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皱眉,浑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目光如炬,“你什么意思?”
徐惜澈看着她微微惊恐的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一步步的走近,抬手抚了抚叶晴的脑袋“乖,你今晚买醉了一晚上,不就是想给自己勇气吗?等哥哥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带你回家。”
“把你的手拿开。”秦臻倏地一把抓住徐惜澈的手腕,反手一拧,用力将他甩开,另一只手则本能的将叶晴护在怀里。
此时的秦臻已经没有太大的力道,对于徐惜澈来说,没有一点威胁,但是他还是被秦臻逼得后退了两步,不过他并不在意他的恼怒。
“真是一往情深呐。”徐惜澈语气凉薄,依然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动作,“秦臻,真希望你在知道真相的时候还能这般用情至深。”
秦臻从徐惜澈的眸底似乎看到一抹意味不明的疯狂,那种感觉,如芒在背,他下意识的紧了紧怀里的叶晴,一脸的戒备。
徐惜澈突然伸手,在秦臻准备出手的时候一把拦下他的动作,另一只手用力一扯,就把叶晴扯了过来。
叶晴踉跄着跌过来,还没来得站稳身子,他就飞快的从叶晴敞开的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冲着她阴险的笑。
“晴晴,我就说你是最棒的。”徐惜澈将手机扬了扬,然后脸色微微一冷,对着手机的话筒冷声吩咐,“仓库后面,废旧停车场。”
叶晴愕然,脸色顿时一片苍白,眼睁睁的看着徐惜澈从她的手机上抠下来一个透明的东西,扬手就扔了出去,“军方最新试用推行的追踪器,追踪和反追踪一应俱全,果然是名不虚传。”
秦臻倏然抬头,双目灼灼的看着徐惜澈撕下扔出去的那个东西,那眼光带着凉薄和冷静。
越是愤怒,他就越是冷静。
那个东西,他在家里的药瓶上也见过,同样是叶晴拿给他的。
秦臻侧眸,冷静的目光落在叶晴惊愕的脸上。
叶晴惊讶过后,一把上前抢过自己的手机,惊恐颤抖的看着和平日里没有一点异样的手机,她听到自己微弱的声音,“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此时的她甚至不敢去看秦臻的目光,她怕看到那种令他昏厥的目光。
徐惜澈将叶晴护在身边,微微抬手,轻抚着叶晴的发心,“傻丫头,果然酒壮怂人胆,辛苦你了,先休息一下,欺负你的人,哥哥都给你讨回来。”
叶晴怔怔的没有任何的反应,低着头任由徐惜澈的魔爪在她脑袋上抚顺着,看在秦臻的眼里,好像是默认了他的话。
酒壮怂人胆,他这才意识到她今夜确实是一身的酒意,只是他身上的血腥味中和那种味道,他并没有注意。
而此时他更没有注意到的是叶晴那种撕心裂肺的恐惧和颤抖。
他的目光沉凉如冰,面无表情的看着垂眸站立在徐惜澈身边乖巧的叶晴,幽深的眸子如两潭深渊,一旦入足,就是万劫不复。
秦臻沉默的闭上眼睛,想起不久前才问过她的话,“晴晴,你恨我吗?”
当时她没有回答,如果回答,想必也是恨得吧。
“折了一个叶柔,却拿捏住你真实的软肋,秦臻,这个买卖简直物超所值。”徐惜澈的声音里带着一抹笑意,“你以为用一个叶柔做烟雾弹,我就拿你没辙了吗?怎么样?被自己最在意的人背叛的滋味是不是特酸爽?”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边冲过来,前面为首的是靳慕白,带着几个重伤的手下过来,看到地上的他,疾奔了几步过来。
“大哥......”
而在他们后面竟然就是所谓秦家人,以秦子墨为首,后面一帮都是平日对秦臻虚以委蛇的手下。
秦臻制止靳慕白上前扶他的动作,挣扎着站起身,直视着他,就算他此时略显狼狈,气势丝毫不减威严和霸气,“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徐惜澈,我们始终同一类人,在我们的眼里,女人永远如草芥,不管是叶柔还是叶晴,包括整个叶家,都只是你我较量中的牺牲品,你以为谁会在意?”
徐惜澈耸了耸肩,伸手拍了拍叶晴的肩膀,淡淡的说,“看看,他一点都不在乎呢,牺牲品哦?”
他的尾音上扬,叶晴却仿若什么都听不到,脸色在灯光下白的如厉鬼一般。
靳慕白见此微微皱眉,正想上前和徐惜澈动手,却被秦臻一把拦下。
秦臻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霸气狂妄,昏黄的灯光下在他身上笼上一层阴暗的气息,他的身后海风阵阵呼啸,卷起漫天黄沙,衬得他宛若黑暗君主。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所谓的秦家人,唇角冷峭的勾起,“徐惜澈,你不是最恨秦家吗?怎么这个时候愿意和秦家人联手了?秦子墨许了你什么好处?还有你们?平日里虚以委蛇,我秦臻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今天还真想反了不成?”
那些人个个身形彪悍,却被秦臻的气势震慑,一时间面面相觑。
“死到临头还嘴硬,秦臻,爸已经死了,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斗?”秦子墨一声厉喝,一句话就瞬间稳住了军心。
“就算秦翼死了,有爷爷的遗嘱在,秦家的一切照样是我的,难道......”
“放屁遗嘱,告诉你,根本就没有遗嘱,爷爷走的匆忙,这遗嘱只是以讹传讹,杜撰出来的。”秦子墨在夜色中更显得猖狂,眉宇间一股胜券在握的样子,“没有遗嘱,你和爸都是代为掌权,而如今真正能继承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