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过两天我去西藏找你,跟你待一块儿我自己也踏实点。但是现在……我想先去医院检查。”
我话说到这,声音都是抖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不过是我还能不能继续好好活着。
温白说我喝他血的那张脸,那么笃定的眼,我一想到就恐慌的像心脏被挖开了道口子,冷风一直往里面灌。
听完我话,秦颂眼眉才柔和许多,他温着声,耐心的说着不太熟练的哄劝话。
“黎西你听着,他那心眼是小,但你这么聪明隐藏的很好,他不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在那,不然也不会设局测试一下。他是可能宁可错杀不肯放过的人,但他自己都那样了,还不为自己添点福德?要是再晚一天我就不可能这么肯定保证,但在这之前,你信我,不会有事。”
秦颂这么温柔的说着,车速却飙到了限速的那条线上,在空旷的路面上横冲直撞的,速度没减过半点。
到医院,抽血,检查,等报告。
报告的结果躺在我手上,也递交到了被秦颂在车上就催促打电话叫来的医生手上,医生在我心跳速度过快时候,推了推眼镜,再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儿,安全的。”
我听到医生这几个字,宛若天籁。
但我依然不肯放心,提到了潜伏期这几个字,医生的眼神不自主的就往秦颂身上瞥,然后清清嗓子,像没事人一样说,一般来说是不会有的。
我看医生那动作,心里又急又气,转头看着秦颂的那张脸,怨着声音说,“你想这事瞒我多长时间?真等到我检查出来病了之后才告诉我吗?这么做有什么好,还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的!”
秦颂听着我话,皱起了眉头,“你不相信医生检查出来的?既然现在说你没有,那就是没有。走了,你要是不信,想换哪家医院查就换哪家。你挑就成。”
我狠狠的瞪他一眼,从椅子上起来,朝外面走。
身体却猛地腾空,落进秦颂怀抱,一如我进医院时候一样。
他声音略埋怨道,“你走这么急干什么,连鞋都没有,先处理下你的脚!”
秦颂硬逼着把我往急诊室里带,让护士处理一下我的脚。护士过来的时候看见了还挺惊讶的,问我怎么光着脚在地上跑,有几个地方还陷了小石头进去,深得很。
她让我忍一忍,她得把石头挑出来再清洁一下,可能会有点疼。
我还没说话,秦颂就靠过来,生硬的把我脑袋往他腹部贴,“你靠着点,疼就掐我。”
他老实的把手送到我手掌里来,让我试试。我摇头推开他,头发在他衣服上摩擦。
清理的过程真的挺疼的,能感觉到冰冷的工具在我肉里面翻搅,因为看不见也拉长了恐惧,我头靠在秦颂身上,总感觉自己像任人宰割的腐肉。
好不容易结束,护士嘴上还套着口罩,她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但有很清楚的惊讶。
她说没想到我这么能忍疼,好多男人弄这个都被疼哭过。我苦笑着摇头,看她把工具往铁盘子里一收,我看到工具上还沾着的血,赶紧拦着她,“东西你别收回去了,都卖给我吧。”
护士惊讶的睁大眼睛,我准备再找个理由解释,身旁秦颂的声音截了,“我给你们院长打个电话,这东西你都留着。当个我老婆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