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溶溶!溶溶!”我死命拍打包厢门。
里面是震天响的音乐声,没有人给我开门,我眼睛都红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开始用身体撞门——林昌开的包厢只是普通厢房,包厢门并不厚实,而且里面的人似乎只是胡乱扣上了门,并没有锁死。
我撞了两下就把门给撞开了,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我几乎是踉跄的进了包厢,映入瞳孔的画面是:溶溶的面具被丢在了一旁,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的,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是各种淤青伤痕。
林昌正将溶溶揽在怀里,一看见突然出现的我,他还在溶溶腰间的手一下就松开了,我根本看不清他是在抱溶溶,还是在强迫溶溶。
溶溶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我开门的动静太大,她看向我的方向,眼底却是一片死灰一样的情绪。
我几乎哭出声来:“溶溶!你怎么样了?”
溶溶整个人都木木的,我晃了她好几下,她才眨了眨眼,眼底一下泛活了起来。
“文静……”溶溶回了神,喊了我一声,声音已经嘶哑得不像样子了。
“我带你去医院!”我脱下身上的小外套罩住了溶溶几乎赤裸的身体,半扶半馋的抱着溶溶站起来。
“溶溶,就这么走了吗?”一直没有出声的林昌开了口。
我下意识看向他的方向——是个和于长飞年纪差不多的男人,都足以做溶溶的父亲了,他看着溶溶,长相一般的五官。
又是一个人渣!
想起溶溶身上的伤,我狠狠的瞪着林昌。
也是这个时候,大堂经理听到了风声也赶了过来,他剜了我一眼,点头哈腰的来到林昌面前:“林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文静她是个新人,不太懂规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就把她带出去,您继续玩!玩得尽兴点啊!”
我急了:“经理!你没看见溶溶受伤了吗?再下去……”
溶溶身子一抖,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臂,而后看向林昌:“……林先生,对不起,这是我朋友……她只是担心我,你别为难她,我……”
林昌却只是摆了摆手,他的目光在溶溶玲珑的身体曲线上流连了一会,带着一股我形容不出来的情绪,林昌说了句:“算了,我也喝够了,你走吧。”
我分明听出了林昌声音的低哑,那是情欲未褪的表现,溶溶估计也听出来了,她垂下眸子看不见表情,我却可以感觉到,溶溶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整个人都开始发颤。
可是溶溶身上的伤却让我所有的思绪都有些混乱,见林昌开口说不计较,我二话不说带着溶溶就出了包厢。
溶溶任我搀扶着,灵魂都好像不在了,脸上的神色空洞得让人害怕,我唤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回应,我不敢再刺激她,带着溶溶在盛庭外面叫了辆车就要去医院。
溶溶听到医院两个字,像是才回了神,她对着司机道:“师傅,去大庆路。”
大庆路是我们住的房子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