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久不说话,又“咦”了声,惊讶的问我怎么了。
我随口说自己想换个新环境有个新开始,顾氏不适合我,“那只钢笔我改天送你家楼下门卫那去,你上次给我说的地址方便再跟我说一遍吗?”
刘怡恩在医院,我随时都方便拿去给她,却选择避开她放她家,她没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也重新说了具体位置。
就算钢笔最后因何种原因不翼而飞,那也不会让顾琛看到我拿着它的场景。
“我想跟顾琛说两句,行吗。”
刘怡恩把手机递给顾琛,顾琛冷冷的“喂”了声。
“顾总,您电话听筒的不大吧?我想辞职,顺便我想问问看,您答应给我的股份,能不能变现,我想要钱。”
曾经顾琛问我,要钱还是要权。我说要钱时,他还叫过我再想一遍。
那时的顾琛不是完全没对我好过,我都还记得。他可能真当过我是他羽翼,想好好栽培我,但时间兜转,他以相似的理由恨我,我也没曾原谅过他。
“可以。”他没问我理由就一口答应。
或者碍于刘怡恩在,他不好提到应晖,那个曾经是刘怡恩爸爸的公司,也许从一开始顾琛把股份塞给我,就是为了避害。
连秦颂连我都能看出刘怡恩的坏,这么多年过来,他怎么完全视而不见。
是太爱?
“那就先谢谢顾总了,等顾总有空,麻烦处理下我的事了。”
挂了电话我一下释然许多,手里握有一笔钱比没有的好。等上班的空余时间,我开始重新整理个人简历,加上我去俄罗斯项目的工作经历,比起之前,很多公司都对我有兴趣,邀我面试。
我想我只要渐渐远离顾家,再远离这群人,我的生活一定会好过一点,会有崭新的好,少一点不那么美妙,但足够我欢喜。
可哪那么容易。我还是想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