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书和顾军在回去的路上仍旧无法摆脱懵逼的状态,两个人原本是要守株待兔收拾陈宏兵的,结果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有人替天行道了还是陈宏兵自己在哪里不小心出了意外摔断了腿。若真是有人行侠仗义收拾了陈宏兵,那对于闫宝书和顾军来说也算是好事一桩,唯一可惜的就是有点不解恨,毕竟和亲自动手比起来是有些差距的。
“妈=的,不解恨啊。”顾军很自然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这一点上倒和闫宝书不谋而合了。
闫宝书闷哼了一声,“这件事就暂且这样吧,过后再看看情况,如果陈宏兵没什么大事儿,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顾军啧了一声,“这就完了?咱两要不要再给他补一板砖?”
闫宝书笑道:“按我个人想法来说我是支持的,可就因为陈宏兵现在都断腿了,咱两要是再去补上一板砖,到时候咱两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像陈宏兵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咱两可没干啥缺德事啊,不值得。”
“那你还叫我来收拾他?”
闫宝书笑道:“那不一样啊,我是要收拾他,没说连人带命一起收拾了。难道你没听说过吗,让一个人死很容易,心狠点咔嚓一下就解决了,可这样一来咱们也得惹一身骚。可如果像陈宏兵今儿这样腿瘸了,行动不便了,他还怎么干缺德事?相信他自己都会发生改变的,到时候……哎,你说陈宏兵会不会因为腿脚不利索而变=态了?”
“啥意思?你是说他会这里没有毛病吗?”顾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子。
闫宝书噗嗤就笑了,“差不多吧。”
“那谁知道呢,不过我倒希望他变成那样,自己作妖可比咱们收拾他省事的多了。”说完,顾军张着大嘴打了个呵欠,“蹲了一晚上的点,结果屁收获都没有,接下来干啥?要我说,咱两去澡堂子洗个澡如何?”
闫宝书拒绝了顾军的提议,“改天吧,我哥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得赶在未来嫂子进门之前把礼物准备出来。”
“这样啊,那行吧,我自己个儿去洗个澡,你自己回家行吗?”
闫宝书忍俊不禁道:“你难道还怕我被女流氓给劫道啊?”
顾军大笑:“那还真没准,你小子长得这么俊俏,保不准哪个女流氓见色起意把你当场……嗯嗯了。”
“懒得搭理你,走了。”
闫宝书和顾军就此分开,回家的路上闫宝书仍旧没办法从陈宏兵是如何受伤的事件中得到解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或许是自己打心眼里就希望陈宏兵并非是意外摔伤,而是被人打成这样的。闫宝书自问还是个心地善良有血性的好青年,可唯独在陈宏兵这个人身上,他做到了心肠歹毒,甚至有点希望陈宏兵能够在吃饭的一个不留神就把自己个噎死了,这样一来倒是给好人腾了地方,留了一口清新的氧气。另外,闫宝书至今都没有问顾军他为什么要和完四宁“同流合污”,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提过这件事,或许他是在等顾军自己坦白交代,又或许就打算这样“顺其自然”的进行下去吧。
夜色渐深,闫宝书一路上走走停停思前想后,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老闫家的这条胡同口。房头的这户人家姓刘,家里有二老和他的三个儿子,因为位置的关系,老刘家的屋里开着灯就会把胡同口照的大亮,若是换了平时,刘家二老都会心疼舍不得这点电就熄灯睡觉了,而此时屋里灯火通明,闫宝书在从他家窗户跟底下经过时往里面瞄了一眼,谁知道竟然看到了闫宝福坐在老刘家,憨厚的笑容摆在脸上,刘家二老也是笑的合不拢嘴,闫宝书驻足看了几眼,心想闫宝福一定是过来请他们到时候去喝喜酒的。坏事经历的多了,突然来件喜事还真能够让人的心情愉悦,闫宝书嘴角挂着微笑,摇了摇头便转身要往自家走去,谁知道他这刚一转身,迎面就撞上了一堵肉墙,并且不偏不倚的鼻子撞上了鼻子,闫宝书吃痛的闷哼一声,倒退几步后弯腰用手护在了脸上。
完四宁原本是打算吓唬闫宝书一下的,结果却成了这样。完四宁关切的走上前,“你没事儿吧?”
闫宝书捂着鼻子,“歪嘴子你大爷的,你一声不吭站我身后干啥?”
“我就是想吓唬你一下的,谁知道你转身的时候这么猛啊,再说了,我这鼻子也疼啊。”完四宁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这心里却有点遗憾,至于为什么遗憾,他自己都觉着有些莫名其妙。
闫宝书揉了揉鼻子,直起腰看着完四宁说:“哟呵,还是我的错,我不该撞你呗?”
完四宁笑嘻嘻的说:“没没没,都是我的错,不过刚才撞的不够完美,咱两再来一次?”
“你说啥?”闫宝书严重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完四宁嬉皮笑脸的靠近,在低声和闫宝书说话的同时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我是说,你要不要再撞我一次?”
闫宝书已经习惯了完四宁平日里风风火火高亢嘹亮的讲话方式,而现在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虽说赋有磁性,更能够彰显他现在已经具有男人魅力了,可闫宝书就是觉着怪怪的,甚至怀疑这样的完四宁的脑袋出毛病了,再加上昨儿在文工团的窗户根底下,无缘无故的被啃了一口,闫宝书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推开完四宁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完……歪嘴子,你这么……晚来找我干啥?有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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