和唐尧带着孩子去了深圳,真武半途带着这几个人回来了。
可是回来这么久,这几个人竟然全都没去赌场,却躲在这个地方。
那几个人向我问好,都叫我嫂子。我六神无主,嘴里答应着,却总觉得出了什么事。
真武走到窗户跟前,这里楼层高,打开窗户,视野很好,窗户正好对着我们赌场的方向。
真武说,我们回来后,发现赌场回不去了。苏晴带着人,把赌场围的水泄不通。要不是蒋三爷在里面,他们趁着沈先生不在,早就把赌场给占了。苏晴切断了赌场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弄了几辆移动信号干扰车,把手机信号全都切断了,电话座机的线也剪短了。就差把赌场的水电都给断了。
怪不得我打他们手机和座机都无人接听呢,原来是这样。云姐那次给我打电话,应该当时还有通信,我再回过去,就没人接了,想必一定是被苏晴给断了通信。
真武接着说,两方人,交手了几次,千凌羽被苏晴这边的人给控制了。
这人我记得,就是好那个留学回来的心理学和数学博士,是蒋三爷赌场的混爷,当初就是他击垮了杜明的心理防线,不战而胜,让杜明倒戈,跟了沈莫寒。
真武说,千凌羽在他们手里。但豪哥一起的那个独眼龙却被蒋三爷给扣了。起初,苏晴过于轻敌,带着人冲进赌场,结果蒋三爷那边也有几个硬手,几个回合下来,就把苏晴他们打出来了,独眼龙被抓了。
然后苏晴就把赌场围了,不让人靠近,我们的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