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惜澈眸底的嗜血似乎正一点点的褪去,叶晴慌忙继续追问,“徐惜澈,你跟秦臻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竟然如此的恨他?”
秦家和徐家的恩怨由来已久,她也只是道听途说过一些当年的事情,秦臻对此时忌讳莫深,从不曾提及。
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才能让徐惜澈用这么疯狂又极致的手段去伤害他,哪怕伤及无辜也也报复他?
“恨?”徐惜澈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唇角忍不住冷冷的勾起,狭长的凤眸里有一抹伤痛,似乎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悲伤弥漫。
叶晴心底微微一颤,她对眼前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哥一向没有好感,哪怕很早他们就见过,却一直觉得他过于阴暗。
然而如今看着他浑身的悲伤,她又不禁生出一种闷闷的情绪。
也许每个人身上,都有伤痛。
而每一种伤痛,都是一个故事。
“是的,我该恨他,恨他们秦氏一门,若不是因此,我和妈妈也不会受尽欺凌。”徐惜澈愤怒,怒目圆瞪,“都是秦臻,我妈妈为了他才会被秦家利用,最后弃如敝履的,所以这些他们都要还回来,我不仅要毁了秦臻,还有秦家。”
徐惜澈的声音里带着嗜血的恨意和笃定。
叶晴忍不住皱眉,心底万马奔腾,这都是什么狗血恩怨啊。
秦家黑道出身,肯定会做出一些暴力或者没有底限的事情,就像范晓溪的父亲死于高利贷逼债,还有眼前的什么利用,这些跟秦臻有什么关系。
难道只因为他姓秦,他现在掌管秦家,这些黑锅就要他来背吗?
真是太过分了。
“你的意思是你妈妈被秦家利用之后又被抛弃,所以你是为了你妈妈报仇?”叶晴迟疑了一下,看着徐惜澈疯狂的样子,忍不住又往后瑟缩了一下,“那跟秦臻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去地下找当时利用你妈妈的人。”
真是荒谬。
“怎么没有关系?”徐惜澈朝着她嘶吼,“我妈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如果不是他的存在,我妈妈怎么可能被人利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徐惜澈,你不是你妈妈,你怎么知道她的想法,我不知道这些仇恨和嫉恨都是谁灌输给你的,但是不要把你们的谷欠望和野心都推到别人身上,这样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你。”
叶晴眸色沉了沉,她记得听叶铭说起过,徐惜澈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过世了,她回到叶家以后,徐媛还带着年少的他去家里做过客,印象里他一向都是阴晴不定的性子。
“你凭什么看不起?”徐惜澈突然靠近,一把捏住叶晴的下颚,目光像是充了血,“你不是应该恨他吗?我帮你毁了他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下颚一阵疼痛,叶晴用力的挥开他的钳制,慌忙从床上跳下来往阳台的方向跑去,徐惜澈长臂一捞,又将她甩回了床上。
徐惜澈盯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邪魅的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开口,“叶晴,难道你不恨他吗?”
“我为什么要恨他,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扭曲的心理。”叶晴冷哼的别开脸,不愿再与他对视。
徐惜澈压制着她,凤眸浮起一抹冷嘲的笑意,“你该恨他的,我会让你恨他的。”
他说着起身,低笑着离去,叶晴挣扎着皱眉,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徐惜澈,你什么意思?”
刚刚走到门口的他回头妖媚的笑了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秦家秦肃接掌以后,对秦臻名下几个公司进行了疯狂的打压,加上秦臻现在声名狼藉,局面动荡不堪。
靳慕白看着这几日的报道,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由的微微有些着急,“大哥,需要先救市吗?”
“不必,老三有分寸。”秦臻这几日受伤,所有的事情都甩给陆秉泽。
不过说来陆秉泽的做法甚合他意,他就是要看着秦家这一片天搅得昏天暗地,秦肃蛰伏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出手,他就给这个大展拳脚的机会。
靳慕白点了点头,“吴桐暂时还是没有消息,不过可以确认的是当天救她的是秦天正。”
说来也奇怪,在秦家一片混乱之际,秦子墨这样的草包都出来声讨秦臻的兽行,而一向风度翩翩,为人正直的秦天正却突然销声匿迹,连面都没露。
对于这样的争斗,采取不理睬,不制止,不回应的三不原则,有媒体对此结合他前一段时间的突然之举做出猜测,秦二少一定是事先得知此事,无奈手足同胞,又不忍大义灭亲,所以对秦家心灰意冷,开始游戏人生。
一时间秦天正的形象竟然顿时高大了起来。
“我知道了,秦天正这个人是敌是友尚不明朗,但是可以确定他不会出暗招。吴桐的事情你先替她接手,秦肃想要彻底接管秦家还需要吴桐这张王牌,你让人留意一些,确保她的安全。”秦臻用自己完好的手臂轻轻敲着面前的桌面,一脸的肃冷。
经过几天的休养,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但是却还是使不上力,就像医生所说,可能真的废了。
但是秦臻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从来没有提及过。
“叶晴那边你让人......”
秦臻的话刚说了一半,房门就被人大力的推开,陆秉泽一脸阴测测的笑容走进来,阻断了他刚刚的话,“秦臻,我可真佩服你们的没脑子,这种事情都能让发生,你们一个个真是......”
陆秉泽一向很少动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