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位尊,没见过这么泼的人,都愣了半天,没人有反应。
以婆婆和温白为中心散开呈一个圆圈,竟没人前走一步去救温白。
是大顾总最先反应过来,低吼了两声,安保人员从门外冲进来,要抓婆婆,婆婆力大,一脚踹开一个,再慌忙从内衬里摸出更多的照片,散花般满地的撒。
婆婆被拽着两胳膊强行拖走,屁股拼命往地上坐,手指着温白方向,“这就是个投错胎的贱精,遗害千年,我老婆子今天要收了他!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婆婆不停大喊着收了温白被拖走,大顾总冲到温白面前,把温白脸上的照片扯下来,又被照片后的血腥味刺得五官挤成一团,往后倒了好几步,直骂这什么味这么臭。
血啊。是经血味。
道士听我意思给婆婆支过的招,要想除去汪文身上的晦气,一定要用最阴的东西去压,女人经血再适合不过。
婆婆绝经多久,肯定不是她自己的。但我查过,这画馆附近就有个公共厕所。
她要找也好找的。为了她那儿子,她什么不能做什么不敢做。
温白还僵定在原地,满地都是照片,人群带着好奇心,一个个弯腰去捡,总能看到照片上两个男人,拥抱或者接吻,只是其中一个的眼睛鼻子嘴巴上都被带着怒意给戳烂了。
另个故意把脸都涂上了。
我手里也捡到张,之前是顾琛交给我,再一番波折后交到婆婆手上的。
她比我想象的聪明点,知道把汪文的脸遮住,但那个被戳烂五官的相片上人,在场的谁都能靠看靠猜,明白是谁。
这场大闹的风波下,温白依然垂着头站那,看不见他什么表情,也没人敢靠他太近。
太臭,太恶心了。
——秦哥,我还能把我爸的家底给霍没了?
耳边回荡温白无辜的质问,又像往他脸上砸了三把糯米,啪啪啪,声音太悦耳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