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现在还没有共同的语言,那么他愿意退一万步,薄巡压抑心中万千情绪离开她的上方,脚下直接改去门口的方向,直到听见锁舌咔嚓声,向晚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回想起刚刚自己的态度,向晚自虐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但想起方若的死,她便立刻否认了这种荒谬可笑的想法,思绪混乱中扯过枕头埋住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安静下来。
翌日开完早会,向晚便接到了一通电话,时间不长,只听见向晚回应一句“东西寄到,钱我一分不会少你”说完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下班的路上,顾浅不时的盯着倒车镜,对于车后那辆白色商务车,她一点也不陌生,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被人跟踪了,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薄巡,这些天她一直进退两难,终于,她还是觉得说出来比较妥当,毕竟薄巡才是她的直属老板。
“老板,后面那辆面包车已经连续跟踪我们好几天了”
“我知道不用理他”薄巡闭眼小息,悠悠的回答,连顾浅都察觉到,他有何曾不晓,只要情况没有到糟糕的地步,他习惯是睁只眼闭只眼。
“是”顾浅听命的闭了嘴。
后座上的薄巡慵懒的瞄了眼后视镜,然后无动于衷的闭上了眼睛。
晚上向晚廖无几的吃了几口米饭,然后就擦净嘴巴离去,而薄巡只是稍看了会她离去的背影,便若无其事的拿过红酒抿了一口,他已经习惯被当作空气。
房间内,向晚拿出抽屉里的牛皮纸袋子,迫不及待的取出了一些东西,没错,正是薄巡的这几天下来的行踪,除了出门应酬就是在公司,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向晚有些失望,她需要的是有力的证据,将薄巡绳之以法,但是转眼间又想了想,他城府如此之深,要想从他身上获取有利的线索,似乎也绝非易事。
正在沉思下个对策的时候她脑中一个激灵,收拾好照片出了房间。
薄巡门外,她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幸运的是但无人回应,看来他还在餐厅。
向晚垂思一会,蹑手蹑脚的拧开门锁,悄悄而入。
屋内灯光昏暗,只有一方的落地台灯亮着,于是,她开始动作轻易的翻箱倒柜的搜找了起来。
不管是衣柜,还是书柜,每一个抽屉,她都不曾放过,但是除了薄巡的私有物,什么也没找到,就连桌上凌乱的文件她也一一翻开看看。
摸索到衣架上的西装,从口袋中摸到了薄巡的贴身手机,向晚欣喜的按了下键,但是下秒钟脸色暗了下来,因为需要密码。
路到绝境时,既然‘啪’灯光乍泄整个屋子,向晚心中一惊,手机滑落指尖,抬眼间,撞上正好是薄巡那双漆黑浓郁的双眸,被亲自捉到,向晚有些做贼心虚的尴尬,但,即使如此,她还是硬着头皮,一幅问心无愧的盯着薄巡。
薄巡三两步跨近,俯身捡起地上的手机,然后按了几下,便听见手机解锁声,重新送回向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