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戳,轻声问她,“叶九的饮料,好喝吗?”
婆婆哪料到我突然提这个,声音都紧了,我却在笑,得逞充斥着胸口,又痛又过瘾。
“你知道那饮料她为什么不喝吗。”
“就是特地给你准备的。你不喝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你喝了,对吗?”
“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吗?病死的,他那病,是癌症。你知道癌症会传染的吧,他死的时候,我找医院要了他的血清,一早就注进了饮料里。我原本是不打算给你喝的,这是你自找的。”
我“啪”的一声,随手挂了电话,心头的恨正一点点分裂,扩散得我四肢发麻又兴奋。
婆婆多迷信,连以为我怀孕了都不带我去医院检查,癌症这两个字对她这年纪的老人来说,就是重磅炸弹,她会不会信癌症传染,就等着日后她的反应验收。
我有的是时间等。
一切的一切,都多亏了汪文不在。
我的成功来得合情合理,婆婆这两天跑遍了医院,找了各个地方,咨询检查,都被通知没有得病,可她的确喝了那个饮料,别人再怎么解释,她都不肯信。
看守所也是她常去之处,哭了跪了,妈的所有人狗血淋头,差点自己都被关进去,怎么可能真放汪文出来。
律师给我打电话报信,说婆婆当时的精神很恍惚,汪文问清楚了情况,但也没多说什么。
他清楚,她妈在信头上,他也劝不住。他听婆婆说这些,都是为了记恨我,着急从里面出来,一起跟我算总账。
最近汪文一直很想联系温白,但温白没有多管他。顾氏的风波慢慢过去,算避过了大风浪。
大顾总又重新振作起来。
他到了这地位,什么都经历过了,怎么熬过去都门清。但不代表他不记这个仇。
当天晚上大顾总给我打来电话,竟主动提起汪文的事。
他开始反掐我软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