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听她发问不由得一怔,心中倒有些慌乱起来便定神看了看她,只见她眼神清澈明亮、嘴角扬一起抹俏皮的微笑,一脸期待地望着他便小心的问道:“我只早年与她父亲相交甚笃,跟她也没见过几次,哪里会有什么趣事?”
“王爷可不要耍赖,前阵子我可听莲衣小姐说了,早年间你可曾救过她一命呢,这难到不是什么趣事吗?”吟箫边说边扯着他腰间的白箫佩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
“哦,她跟你提过此事么?”听她这样说宁王倒松了一口气,看着她不置可否地问道。
“嗯,前些时候听她无意中提到过,不过这事王爷你可从来没向我提起过,难不成是忘了?”吟箫见他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便将秀眉一挑佯装无意地问道。她本是踌躇了一个中午,要不要把王柯行所说的事情转告给他,正好听下人们说他已回府便要去书房找他,谁知半路却见他与莲衣在亭中说话,一时好奇便躲在院门边听了一会。
“这些小事情,本王哪里还记得住,只是没想到她随口提起之事竟被你牢牢记在心里!”宁王听她的语气微泛着些醋意,心中暗自好笑,却不点破说完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吟箫见他目光深沉、仿佛看穿了她内心一般,忙将头一拧翻身向里赌气说道:“王爷不愿说就罢了,真是枉费我一番口舌讲这么多趣事来听。”说罢便将被子一拉不再作声了。
宁王知道她是又羞又恼,便笑着伸手去扳过她的身子说道:“那些事情真是的忘记了,说来也无趣,我倒是有事情要问你,今儿个你有没有到书房去?”
“我要看书这边有的是,到你那书房做什么?”吟箫知道他平常很少让人踏入书房半步,所以从不主动到那边去,现在见他发问忙疑惑地转身问道。
宁王听她并没去书房,便觉得这事越发的诡异,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又看着她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哦,我这边倒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呢!”并没有注意他牵强的笑容,伸手将头上的发钗取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嗯?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宁王的本欲要走,见她发问只好定下心来坐着。
吟箫闭着眼睛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睁开眼假笑道:“瞧我现在,也不知怎么了,话到嘴边却又想不起来了,还是等我想起来再说吧!”她本想将王柯行所虑的事情全盘托出,可转念想到这事情牵扯到了莲衣,又怕他误会自己拈酸吃醋,话刚到嘴边便又吞了下去。这二人各怀心事、相顾无言,只坐了一会宁王便离开蕴芳居往书房去了。
这几日宁王为了番邦的事情大伤脑筋,时常早出晚归、不见人影,吟箫倒也不太在意。这些天她思来想去又见了王柯行几次,盘问了近日来王府的守卫情况,见这几日一直相安无事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丝雨这些天一心扑在了针线活上,得了空便摆弄那些针线,吟箫见她喜欢便时常请莲衣过来指点一二,三个人凑在一起倒也热闹。
这天朝中并无大事,宁王下了朝便早早回府了,因这几日繁忙一直是呆在书房,很少到蕴芳居去,所以这日一到府内便直往那边去了。走到了院内见亭边雪白的梨花渐渐地谢了,花瓣凋落、一地莹白;旁边的两缸黄素馨灿黄的枝条中也抽出了些许翠绿的嫩叶,夹杂在那片辉眼的黄色中煞是可爱。见此情景,他不由得又想起当年与子洛初遇的情景,在她转头拿箫抵住他的一瞬间,他这一生,便注定了要娶她为妻。
此时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溢满了笑意抬脚入厅内走出,路过院中时一朵玉兰花从肥厚碧绿的叶间正巧落入他怀中,一伸手便将那朵儿硕大的洁白花儿托于掌中看了看,浓眉一挑便将那花轻轻握在手里往厅内走去。
见厅内无人,便欲掀了帘子走进里面,谁知刚将帘子掀了一半只听见里面“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了下来,心中一惊慌忙走了进去,却见莲衣正站在床边的衣橱旁一脸惊惧地望着他。
“你在这干什么?王妃人呢?”宁王见她满面通红、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呆呆不语纳罕地问道,语气中透着不快,再低头一看却见地上散落一个精致的紫红色小木盒子,里面有一团褐色的东西洒落出来。
莲衣怔了一会才躬身施礼嘴里解释道:“回王爷,因王妃这几日托民女绣个帕子,上次过来看她描好的花样子,一时疏忽便忘记带回去了。刚刚便找了过来,谁知王妃不在,听玉翠说是进宫去了。因民女一心想早日将这帕子绣好,便让玉翠帮忙找找,谁知没找多久她便被府里的人叫了出去,民女一时情急便只好自己动手了。”莲衣边说边转身指了指衣橱顶端露出的一角白色道:“民女见上面有个白色的东西,以为是描好的花样子,刚要伸手去拿不想您便过来了,一时慌乱就将放在上面的盒子碰了下来。”说完便俯身将盒子捡了起来,放到了桌上。
宁王听后便向她走了过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见橱顶有个月白绢丝的小包,于是伸手将它拿了下来,只见上面已落满了灰尘,像是许久没有动过的样子,一时好奇便随手打开一看里面竟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也没仔细看便拿到她面前晃了晃说道:“想来这不是你要找的花样子,若是找不到还是等子洛回来再找吧。”
莲衣听了,脸涨得更红了忙向他福了福道便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