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揽在怀中,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他感受得真切,他哑声继续:“朗月歌那么聪明个人,他会怎么想你?不过离开四个月,宫里的人就守不住寂寞?”
说着便主动轻衔住她像花瓣般柔软的唇,不停厮磨,随时都勾着人失控。一时情迷,公皙堇话说得含糊不清,暧昧至极。
闻言,她果真不再挣扎,只是面颊上染了湿意。
“真懂事......”见苑九思没说话,他将那些眼泪珠子都吻干净后,复才又埋首在她颈窝间。
细滑如瓷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公皙堇有些贪婪地嗅着她身上凌冽微辛苦的气息。尔雅多情的双眸惬意地闭合起来。
曾一时兴起地,他也向青韵问过这种香料,青韵也真依据他说得找来几样,只是一一品后,公皙堇都觉辛烈过郁,终不及她袖间鬓边的甘甜。
假山外的说话声断断续续,想着朗月歌就在外头,苑九思心底不禁阵阵发凉。
良久,她故作镇定,面若寒霜地冷笑:“你喝醉了,本公主权当夜里无端被疯狗咬了一口,不与计较。只是大人酒醒以后,切必自重。”
稍往后退开些距离,借着从石缝透落下来的稀薄月光,苑九思勉强能看清他无可挑剔的轮廓,恍若神祇。
“生气了?这么甜的嘴,吐的话却这么不中听。‘疯狗’?本官记得授课时,可未教过你这词。”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公皙堇不怒反笑,邪魅而散漫,根本不见醉酒之态。
末了,他凑在她耳边,声音沙哑低沉,撩人心弦,“公主的意思是现在就可以由下官为所欲为?”
无所谓地勾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微微红肿的唇,公皙堇懒洋洋地道:“公主脾性就是不好,若性子好些能把我哄高兴,本官也会早些放开你。”
眼底浮现一丝恨意。僵持半晌,苑九思竟柔柔笑起来。
一抬手,轻滑单薄的银纹蝉纱就顺势滑下,松松垮垮地堆在她肘窝间,露出两截白生生的藕臂。手臂无力如枝蔓般,眷恋地勾着他的脖子攀附着他。
肌肤相互摩挲时引起两人异样的悸动,像有酥软的小刺,扎在心上,不疼,只勾得人心痒。
近处的说话声混杂着远处依稀传来笙歌,濮上之音缠绵悱恻。苑九思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婆娑的月光如幔,清晰沉淀在她眼底。
瞳仁剪秋水,两目生媚,是最缱绻扣人的温柔乡。
出人意料地柔嫩的唇主动凑过去,她试探着伸出小舌去附和他。
呵气如兰,摇曳心旌。
此时月光都被云严丝密缝地遮住了,除了呼吸与唇齿相依的微弱声音,黑暗中再无其他。
苑九思手指亲昵地轻划过公皙堇鬓间,描摹他的轮廓。
抚着他坚实的背脊,她动作轻柔地取下一支自己发间的簪子,没有半分犹豫,手指紧捏住尖利的簪子,狠狠地就扎入他右肩。
金属刺穿衣料和皮肤的闷响轻得不可闻。
痛感刹时蔓延开来。目光沉沉,公皙堇终于如她愿地松开她。不发一语地看着她,神色莫测。
“大人满意吗?”苑九思轻声道,眼角眉梢都有情浓的妩媚。
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伸手拔出那枚镶嵌红色宝石的金簪,血液的腥甜味儿刹时就蔓延开,在绛紫色的衣袍上浸开如墨的颜色。
苑九思脑中清醒得可怕,伸出依旧干净纤白的素手,轻轻按住他胸口,隔着薄薄衣衫,她能探到他微微急促的心跳。
凝视着公皙堇手中那支带血的簪子,她笑靥如花,“我再三忍让,大人权当是懦弱好欺负。”
说着,苑九思又亲昵地点点他心脏的位置,似情人间的玩笑,“如果下回有谁再这么不知礼数,就该是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