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心事的安康只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违心的呵呵傻笑道:“怎么会?陛下一直赞公主性情纯良,心地善良的……”
明月的安排的确出乎安康的意料,他拍了记明月的马屁后,又忍不住问道:“公主为何要将他们远远送走?”
“他们留在京城,对陛下并不太好。”明月看他一眼,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将勇安侯府的人送的越远越好的原因,不过是想试探她的深浅罢了。明月本来因为安康看好娉婷公主而不看好她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明知安康是在试探她,还是忍不住想让他知道,她比起娉婷公主来,可是半点也不差的。“三皇子的事之前才因为勇安侯府世子而闹得沸沸扬扬,虽说如今众人都属意陛下登基称帝,但这是因为陛下及时的解救了上京城,又有云国燕国虎视眈眈,可说是国难当头,大家伙儿对陛下都没有话说。不过一旦局势稳定下来,就总会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说不定就想起了曾经的三皇子事件来。勇安侯府到底是三皇子的外家,若留了他们在京城,杜世子本来就是个权欲熏心的,再被有心人挑唆或是利用,对陛下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眼下陛下需要安抚人心,不能以杀人来安抚吧?因而除了将他们远远送走,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安康真心实意的赞道:“公主所言极是,既如此,我这就着手安排他们离京事宜。”
“此事你先跟黄鸿飞说一声,看他还有什么想法,若有,一定要满足他。”黄鸿飞信任她,才会将此事拜托给她,她当然也不能让他失望,务必要让他满意才行。
安康应了,又问道:“那汪曼语汪姑娘又该如何安排?”
相较于勇安侯府的事,汪曼语这件事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偏安康还这么一本正经的提出来,任明月再是如何,也忽略不了他眼中那看好戏的兴奋。真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家,怎么就这么八卦这么无聊呢?
特特儿的将这件事拿到她面前来说,是想看她到底会怎么处置曾经的情敌吧?
只可惜,明月从来也没有将汪曼语当成对手过,自然就算不得是情敌了。
“汪姑娘也算十分可怜了,又求到了我跟前来,势必要好好安排才行。”明月清了清嗓子,笑吟吟的瞧着安康,“早听说安小侯爷怜香惜玉,你看那汪姑娘也算得上是清秀佳人,又楚楚可怜惹人同情,安小侯爷若是没有意见,不如就收了她,如何?”
原还等着看明月好戏的安康闻言险些跳起来,慌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为何不行?”明月佯装不解的眨眨眼,皱眉道:“莫不是安小侯爷嫌弃汪姑娘曾在王府侍奉过陛下的缘故?那你大可放心,陛下同我说过,他并没有碰过汪姑娘,与汪姑娘清清白白的,只不过旁人不知道罢了。你若收了她,陛下也不会怪罪于你,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安康哪里不明白明月是故意在整治他,就因为他撺掇贺之洲娶娉婷公主这件事,想来他是被她记恨上了,一时觉得明月小气,一时又有些不安。她尚且是个傻子的时候,都能让贺之洲视她如珠似宝,这回再不傻了,依照贺之洲对她的重视程度,就算目前还没有对她言听计从,只怕也差不多了,日后再给贺之洲吹点枕头风啥的,可够他喝好几壶的了。这些都不说,就怕坏了他跟贺之洲的兄弟之情啊。
看向明月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复杂了。算了,为了以后的好日子,这会儿该低头还是要低头,该讨好还是要讨好啊。于是安小侯爷嘟嚷道:“让我母亲知道我收了表哥的女人,她一定会打死我的。再说了,母亲已经帮我相好了姑娘,人家好不容易肯答应嫁给我,这时候再生出什么枝节来就不好了,我母亲也会很伤心的。公主大人大量,就不要再跟我一般计较了吧?”
明月睨着他满面笑容的讨好模样,哼哼两声道:“看在安太夫人的面上,这事就作罢了——且先让人去问问汪曼语,陛下与我身边是不可能留她的,看她是要自己立女户还是想要嫁人,问清楚她的意愿又再说。”
安康少不得又拍了明月一记马屁,“公主果然慈悲心肠。”
“你可还有别的事?”明月瞧着他明晃晃的笑容就觉得有些心塞,总是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一路上他对她的不喜以及对娉婷公主的各种不绝口的夸赞,实在让人很不爽啊!
虽然她其实一向不将别人的看法放在眼里的,可这人是贺之洲的表弟,是他十分看重的亲人之一!
“还有两件事。”安康顿了顿,硬着头皮道,“娉婷公主跑了。”
知道她对娉婷公主意见很大,安康还是不得不将此事告知她,“暂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原是以为她要逃回燕国去的,但通往燕国的各个城池要镇传来消息,均未见到疑似娉婷公主的人。陛下疑心她是来了上京,将此事告知公主,也是希望公主能多加小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