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长江北岸某小镇上,孙近东开着面包车缓缓地走着,在一个早餐摊位前停了下来,他匆匆买了点早餐之后,又回到了车上。现在他们危险重重,有邪道的人马在追查他们,还有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养鬼人,好像也对他们虎视眈眈,他们现在不能分开,也不能随便走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等援兵到来至少要熬得过这一整天才行,这一天可以发生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热气腾腾的早点拿到车里后,立马让车窗蒙上了一层水雾,孙近东放下了左手边的车窗。
“我看最好不要打开窗户。”青舞说。
孙近东无奈地说:“这大热天的,一直关着窗户,等会到了中午,还没等邪道找上门来,我们就闷死了。”
“真是失策了,得找个维修店把空调弄好。”符元森也是无奈地说道。
“咚咚咚!”突然有人在敲车窗。
孙近东转头一看,车外有个好像卖狗皮膏药的人,穿着一身民工般的衣服,皮肤黝黑,中等身材,戴着一顶破草帽,样貌很大众,只是一双深凹的眼睛看起来特别深邃。“狗皮膏药,包治包好,您要一张吗?”说着,这人从背上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膏药,想要递给孙近东。
“不要碰!”青舞提醒道。
“我没病,不需要。”孙近东急忙说着,就要关上车窗。这人笑着说:“对面那家老人皮肤病多年没好,他一定需要。”
“你找他去好了,跟我说这个干嘛?”孙近东很奇怪地说。
“不关你的事,就不管了?”这人神叨叨地说。
“是跟我没关系啊,难不成整个镇子上有人生病了,都要我去买药啊?”孙近东真的毛了,心想这人肯定脑子进水了,很生气地说。
“没错,不关你的事,就不要去管,免得惹祸上身!”这人突然阴沉着脸恶狠狠地警告着,脸皮扭曲,脸色变得非常吓人。
“快走!”青舞一声惊呼。孙近东也是眼疾手快,挂挡踩油门转向几乎同时一气呵成,车子飞一样冲了出去。这人微微一转身,站在原地呵呵地笑着。
“快找个地方停下来。”青舞说道,孙近东、符元森两人完全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儿。
“吱!”车子在路边稍微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附近来回走动的行人还是有的,他们不能到很偏僻的地方,因为偏僻无人的地方可是邪道下手的好场所。
“转过头来,眼睛看着我。”青舞从副驾驶凑过来,双手掰过孙近东的头,双眼注视着他的眼睛。孙近东不禁一愣,这可是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青舞,也是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女孩子,距离近得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可以嗅到她身体散发的淡淡清香,搞得有点心神不定起来。
“集中精神,眼睛往下看。”青舞郑重地说。
“什么,往下看?”孙近东脑子里嗡地一下,要知道,这时青舞正俯着身子看着他,衣领处大开着,要他往下看?无奈,孙近东只能把眼睛往下移,又不能闭上眼睛,果然,透过内衣的缝隙,她那白嫩丰满的胸部一览无余…
青舞情急之下,聚精会神地查看孙近东的眼睛,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处于“走光姿势”,忽然,她好像察觉到了问题,脸上一阵红润,急忙一把将孙近东推了过去,心如鹿撞精神恍惚的孙近东一个不小心,头撞到了车窗,“啊呀”一声尖叫。前座两人弄来弄去的,一会儿孙近东的头又碰到了车窗上,后座的符元森实在是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青舞脸上泛着红,望着孙近东说:“果然没猜错,上眼白有条深黑色的直线,你已中了降头。”
“什么,什么降头,降谁的头啊?”孙近东莫名其妙,好像还没从刚刚的尴尬之中缓过来,也是脸上泛着红,问青舞道。
“这是南洋降头术,你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就是刚刚那个养鬼人,他是想来警告我们不要插手他的事情。”青舞说。
符元森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说道:“你的意思是,他给小孙的什么降头,是个要挟,如果我们不去救这家人,他会送来解药?”
青舞想了想,说:“我看未必,暂时看不出他的真实用意,他来警告我们是可以肯定的,但是给小孙下降头,可能是要挟,也可能是试探。他走得这么近,我都没有察觉到气场,刚刚我让小孙赶紧开车,也只是心生怀疑而已,说明他的法力已经远在我之上了。”
“青舞姑娘,你有办法化解小孙的降头吗?”符元森赶紧问道。
“降头术有很多种,听师傅说,主要有血将、五毒将、灵降、蛊降、混合降、声降、药降、符降、飞降,还有其他各种稀奇古怪的降法,这类术法非常阴损毒辣,首先需要确定是哪一种,然后…”
“然后就可以解了?”符元森非常关切,赶紧问。孙近东看着符元森焦急的模样,内心一阵阵地感动,面前的这位老人已经不是首长,而真的变成长辈了,作为孤儿的他,头一次体会到了长辈的关爱之情,想着想着,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他赶紧把头转向车外。
青舞摇了摇头说:“化解降头术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找下降的降头师,第二种是找茅山道士。南洋降头术源于茅山道术,二者同宗同源,多有相通之处。”
“那就去找茅山道士,我好想也在哪儿听说过,应该好找吧。”符元森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