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有些惊愕的审视着她,她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以为能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出乎她的意料,向晚平淡干净的眸子什么情绪也没装下,心情糟透的秦离也不想问其原因,沉默中转身离去,折身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拉菲和两个酒杯。
“来,干杯”秦离率先端起酒杯。
寂静的空间里,发出刺耳敏感的杯身碰撞声,接下的画面自然是两位女子对酒消愁,仰头中,烈酒一杯一杯的穿肠过肚。
过去了一个小时,沙发前的矮桌上已经七零八乱的躺着几个酒瓶罐子,单单见此就足以判断出她们现在处于醉酒的状态,向晚身子如烂泥一样靠着身后,手里还拿着空酒瓶,目光呆滞的盯着地面某处。
而秦离更是离谱,近乎是四仰八叉坐在地上,背靠着陌晚椅子轮,人是醉了,但是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向晚你告诉我,阿正心里那个人是谁?你说……”秦离爬了起来,然后跪在向晚面前,拼命的摇着她的肩膀。
“你说什么……”向晚喝的更多,因此在她听来,秦离说的话像是断片的电影,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我说……阿正心里那个人是谁?是你吗?是不是?一定是你是不是……呵呵……怎么可能是你?不可能……”说完,拿起酒瓶灌了几口酒,或许现在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心口的大洞太痛了。
第二天向晚依旧有些浑噩,刚到办公室就将自己抛入办公椅子中,闭眼小息中,耳边传来清亮的高跟鞋声,直到脚步定格在办公桌隔岸,向晚也始终没有任何表态,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总监这是今天开会要用的资料”
“放着吧”轻柔憔悴的声音溢出粉色的唇,眉宇间更是渲染上少有的深蹙。
“总监你是不是不舒服?”安安禁不住关心,况且她的脸色确是不好。
向晚默了默,睁开眼,看着安安,她淡淡勾起嘴角,直起身子“冲杯咖啡进来,要浓,不加糖和牛奶”
安安愣了那么一秒才点头离去,毕竟大早上喝那么浓度的咖啡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是老大之命哪敢不从,领了命乖乖离去。
向晚随手翻阅起刚拿过来的资料,粗略默看了几行就心不在焉的合了起来,然后拉开抽屉翻找一番,没有,又抽开另一个,霎时,她眸光微颤,烈酒留下的昏沉即刻清醒了一半。
酒红色长方形锦盒占据在抽屉中最显眼的地方,打开之后一对情侣手表原装不动的安放着,结婚三个月了,但秦离送她的礼物,到现在还独自在她手中,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才刚开始就要结束,所以她还没来得及找个合适的机会将手表送给他。
离婚两个字如同魔咒一般让她整个脑部神经突突的痛,想到他今天就要从日本回来,向晚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再续那个话题。
会议长达两小时,结束后职员陆陆续续出了会议室,向晚尾随最后一个,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回廊上的挂壁电视正在热播一条最新消息,标题为“日本回国7点钟航班突然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