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几近癫狂的主子,李香香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想要说点什么安抚她,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说了,她也不会听进去的。
与此同时,夏凝裳也听到了楚慕白去余招娣家里替她庆祝生辰的事情。不同于夏幼荷的睚眦欲裂,夏凝裳显得淡定许多。
虽然她心里也压着一份不舒坦,可终究是隐藏惯了,若不是极亲近的人,不容易发现。
如间看着自家主子明明心里难受,却还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替她觉得难过。她端上茶,出言安慰道,“小姐您也别放在心上,我听他们说楚公子也不是特地去给那余招娣庆祝生辰的,只是因为凑巧,又经不住沈氏的热情招唤,这才去的她家。他去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那天是余招娣的生辰。”
是啊……夏凝裳在心里想着,他并不知道,他也不是特地去的。
可是,他竟然把他最喜欢的玉佩送给了余招娣,这代表什么!
她不敢想,也不愿想,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像是被人给撕裂了一般,碎成一块一块的,再不能完整。
输了给夏幼荷,她虽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两个之间,从小到大在一起的时间比她多的多。
可是凭什么那个余招娣也能得到他的青睐,而她自己,明明就站在他的身边,他也是视而不见。
夏凝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如意便也只是站在那里。她有心再说些话安慰自家主子,可是又明白,这种事情,外人说得再多看得再多,都无法明白当事人的心情。
如意的嘴唇动了几下,却终也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来。
许久,夏凝裳深吸了口气,正了正脸色。
“等下你找个机灵点的,去盯着三小姐那边。”
“三小姐?为什么?”
“不知道……”夏凝裳自己也是一脸的疑惑,就是心里隐隐觉得夏幼荷那边会有什么事,完全没有根据的这么以为。
如意见状,便点头称是。又问道,“对了,小姐,老爷说钱庄开业那天晚上会在家里宴客,让您好好准备一下。听说……洛少爷要来……”
夏凝裳听完,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过去了数日,时间进入了七月。
这几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司徒煊每天都会找各种借口出现在她身边之外,余招娣觉得其他的都挺好的。
今天天气好,余庆想着把谷子翻出来再晒一遍收起来,省得长了虫子。
平日里有余庆帮着打理作坊,余招娣几乎没有什么事,每天就盯着那些工人,不让他们中途出错,闲暇时再看看账簿。像是安排送货,接单什么的,都是余庆在弄。
今天他不在,她就需要连这块也盯着了。
她检查了一下装上马车的驻颜膏,清点了数量,确认无误后就让小工送到店里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余念娣来到作坊找她,把美人琼上个月的账簿带过来给她过目。虽然她已经说过那边的事情全都交由余盼娣和余念娣打理,可是每个月,她们还是会把账簿带过来给她目。
“我不是说过了,那边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就行了,不用再给我看的。”
“你也知道,我跟你大姐大字也不识一个,这些东西,总归是需要给人看过才行。不然,到时候被人卖了说不定还在帮人数钱呢。”余念笑嘻嘻的说。
余招娣听她这么说,也笑了起来。她翻开账簿,里面基本上没什么字,大部分都是数字。因为时间不多,她临时教会了余盼娣和余念娣写数字,以及几个简单常用的汉字。
如果是司徒家要下订货单的话,都要事先经过她这里,让她过目无误了以后,再盖上她专用的印鉴,然后才会送到余盼娣那边去。
翻到后面的时候,发现后面的字多了起来,并且看起来还有几分秀气。她不由得好奇问道,“这是大姐写的?”
她之所以没有问是不是余念娣自己写的,是因为余念娣几乎与她以前一样,提笔就歪,根本就写不出一个完整的像样些的字来。
反倒是余盼娣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只要稍加练习就能写出字来。只是,在余家的时候奈何老师不行,写的字也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没想到去了牛岭村没多长时间,这字写得大有长进啊。
“是啊。”余念走过去,又往后翻了翻,“你看,这些都是大姐写的,厉害吧。比你写的好看多了。”
余招娣的眉毛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说道,“想必大姐一定是费了不少工夫吧。”
“费工夫练习这是自然需要的,可就算练的再好,没有一个好老的先生教也没用啊。”余念娣看着余招娣说道,“以前在家这边的时候,她不是也天天练吗,练得跟毛毛虫爬似的,简直不能看。”
余招娣感觉自己的眉毛又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想到自己写的字,她也只能忍了余念娣这番嫌弃她的话。转而问道,“谁教的?”
余念娣原本斜睨的神情瞬间转正了,她一下子凑到余招娣面前,神秘兮兮的说,“是大表兄。”
“大表兄?”
汝砺会是这么热心的人吗?
“是啊,你都不知道大表兄有多偏心,我也想学写字啊,可他只教大姐,还说我什么朽木不可雕。你说气不气人!每天板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他几万两银子没还呢。你说,好歹我跟大姐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