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身形一晃,来到那侍卫跟前,道:“大哥,行个方便,我们想进狄家村,看看里面的情况。”
那红脸高个侍卫嘟囔道:“今天是怎么啦?怎么尽是些不怕死的人,刚才两个男人不听劝阻,硬是奔进了村子。”
另一矮胖的男子,色眯眯地望着柳絮菲,道:“姑娘如此娇滴滴容颜,怎不躲在闺房,偏要跑到这死人堆里来凑热闹?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姐,本护卫派人送你回去,可好?”
凌枫将柳絮菲拉在胸前,道:“多谢兄台的好意,我们想进狄家村去看看。”
另一清瘦侍卫大声喝道:“小子,别不知好歹,我们头是关心你们,才出言提醒。此门有进无出,你们想进去可以,但与瘟疫患者接触后,你们也别想出来,直到瘟疫消散为止。”
姜仲孟走上前,一扬锁骨扇,怒道:“你是哪个府衙的侍卫,竟敢如此无礼?我们这儿有两位大夫,见狄家村起了瘟疫,特地过来帮忙,你们还不放行?”
“小子,你想怎样?”那红脸高个侍卫冲上前来,一把揪住姜仲孟的领口,身后几个侍卫也手挺大刀,蓄势待发。
姜仲孟脸色一沉,右手就要翻动锁骨扇,这时,一只玉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一道悦耳轻柔的女声响起:“姜大哥,别冲动,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毕竟瘟疫不是闹着玩的,带出去传染给了其他人,将会四处扩散,无法控制。”此人正是柳絮菲。
这时,就见那矮胖的侍卫头笑道:“还是这位姑娘通情达理,兄弟们,这是干什么?都放手,放手。”侍卫头来到姜仲孟身前,轻拍拍他的肩头,道:“兄台,对不住了,我的兄弟们都是些粗鲁的汉子,但却没有恶意。狄家村此刻缺的就是你们这等行侠仗义的江湖神医、侠客,各位要进去,请吧!”
那矮胖的侍卫头做了个“请”的姿势,众属下也让出一条道来,凌枫抱拳道:“多谢各位,我们定会尽力而为。”
待凌枫五人一走远,那清瘦的侍卫来到矮胖的侍卫头跟前,道:“头,那持扇的小子这般出言不逊,你就这样放过他了?”
矮胖的侍卫头眼冒凶光,恶狠狠道:“当差十几年来,大小疫病见过数次,你可有见过今日此等来势凶猛的鼠疫?他几个这回进去狄家村,等于是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不用老子收拾,鼠疫也会饶不了他。”
那清瘦侍卫敬佩道:“还是头儿英明,小的佩服!”
矮胖的侍卫头摇摇头,“啧啧”叹道:“唉,只是可惜了那白衫女子哦,此等绝色佳人,怕是再难得一见哦。”
凌枫和柳絮菲等人一踏进狄家村,就听见一道威严的男声正指挥命令着,“大家快点,这边,还有这边!”几个青年、汉子抱着木材、木桶、大锅等一些日用物品忙碌着。
凌枫走上前,抱拳道:“兄台,此地可有我们帮的上忙的地方?”
那指挥的男子回过身来,见到凌枫五人,神情惊讶,再三打量了五人一眼,颤声道:“见几位打扮,不像本村人,今日我狄家村遭此大难,外乡人唯恐避之不及,都逃的远远的,各位真是来帮忙的?”
这是一个身形壮实,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袭深色粗布衣裳,神情焦急,脸色苍白,说话时脚步都在移动,没空停下来。
凌枫道:“是,我们这儿有两位大夫,医术还可以,兄台,你指挥吧,去干什么。”说着,柳絮菲和碎玉都上前了一步。
“真的是大夫吗?太好了!”深衣男子激动的搓搓大掌,脸色颤抖,道:“我们这儿就缺大夫了,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瞧那些患者。阿虎,照看一下这里,我去去就来。”深衣男子对一小伙交代了一声。
“是,村长!”那小伙阿虎走出,恭敬应答着,深衣男子村长便领着凌枫五人向狄家村东门走去。
路上,深衣男子道:“我是本村的村长,姓狄。三日前,本村一小孩阿狗突发高烧,大泻不止,村上的大夫狄凯为其诊治,说是鼠疫。且因那阿狗平日身体虚弱,又拖了二日才去诊治,狄凯只说为时已晚,药石无医。”
柳絮菲问:“那村长,对于阿狗的情况,村中别的大夫可有怎么说?”
那村长道:“有啊,那阿狗的家人便带着他去找本村的大夫狄锦阳诊治。那狄锦阳为阿狗探过病后,摇摇头,当时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碎玉好奇问。
村长叹声道:“大夫狄锦阳说,‘早些为阿狗准备棺材,用火烧了他的尸体以防传染给村中其他人。’”
柳絮菲道:“锦阳虽然话语有些残忍,但对于凶猛的鼠疫,如此说也是迫于无奈。”
那村长道:“还是姑娘明事理啊!可那阿狗的家人却以为狄锦阳和狄凯看不起他家,还四处向人说他们见死不救,枉为人医。当晚,那阿狗死后,他的家人不但没有及时处理阿狗的尸体,还隐瞒阿狗死去的消息。”
姜仲孟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村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悲伤道:“冤孽啊!大意啊!都怪我这个当村长的没有好好处理这件事。第三天,阿狗其他家人全都死在家里,症状与阿狗一模一样。这三天与他的家人接触过的村民也相继发病,到今天中午时分,情势便不可控制了。”
凌枫宽慰道:“村长,您也无需自责,毕竟我们都只是凡人,很多事情发展都是我们人类无法控制的。”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