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炙热的阳光,正焦烤着暴雨过后的大地,有阵阵的恶臭时不时的散发。
驻扎苏丹的各国维和站,收到消息后,很快也派了人手。
吴大尉更是把维和站安排后,随车前往。
站在人烟稀少的戈壁外围,老吴作了最新部署:为避免有遗漏,在进戈壁前,先派几支小队,统一了区域,以地毯式前进。
剩余的其他国家的几支救援队,负责询问生活在沙漠周边的游牧民,以及戈壁外围的空中援救。
与此同时,基地那边有伤员清醒过来。
在范围缩小和人员加快的前提下,黄昏前,又找到一名晕厥的伤员。
综合伤员所提供的大体方向,吴大尉很快推测出云少宁有可能去的地方,还有宋清柔车子失事后,有可能被劲风卷到了什么地方。
一时间,偌大的沙漠,进去援救的人员再次调整了方位……
傍晚时分,阳光洒满了整片沙漠,最容易在高温后,产生海市蜃楼的幻楼。
宋清柔趴在骆驼背上,颠簸中,仿佛又回到了带大尉回海城的那年。
微风吹着湖面,波光粼粼的,别说是水,各式各样解渴的水果和冰淇淋,就摆在河对岸的太阳伞下的餐桌上,等着她过去品尝。
溃散的意识中,她奄奄一息的咽了咽口水,两眼直直的盯着幻境。
浑浑噩噩中,好像有人在不停的叫她:清柔,清柔……
这是谁?
很明显不是大尉的声音,记忆里,他声线晴朗,幽谷,像大提琴一样悦耳。而一遍遍叫她的声音,却沙哑干涩,好像几百年不喝水一样,嘶哑的很。
就这样,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如梦似真……
宋清柔再醒过来,除了全身酸软,再加上火烧火燎的嗓子,抬手她想看看在哪,身旁的人可能留意到她醒了,立马说,“小宋,你醒了!”
宋清柔还有点迷糊,“老吴?”
她不怎么确定,只因为脑海里还残留着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她清柔,清柔,清柔……
那个声音是谁?
名字还没叫出来,泪水已经跟着滑落。
宋清柔这样虚弱的一面,是老吴和其他战友不曾见过的。
老吴在她视线上方,摆了摆手,“小宋,你能不能看见?我是老吴啊!”
宋清柔,“……”是老吴,所以她安全的,健康的,回到了维和站,那么他呢?
那只呆子去了哪?
一旁有战友猜到她的意图,刚要开口,被老吴给制止。
老吴说,“小宋啊,救援队发现你的时候,差一点啊,你当时呼吸特别微弱,几次抢救,这才把你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啊,你好好休息,回国的专机这两天就过来,祖国等我们一起参加阅兵,上级领导还给我们嘉奖,好好休息哈。”
说完,一个、两个、三个的全部离开。
一副生怕她会问什么的架势,越是这样,越让宋清柔恐慌。
因为起身太猛,她噗通一声,滚在了地上,倒也没喊,因为肯定会有人过来照顾她。
宋清柔猜的不错,马上有两名护士过来。
将她弄到床-上,重新扎针,然后又帮她擦脸、洗后,除了有关云少宁的消息,其他基本上有求必应。
宋清柔算是看出来了,这是老吴下了封口令!
凭什么?
当她是算什么?
手背针尖一扯,药水袋砸门,下秒脸盆、各种用具,只要她能捞到的,全部丢。
虽然一句话没说,却用行动来表达着,只要不告诉她,云少宁的情况,那么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一个个的,都当她好哄,是不是?
就这样,第三天下午,维和站已经没有人再能顶住她的泼辣。
老吴硬着头皮,刚走进来,立马一只鞋子朝脸上砸,吓得随时的战友们,频频啧嘴:也就是这位,敢给最高指挥官摔脸子!
“小宋!”老吴端着脸,进门。
那意思是让她收敛收敛,谁知道宋清柔看也不看的,又将另只鞋子砸过去。
所瞄准的部位,正是老吴的鼻梁:既然有本事瞒她,那就应该承担一切,谁要他这样做的?
其实老吴初衷也是为宋清柔好。
要他怎么说出,派了那么多维和部位,依旧没找到云少宁的话?
四目相对的一瞬,宋清柔靠在床边,眯着眼也不说话,扯着手背的针头,扬手那针头所对的位置,又成了老吴的鼻梁了。
唉哟,老吴刚躲了两只鞋,又来了针,恐怕再不交待清楚,等待他的就成了刀子。
“咳咳,清柔啊,你是进过沙漠的人,你该理解想要在沙漠里找人,谈何容易啊,再说有时间摆在这里,发现你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老吴叹气,把那天寻找的情况又说了说。
除去云少宁没有音讯之外,还有两名战友,也失去消息。
听到这样的答案,宋清柔鼻翼动了动,有哭的冲动却没哭,只是生新跌回病床,瞭望着那扇窗。
耳边好像有人不停的在叫她,还有那句:
---这双眼睛,孤单了太久,它不远万里而来,只想见想见的人,想看看想见的人,是不是真幸福。
---你会给这双眼机会,让它一直看着,幸福的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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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阅兵在十月一。
三天后,也就是九月底,维和站来了新人前来接替。
同时,他们这批为期18个月的维和兵,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除了人群里,有三名战友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