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秋施主扶到榻上去。”静心师太喊道。
“是,掌门师父!”姑子无怨、无喜、无错三人忙碌着。待她们一行刚站到禅居里,静心师太“扑通”一声,竟跪到了柳絮菲的跟前。师太说道:“女施主,贫尼求你,为秋施主治病。”
“静心师太,您快快请起,弟子担当不起。”柳絮菲手忙脚乱,在无怨的帮助下,将静心师太在牵起。无喜则是不解地望着师太的这些举动,当然,她没问出声来。静心师太为何要求柳絮菲为张秋容治病。
柳絮菲向静心师太自报了三人的名字,说道:“师太,弟子能力有限,不知弟子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
静心师太颤声说道:“柳施主,你知道吗?十几年来,自秋施主疯癫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唤出‘静心’两个字。施主,贫尼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三根银针的功劳,贫尼知道,施主一定懂医术。”
“师太好眼力,不错,医术我会一些。”柳絮菲应道:“刚为秋夫人把了脉,她是肝气郁结,心事难解,忧伤而至,想来,失去爱女,是她一个很大的心病。师太,弟子的确可以为秋夫人开方抓药,但因为她这个病有些时间了,弟子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而且……”
静心师太激动道:“而且什么?柳施主快快说来。”
柳絮菲说道:“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弟子只能治其形,却不能治其神。秋夫人这病,想要彻底治愈,还是要解开她的心结。”
静心师太问道:“柳施主,那找个同龄女子假扮秋施主的女儿,来解她的心结,有用么?”
柳絮菲叹声道:“秋夫人的女儿除非能死而复生,要不然,此刻也只有办法。或许,对秋夫人有些用处。但是,这一定要年轻姑娘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姑子无怨问道:“柳施主,此话怎讲?”
柳絮菲叹声道:“秋夫人的情况,我们是能理解,可就怕人家姑娘见了,会吓跑。若是那姑娘在秋夫人身边也是这般惊恐万状,如此,于秋夫人、于那年轻姑娘,都不是好事。”
“的确,柳施主,你说的太对了!”一旁的无喜说道:“说实话,小尼第一次见到秋施主,也是吓的叫了起来,相反,我的叫声也把秋施主吓到了。那场景,现在想来都惊心。”
这时,却见静心师太眼神痴痴地望着凤千千,脚步轻移,缓缓走向她。在群尼的注视下,凤千千也不觉紧张起来,她惊声说道:“师太,您怎么啦?您别这样看着千千,千千会害怕的。”
静心师太躬身说道:“凤施主,你能成全秋施主么?”凤千千问道:“怎么说,师太?”
静心师太说道:“刚见你的第一眼,就仿佛生平第一次见到秋施主。那时的她,比此时的凤施主大不了几岁,你的眉眼,你的神情,像极了那时的秋施主。贫尼恳请凤施主,能假扮秋施主的女儿,待她服下柳施主开的药,情况一定会有好转。你们双方配合,贫尼在想,秋施主的病就一定能治愈了。”
静心师太神情激动,又满脸期盼,她是那样的热切,她是那样的渴望,凤千千能答应。师太是那样的渴望秋夫人能在药物的诊治下,好起来。毕竟,秋夫人曾经是多么鲜活明亮的一个女子,而此时此刻,师太除了伤感,还是忧伤。
“师太要我跟一个疯癫女人……假扮她的女儿……”凤千千摇头道:“我不……这女人太可怕了,我不想接近她,师太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凤千千仓促地跑出了静心禅居。
“凤施主!”静心师太急声唤着。柳絮菲道:“师太,你别急,凤姑娘与我本是相识,先给她一些时间,缓一缓,她应该是刚才吓到了。等找到机会,我与她说说。”
“好,有劳柳施主了。”静心师太说道:“秋施主的病,也有劳柳施主了。”
这时,就听的姑子无错说道:“掌门师父,这柳施主是了窃师叔专门请来为秋施主治病的。了窃师叔还说,希望掌门师父满意。”
闻言,为了玉麒麟的安危,柳絮菲也忙说道:“是的,静心师太,弟子是了窃师太相请而来,弟子一定会尽心尽力,为秋夫人诊治。”
“好。”静心师太说道:“若是秋施主的病情一有好转,贫尼就向贯丘施主说起,是了窃请来的好大夫,贯丘施主一定会好好感激了窃的。”
无错恭敬应着:“是,掌门师父!”
不久,姑子无怨为柳絮菲取来纸笔。柳絮菲再仔细为张秋容检查了一遍,思索再三,为秋施主写下了一张药方,并交代无怨怎么煎熬此药。柳絮菲还交代了无喜,平时照顾秋夫人,该注意的一些事项。
待柳絮菲和白惜柔、无错三人再次走出静心禅居,天色已变黑。就见不远处的灯火下,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是凤千千。
来到走廊处,姑子无错说道:“柳施主,你的表现很好,你放心,小尼一定向了窃师叔据实禀报。回禅房的路,你们应该还记得,小尼就不相送了。”
柳絮菲躬身问道:“小师父,其实,我是想问问,玉麒麟关在他儿,他好么?”
姑子无错应道:“柳施主尽可放心,了窃师叔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师叔她怎么跟柳施主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告辞了!”说着,快步离去。
而这时,见到柳絮菲担忧的神情,凤千千也明白了玉麒麟的处境。她说道:“柳姑娘,玉麒麟的事,需不需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