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恭喜娘娘了,妹妹昨个儿刚写了首曲子怕是您以后再也用不着了。”一进门吟箫就见云妃斜依着榻上一脸的悠闲。
“妹妹说的是哪里话,快过来坐着,我们姐妹俩好好聊聊了。”云妃见她来了忙撑起身子招呼她坐下,菱霄也笑嘻嘻地搬了个青瓷石鼓让她在榻旁坐了,又十分殷勤地捧了点心过来,吟箫见这些用具皆是银的,便又会心笑道:“看来姐姐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受重视呢!”
“妹妹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宫中闹了些乱子,可巧就被我给赶上了,这不,整日被圈在这宫里连院门都出不了,一般人也进不来,若不是太后发话怕是连妹妹你也见不着我呢!”云妃得意的神情上带着一丝神秘,挠得吟箫心里直发痒,连忙问道:“哦,到底出什么乱子啊?姐姐说来听听!”
“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长得和你有几分像的贵人?前不久刚晋了贵嫔又有了身孕,可谓是喜上加喜,也颇得皇上恩宠,可惜近日里她去宁寿宫给太后请安,一个新选的秀女不知怎么的竟冲撞了她的銮舆至使她摔下来小产了,你说这乱子出得有多巧?”云妃显然是话中有话。
“嗯,这乱子可真不小,想那新选的秀女尚未得见天颜便丢了性命,还有那贵嫔失了孩子要不知怎的伤心呢?依我看啊,这事可真不简单,这幕后的人可真阴险狡诈啊,来个一石二鸟之计。”吟箫听后略一沉思,开口悠悠说道,面容有说不出的冷峻。
“可不是嘛,那抬舆的一伙太监也都白白丢了性命,更可怜的是那秀嫔,自小产后便一病不起,怪可怜的,已是四个月的身子了,听说还是个男胎呢,太后听了也是心疼了几天。”云妃也皱着眉面色有些沉痛地说道。
“姐姐也要小心才是哪。”吟箫面露担忧之色,心情沉重地看着她。
“这个不打紧,自出了这乱子以来,太医才验出本宫有喜,太后皇上自然欢喜得不得了,怕再出什么乱子轻易不让人再进这宫内一步了,连我也不能随意出这院门,所有的饮食起居皆由内务院专人负责,弄得我倒有些不自在了。”云妃随是嘴上嗔怪,但眉宇间还是洋溢着得意与幸福的神情,看得吟箫全身暖暖的,沉闷的心情也随之一扫而光。她见云妃侧卧在榻上,一时玩心大起,面上露出天真的表情对云妃道:“让我听听有什么动静!”说着便侧头贴到她小腹边上听了起来。
“你这丫头,真够闹的,也不过刚有两个月,还没成形呢,能听出什么来?若想要听啊,你也要抓紧时间给宁王生一个。”
吟箫听了不禁脸上羞得通红,还未待她开口说听云妃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旁道:“前不久府里给了个方子,我照着用了,果然有效,要不你也拿去试试。”说着便从小衣里掏出一三寸见方的纸来塞到她手中,吟箫有些不好意思,但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收入袖中。
“姐姐,妹妹今天有一事来求您指点,还请姐姐如实相告。”吟箫突然坐直了身子面色凝重对云妃道。
云妃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妹妹是有什么事啊,说得这样认真,既是妹妹相求,姐姐我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说着随手拉过她的手轻轻握着。
“妹妹想知道九年前那场大火的真相。”吟箫说完表情坚决地看着她。
云妃一听又是一怔,随即叹了口气道:“本来我也没想瞒你,不过这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事确实与刘贵妃府里有关……”说着便轻声与她耳语起来。
吟箫面色苍白地在站在宫门口的台阶上,不远处有一顶软轿在侧门外候着,她手里正捏着云妃给她的方子,心里暗暗叹道:“这方子怕是再也用不上了,这仇既然与刘家有关,那她便不能怀上宁王的骨肉,仙逝的先王妃便是刘府的二小姐,她可是宁王的挚爱,况且宫里的刘贵妃又与宁王的关系非同寻常……”想到这里,她迎风长叹一声,看着远处的夕阳一点点地沉到地平线下,整颗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胸口越发憋闷起来。独自在宫门口怔了一会,抬头见天色不早了,顺手整了整衣衫便出了宫门向边上软轿走去,却忽然见一银色身影晃到了她面前。
府里最近出了这样的乱子,扰得宁王心情不宁,一大早听说吟箫进宫了,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便匆匆骑马赶了过来。还没进宫门,便总远远地看见一身穿白底镶宝蓝花纹的女子在宫门口发呆,顿时觉得身影有些熟悉,又转头瞥见那落在侧门外的软轿便知是吟箫,正要迎上前却见她竟纹丝不动地站着,微风吹过,衣袂飘飘、随风飞舞,像极了要乘风归去的仙子,看得他有些神情恍惚,半天才见她提裙下了台阶便欣然迎上前去,谁知竟听她一声惊呼,动作利落地向后退了几步。
“哦,原来是王爷,怪臣妾一时失神竟吓到了。”吟箫见眼前的人是宁王才定了定神笑道。
“什么事让你想得这么入神,本王都到跟前还没察觉?”宁王伸手轻轻拉住她,不禁蹙眉道:“手怎么这冰?不舒服吗?”五月的天也渐渐地热起来了,她的手竟如此冰凉,不由得令他担心起来。
“没事,有些累了,回去歇歇就好了!”吟箫本想给他一个笑容,可却力不从心,没想到自己竟累得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说没事,看你的脸,都苍白成什么样了!”宁王担心地用手拭了她额头,还好并未发烧,干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