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被追上,青舞迅速爬到车尾,打开后门,随手取出好几张符挥手甩出,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声“着!”。只见这些符在半空中突然炸开,形成一大团浓密的黄色烟雾完全笼罩了道路,这烟雾浓密得像是一大团巨大的海绵一样彻底阻挡了视线,接着是一连串刹车和撞击声,好像有车子翻了。
“前面路口下去,走小路。”青舞说。
“嗯,好!”符元森也表示赞同,他刚刚爬起来,看着眼前一幕,又惊又疑。自从女儿出事以来,各种怪事接连不断,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一样,对方究竟是谁,目的是什么,都无从知晓,这完全就是一场不对等的对抗。
大约走了一公里,终于到了最近的出口,这应该是乡镇一级的出口吧,下了高速不远就是很差的石子路了,再过了几公里连路灯都没了,还好,又继续颠簸了几公里之后看到了远处一片灯光,应该是个小镇了。
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前面驶来一辆闪着灯的警车,这不是普通的警车,是一辆黑色越野车,借着灯光可以看到“特警”二字,车中人员挥手示意停车。
“难道是刚才高速上的事故?”青舞自言自语的说。
警车上共下来5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身着防弹背心,带着头盔,手持散弹枪,下车后立即将枪口对准符元森一行,要求下车检查。孙近东回头看了一眼,符元森对他使了个颜色,他微微点头。
出来后,符元森三人立即被控制住,三个人拿着枪分别指着符元森他们三人,双方相距约两步距离,青舞居左,孙近东在中间,符元森在右侧,另外两人转到商务车后,打开后门看了一下,有人说了句:“干掉他们。”
孙近东自车上出来后就一直紧绷着神经,密切注意这群人的一举一动,脑中盘算着各种脱身的可能,但是心里还是没有完全肯定这伙人是不是真的警察,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动手。多年的特战训练,孙近东的反应是何等的迅速,“干掉他们”话音还没落,他口中一枚飞针已经飞出,直插入对面“警察”的眉心,一把夺过散弹枪打爆右侧“警察”头部,同时移身踹飞左侧的“警察”,顺势贴着地面抱头翻滚至车尾,被踹翻的那人刚要坐起来,被符元森一个“饿虎扑食”牢牢按在地上。车尾两人听到动静立即抬起枪管,还没来得及找到目标,就听见地面一声枪响,两人同时倒地。只一瞬间的工夫,五个全副武装人员被全部制服,其中,被刺中眉心和打爆头的已经死了,符元森按住了一个,另外两个受伤在地,孙近东迅速缴了他们的枪。
“这回终于有了活口。你是受谁指示?”符元森咆哮着问道,他彻底的愤怒了。
“快捏住他的嘴!”青舞急忙向符元森跑去,可是已经晚了,那人已经断了气。站在车尾的孙近东听了莫名其妙,只见躺着的两个人诡异地笑了笑,很快闭上了眼睛。
“岂有此理!”符元森怒吼这说。他赶紧掰开那人的嘴巴,借着手机灯光看了一下,立即又掰开另外两人的嘴巴,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组织,每个执行任务的人,都有一颗镀金的牙齿,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是******,万一落入敌手就立即咬开自尽。”
“他们是什么人?”符元森不得不追问青舞。一路上青舞口风很紧,不管怎么软磨硬泡旁敲侧击,都弄不出什么有用信息,符元森认为或许她真的不知道,毕竟这么年轻的姑娘。经过这一路上的凶险经历,符元森发现这青舞不但很老练,会多种法术,刚刚居然知道对方牙齿上有剧毒,他相信青舞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青舞姑娘,我们一路上屡次遇险,我想着事情应该很复杂,你应该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才好一起应付啊。”符元森继续说道。
“好吧,其实…其实我只是知道一些,还是以前听师傅说过的。”青舞顿了顿,继续说:“刚才这群人,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邪道中人。”
“什么邪道?”符元森诧异道,孙近东和是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青舞。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这宇宙就分位阴阳二气,上为阳是为天,下为阴是为地,阴生阳长。对于人间来说,清阳之气为正,污浊之气为邪,自古正邪对立而又相生相克,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关系。”青舞缓缓说道。
“你的意思是,现在邪道想打破平衡?”符元森似乎听出了什么。
青舞点了点头,说:“大概是这个意思吧,邪道也不是铁板一块,也分很多门派,这些是哪一派的,暂时没办法定论。至于跟你们怎么扯上了关系,还有和您的女儿有什么牵扯,这些我真的不知道,相信到时候会明了的,我们要紧的任务就是把您女儿躯体安全送抵师父那里。”
“符叔,这些尸体怎么办,报警的话只怕误了行程,越拖越对我们不利。”孙近东说。
“是啊,挺棘手的问题。”符元森面露难色,点了点头说。
“我来处理。把他们拖到一起吧。”青舞说。孙近东不解,也只得照做,他趁机把这帮家伙的身上翻了个遍,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没有身份证,没有驾照,没有手机,没有纸条,没有纹身,包括车里也什么都没有,最终只能拍些照片,取了些指纹样本,记录了发动机号。
准备妥当后,青舞从包里掏出一个乌黑的瓷瓶子,上面系着红布条,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口,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