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好意思……而且你手不方便……”与其说这是她的回答,不如说是她自己喃喃自语,如果不是离她很近,薄巡还真不知道她说什么。
薄巡笑了笑“是你硬要还这个人情,我怎么敢拒绝”这句,算是彻底暴露了他的‘野心’刚刚他是在演戏么?
“原来你心里早就这么想了”向晚恍然大悟,挣开他的手臂,转身赌气的看着他,几个小时前还说自己没想好,现在怎么成了她无事献殷情了?
“呵呵”薄巡只得发笑,这愉悦发自心底。
向晚在他胸口象征性的给了他一拳,拉门离去。
朦胧的灯火将室内渲染的温馨甜蜜,被褥中向晚如同婴儿般的卷缩在薄巡的怀中,手臂自然的搭在他的胸前,薄巡吻了吻她的眉心。
“时间不早了睡吧”
“嗯……”向晚嗯了一声,听话的闭上了眼,但是转而又睁开,继而微微扬起身子盯着薄巡。
她这个样子很明显是有话要和自己说,投来目光问她。
“怎么了?”
“我决定接受治疗”向晚认为这个决定有必要让他知道。
薄巡的眼里逐渐充满不解。
“为什么?”
“我想过正常的生活”
一句‘正常的生活’却让薄巡心头挂上铅块一样,他从来没有认为向晚与他人有何不同,但是没想到她自己却是这样想自己的,他替她感到心痛,将她搂的更紧。
向晚重新躺回他的怀中,她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结果不会成功,我也不会后悔”这一生,至少她为一个人努力过,哪怕最后无果。
“只要是你想的,就放手去做吧”
他会永远站在她的身后,只要她一个回眸,就可以看见他。
这一夜,他抱着她,一夜无梦。
翌日的上午向晚没有准时去公司,而是打的去了松衫公寓,她想看看秦离怎么了。
到了楼层,前来开门的是苏洛,这点向晚并没有多大的吃惊,因为有些时候丢她一个人在家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尤其是她有过轻生念头的时候,有个人在她身边,会让人比较放心。
进了门内,向晚目标明确的扫了眼四周,没有看见秦离,那么一定是在卧室。
秦离头发凌乱的卷缩床角,目光空洞的盯着某个地方,向晚从没见过她如此摸样,难道多年不见,当初那个坚强的秦离已经不复存在了么?
向晚很难相信,她是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如果那个男人换做他人,向晚一定会瞧不起此刻的秦离,但是那个人是池正,在她眼里有着亲人和好友并存的身份,他对她的伤害虽然是潜质性,但也创下了很严重的后果,她没有理由去批判他做的对或错,也没有理由去责怪秦离这么没有志气。
她只能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安慰她。
“秦离,你还好吗?”虽然秦离的状态已经告诉自己她有多么的不好,但是人就是很奇怪,有些问题摆在眼前,却还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