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蹬着恨天高过来挽我手,“带你去哪儿呢我想想……去温白最爱的那地儿算了。”
我一听她提起温白,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她感觉出来,挽我紧了点,但什么都没说。
我想我的委屈难受在她眼底压根不算什么,但她在尊重我。
坐车到了地方,她大方拉我进场子,熟络的跟进出的男人们勾肩搭背,夸张的大笑,他们相互探对方腿缝间,像平常打招呼样。
“这里啊,都是男人,女的少。这些男人基本都跟你老公一样,天生是弯的。”
我斜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出生呗,都是爹妈糟的,天天当孩子面干架,成天不着家,不是酒局就是牌局,还有离婚的,娶了个恶毒后妈,天天挨后妈打,后妈再生个儿子,好东西都往自己儿子身上弄的。”
“他不是,他农村出来的,从小没爸,妈妈一个人带大的,那地方,是挺重男轻女的……”
“你觉得他妈能一个人把他养活大?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几个隔壁王叔叔呢,哈哈哈哈,我开玩笑呢,喏,你看,那几个,是跟过温白的。没啥大背景,都是被温白玩得快残了的,但也捞了不少钱。”
我顺着叶九手指一看,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喝酒打闹,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跟最亲的朋友似的。
“走,过去跟他们玩玩儿。”叶九欢喜的拉我过去坐到人堆里,几个人都跟她闹得开,叶九拉着我挨个介绍,我一一记了名字,突然听到个觉得耳熟的就问了。
“你是不是之前在德育高中念的书?”
那人“嘿”的笑了声,“我就说我当年混的好,你们几个就是不信,看看,这不有人记得。”
我看那人的脸,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这名字我的确从汪文嘴巴里听过。
汪文读的就是德育高中,这人又跟过小白,难道只是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