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女人则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惊惶。
“小姐……小姐……”李香香轻唤了几声,都没能让夏幼荷回过神来。她上前推了推夏幼荷,又叫了声,“小姐……”
“啊?什么事?”夏幼荷终于回过神,再瞥了一眼已经空荡荡的街面,转过头来看着李香香。心里想的却是刚才余招娣到底跟若兰说了些什么,让若兰如此大惊失色。
难道她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的手猛的抓向了窗台,用力之猛,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不,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做的……她不敢这么做……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李香香又推了一下她,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司徒煊,夏幼荷才一脸恍然,连忙换上笑容来到司徒煊的身边。
只是再美的笑容也难以遮掩她一脸的惨白,心里想的是,刚才余招娣到底跟若兰说了些什么,让若兰如此的大惊失色。
她看了眼淡定的喝着水的司徒煊,收回了心神。
“没想到这个余招娣去了趟牛岭村,回来竟然这么大排场,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身体往后靠了一下,李香香连忙会意过来,替她倒上了茶水。
两人眼神交汇,李香香会意的一笑,边倒水边说道,“小姐不知道吧,我听说啊,那个城外的汝家,有意让他们的大少爷汝砺迎娶这个余招娣。我原本还以为这只是道听途说的呢,今天看这排场,只怕是确有其事了吧。”
话说完,正好茶杯里的水也倒满了,她便退回到夏幼荷的身后去了。
夏幼荷转头看向司徒煊,只见他手放着的旁边桌面上不知何时溅出了几滴水,脸上的神色倒是自然,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她周围的空气中好像流淌着一股不一样的躁动。
窗外一阵风吹过,烟消云散。
夏幼荷轻轻一笑,娇态万千,“原来竟是这样,也不知道城外的汝家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人。”
“哦?她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司徒煊俊眉轻挑,脸上饶有兴趣的样子,夏幼荷又是一笑。
“这个余招娣,相貌丑陋不说,还心思不正。”
司徒煊放下杯子,“心思不正?”
“是啊,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一心想要结交权贵。以前就一直追着你跑,后来眼见自己在你这里无望了,就转而讨好我大哥,现在又攻向了汝家,也不知道她给那汝家灌了什么mí_hún汤,竟然让他们产生了这种心思。而且,我还听说啊,她与那个汝家的二少爷在客栈里住了两天,你想啊,孤男寡女的,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还有啊……”
“还有什么?”
夏幼荷左右看了下,像是怕有人会偷听似的,继而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有她家里也很混乱,家里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她爹不过是个小工人,她娘就是个每天只会做几道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菜式的妇人。她二姐尖酸刻薄说话没一句好的,她大姐更糟,还和离了,谁知道她这个做妹妹的以后会不会有样学样,不拿婚姻当回事啊。娶了这样的女人回家,那是连祖上的面子都要丢的。”
夏幼荷说得正起劲,突然,外面街上发出了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吓得她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脑海里跳出了余招娣那天的话“人在做,天在看”。
她轻抚着突突直跳的胸口,脸上惊魂未定。直到李香香去看过了,回她说是有辆推水的板车为了躲避一个小摊贩而撞在了旁边的墙上,车上装水的铁桶滚到地上才会如此,她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重又坐回了椅子上,喝了口水定下心神。
司徒煊仍是垂着头盯着桌上的杯子,像是根本就没看到刚才她失态的样子,“看来你对她家了解得还挺透彻啊。”
“那是。”夏幼荷不客气的说道,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僵了一下,心思一转,“我只是……因为上次她无缘无故砸了我一下之后,就对她的事情有些关注。在那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她的。”
最后怎么听怎么像是解释。
司徒煊不置可否,夏幼荷偷瞄了一眼,看到他的脸色比先前沉了一分,心想暗自得意自己的这番说词总算没白费。只要能让他打消对余招娣的关注,那么她说多少余家人的坏话都不为过。
余招娣的这个排场,这种阵容,早就有人通知沈玲萍她们余招娣回来了。因此她的马车才走到她家的小巷口,便看到沈玲萍、余盼娣、余念娣以及江青青全都伸长了脖子往她这里看。
她急急忙忙从马车上下来,“你们怎么全来了?”
余念娣是最早开口的,“你这么大的阵势,我们还不得出来迎接一下啊。”
余盼娣掩嘴而笑,江青青则拉着她的衣服问道,“小姨,你这马车真是太漂亮了,我能上去坐一下吗?”
“当然行了!”余招娣说完,弯腰把江青青抱起来,放到马车上,江青青满脸兴奋的笑着跑进马车玩去了。
“当心着点……”余盼娣在身后嘱咐了一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她一冲进马车,马上就又冲了出来,兴奋的大叫着,“娘,二姨,外婆,里面还有好多花,好多好漂亮的花!”
一喊完,马上就又钻进去了。惹得余盼娣哭笑不得,“这孩子……”
她转过头,却见沈玲萍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汝家都给你这阵势了,看来你的好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