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昭把自己关了两天,期间他不断的想:十年的感情,最后换来她以死来结束这段关系。到底是自己错了,还是被这个时代影响的晚晴错了?
亲眼目睹她的坠落,李言昭在心如死灰中想明白一件事——与其强留住她的躯壳,不如让她死心后再回到自己身边。
李言昭坚信天下男人都一样,唐哲唐禹也是男人,新鲜感过去后男人喜新厌旧的本质就会露出来的。他不信会有人比自己做的更好,起码自己一直是爱这个女人的。
至于康明玉…他的感觉就复杂多了,正如晚晴所说,他时不时会想从别人身上找到康明玉的影子。但他清楚,这不过是驾驭一个强势的女人而获得征服的快感。内心所希望的,还是像晚晴那样千依百顺,聪慧可人的。
用了两个日夜,李言昭像圣人一样做了决定——给她自由。
这次,他又送了一份厚重的礼物,希望她在感动过后的某天,能回心转意。
他爱廖晚晴,毋庸置疑。
李言昭看着自己手上一直未摘下的婚戒说:“你们都不懂,我有自己爱她的独特方式。如今她只是被蒙蔽一时,终有一日她会反省过来我才是对她最好的人。所以你有本事就看紧了,我时刻在等时机把她接回来。”
唐哲都懒得去跟他争辩什么是好与不好,他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跟个傻叉说话。
还不如去逗李茜呢,起码傻得可爱。
“李茜还有三天就要手术了,目前她不适合受情绪波动,我希望在此之前你不要去打扰她。”唐哲起身,拉开办公室门。
“本来以为我们能交流一下,现在看还是算了,我不具备和智障讲道理的条件。”
李言昭眸光犀利,面色却如常:“你若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唐哲扯出一抹讥笑:“嫉妒也是病,心理咨询室在六楼,慢走不送。”
李言昭脸色渐沉,深深地看了唐哲一眼后轻‘哼’了一声迈着国王出巡的脚步走开了。
“惯出来的毛病!”
唐哲把两手抄进白大褂的口袋里,直挺的背脊拉出一条修长的直线。他就这么兀自发散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与李言昭背道而驰。
不知道唐哲受了什么刺激,院长在接到他的请假条时就想拍死他。不是旷工就是早退,隔三差五还要请假,医院里本来人手就不够。让他带出了动不动就请假的风气,医院还要不要运营下去了。
唐哲面无表情地现在桌前看着他,院长钢笔一挥,签下了‘同意’两个字,并且十分违心地说:“陪家人最重要,给哥哥洗尘是应该的,两天不够还可以延长。”
唐哲淡淡道:“不用,两天够了,多谢院长通情达理。”
院长心里苦,但他不想赴前任后尘。
他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不用谢’,房里打扫卫生的阿姨万分鄙夷地瞟他一眼。
院长在唐哲大摇大摆离去之后,在纸上写下了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保住饭碗。
比院长还郁闷的就是晚晴了,晚饭还没吃就被强行塞进了车里。她敢怒不敢言的小声嘀咕:“瞎子去泡什么温泉,淹死了怎么办!”
“我等下买只小黄鸭的游泳圈给你,”唐哲把收拾好的行李往车上放,“别卡在里面出不来。”
晚晴不服:“我的腰围只有20寸。”
唐哲欺负瞎子看不见,把她上下三路都扫了一遍,最后他慢条斯理地说:“我说的是你的胸。”
晚晴一怔,连忙说:“那我不要游泳圈了,也不要去泡温泉。”
唐哲不动声色又瞥了一眼:“能被卡住也是一种福气。”
晚晴:“……”
因为是临时起意,唐哲自己的东西还没收拾,于是他们来到了那套久违的房子。
晚晴不愿上去,唐哲把打开的车门又关上,他凉凉地说:“怎么,心虚了?”
晚晴低头,当人不能视物的时候反而容易把心事都写在脸上。唐哲把她的小表情都看在眼里,冷笑道:“你又没把我家的窗帘都换成粉红色,拖鞋都变成y跟你没关系,甜心香水的沐浴露也挺好闻的,那几只毛毛虫的抱枕的确很适合我。”
当年一气之下做的坏事,犯人都忘干净了,现在让她回案发现场旧事重提,简直就…让人抬不起头!
唐哲扣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邪恶地笑:“不要怕被报复,我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信就有鬼了,晚晴不情不愿的下车,唐哲握着她的手,徐徐善诱:“从现在开始,表现得小鸟依人一点,有个谈恋爱该有的样子,让我心情好,说不定就忘了。”
晚晴很有骨气地‘哼’了一声,换来两声阴森森的笑。
拿了东西之后,唐哲带着她开了三个小时车。抵达目的地时一开车门,刮来的狂风差点把晚晴给吹回去。
唐哲把她扶进酒店大堂:“突然起风了,晚上要降温。”
“降温了怎么泡温泉?”晚晴只想赶快调头回去。
唐哲嘲笑道:“泡温泉当然越冷越好,你见过有人三伏天里泡的吗?”
唐哲让侍者把行李拿回房间:“我们先去吃饭。”
这几天里唐哲爱上了吃饭时间,每每到点他都会准时出现接下给晚晴喂饭的活儿。他是这么解释的:“我小学的理想是去动物园当饲养员,如今看到你,我就想起当年喂了只兔子的成就感。”
晚晴一点也不想当那只兔子,可唐哲似乎上了瘾,一日三餐都要包办。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