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心的日常就是闹儿子,只要李昂在家,其他人就能享受清静的日子,她才不管什么舟车劳顿时差不时差的,逮着机会就烦他。李昂本来还想着正常休息两天养养精神,可金长心一大早又来他这玩蹦床了,“妈,难道我不是您亲生的,就这么铁了心的盯着我一个人虐待,弟弟是摆设么?”
“没错,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上飘着五毛大雪……”金长心用舞台报幕的调子连说带唱,声情并茂。
“打住打住,还五毛大雪,您怎么不来哥一块的呢?”李昂很好奇自己亲妈的语文当年是什么样的老师教的,用词用得那叫一个神鬼莫测,那叫一个羚羊挂角,比他的惊鸿剑法还无迹可寻,“有事儿说事儿,待会儿我还出去参加活动呢。”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活动的事情。”金长心皱着眉头,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李昂看这架势就感觉不妙,“怎么了?”
“今天去参加活动的时候,你记得多看看别人家的小姑娘,你老子跟那个科雷亚大公做过什么交易我不管,可这儿媳妇我是不满意的,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居然还敢给我脸色看。也就因为她如今还是客人我才忍了,如果已经嫁进家里来了,我早一个巴掌就呼过去让她找不着北了……”金长心一边帮李昂整理衣服,一边在他耳边碎碎念。
“妈,她天生就是那冷面相,哪里是给你脸色看夫人。”李昂在床上,不是,在船上已经对jea有了足够的了解,知道她是典型的面冷心热型,看上去冷冰冰的就差贴一张“生人勿近”的纸条在脑门上,但是熟悉起来就会发觉,她大部分时间完全就是个娇气任性又可爱的小女孩。
金长心把脸一板,儿子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反驳自己,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要是天生长的那样子就更要不得了,那种面相克夫啊,你是不知道,妈妈有个大学同学,就是天生一张狐……克夫的脸,嫁了四次死了三个丈夫,现在那个我看也活不长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跟我讲封建迷信的那一套?”李昂翻了个白眼,自己老妈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因为争风吃醋的关系。那位绰号蜘蛛夫人的女人在光晨非常有名,李昂也认识那个人,不仅因为她嫁谁谁死的“超能力”、诱人的美貌以及夸张的敛财效率,更因为她曾经和他老爹李革有过一段罗曼史。
蜘蛛夫人的的美艳和金长心的清丽各有千秋,前者的家族富可敌国,而金家属于则权势滔天,李革当时面对的是让全光晨男人都嫉妒得发狂的“幸福的苦恼”:二选一。李昂一直认为自己老爹选了老妈,只是遵从李家百年传承的吃软饭传统,至于说李革怕死,那是不成立的,因为当时的蜘蛛夫人还只是姜秀智,尚没有显露出她嫁谁谁死的能力。
“你别给我打岔,叫你去看小姑娘就给我上点心,看到谁家的女儿孙女好看的,都叫小宋记在本子上,回头妈帮你去调查一下品性,要是过得去的话可以先交流一下嘛,反正你一个男人家怎么都吃不了亏。”小宋是v.s的另一个名字,家里的长辈们都喜欢这样称呼她,金长心也不例外。
李昂的脸抽了一下,他这是去参加募款活动帮助受难者家属度过难关,不是提着鸟笼子去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什么叫看到谁家的女儿孙女好看的就记在本子上,这里怎么会好好的出现了本子的?他爹又不是高太尉,“妈,我这是去忙正事,不是去风月场。”
“你都三十岁了,这些年去参加了那么多同学、朋友甚至弟弟妹妹的婚礼,你的内心深处难道就没有一点触动吗,就没有一点赶快结婚的yù_wàng吗?”金长心抓着李昂的胳膊一阵乱摇,因为她的身形和李昂的差距有些大,所以远看好像熊孩子在摇树玩一样。
“妈,难道葬礼参加得多了还得想死不成?这种事情着个什么急啊,缘分到了自然就解决了。”李昂本来起床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精神头不错,可现在被金长心一通“耳提面命”之后肩膀都塌下去了。
“你这没良心的狗东西长本事了,变成观察使大人了就不用看妈妈的眼色了是吧,居然敢跟老娘我这么说话?”金长心揪着李昂的衣服领子就是一顿怒喷,“就你还有脸说什么缘分,那都是孽缘,不知道一个好女人对男人一生的帮助有多大吗,你们男人就知道看脸看脸看脸。”
金长心不光看jea不顺眼,她还早就看金泰熙和朴智妍不顺眼了,一个个都长了狐狸精的样,就想着骗她儿子,商人本就重利轻义,商人的女儿肯定也是为了利益才接近她儿子。在当妈的眼里自己儿子总是最纯真最脆弱最容易受伤的,只有他被别人伤害,没有他去欺骗别人的可能。
李昂算是明白了,金长心一大早就来折磨他,完全是因为对准儿媳妇不满意,不敢去李磐等一众长辈面前抱怨,李革又在外公干不在家里,就跑过来拿他发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婆婆看儿媳越看越越别扭,这情况太常见了,“您说的都对,但是我现在哪儿有闲心去关心这些?”
“知道你忙,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金长心见撒泼耍横效果不大,果断地切成换了另一个模式。
“噗哧!”一大早回家后没见到人,过来找老婆的李革一进门就听到金长心说自己是个讲理的人,没忍得住笑出了声,然而被金长心施放了“河东狮之愤怒凝视”之后他想起了被支配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