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你的身体里怎么会有元气?”
这句疑问是包括袁来在内的三个人的共同心声,呦呦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过让他们震惊,三个人虽然都不是多么高深厉害的修行者,但是在同辈中却也算是一流,但是几个人和呦呦住在同一只房檐下这么久却从无一人发觉她竟然同样拥有元气!
这怎能不让几人吃惊?
然而呦呦则一脸茫然,似乎并未听懂这句问话的含义,她从未接触修行,若非袁来到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身之母竟然是修行者,对呦呦来说修行世界实在是太过遥远而又陌生,除了曾经蹲在茶楼墙角听过说书人讲修行者之间的传奇故事外,她对修行几乎是一无所知。
袁来却眼睛忽然一亮,伸手抓住了呦呦的小手,呦呦没有抗拒,只是有些紧张。
袁来闭上眼细细用触觉感受呦呦手心的元气波动,他虽然还未开启神识,但是凭借一境灵台清明那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却也察觉到了许多讯息。
房间一阵安静,而后袁来睁开眼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一直都是喝那口井的水么?”
呦呦点点头说:“恩,不过在它发光之后我就不敢喝了。”
“那就是了。”袁来放下了她的手,对疑惑的二人道:“那口井封印那样东西时间久了,所以就连井水都沾染上了元气,她喝了这么多年所以元气也在她体内沉积了下来,只是之前她不知道怎么使用,所以咱们才未察觉,至于她身体里究竟沉积了多少却感受不出来了。”
谢采薇却依旧不解惊讶地说:“可是你也说她之前不知怎么使用,可是现在……”
现在她学会了,没有人教,没有人指点,她自己就忽然学会了。
直到这时候他们几个才纷纷回想起来似乎自从昨夜三藏那一战后,呦呦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魂不附体的模样,只是当时大家只是以为她是受到了惊吓,现在看来呦呦应该是观那一战后就有所触动。
就像袁来当初在京城外监观修行者一战有所悟一般,呦呦应该也是有所感悟。
这种感悟的经历在场的三个人都不陌生,因为他们当初最开始对修行有所感悟也是如呦呦这般,而能从简单的打斗中有所触动,那证明了呦呦对天地大道有一颗贴合之心,换言之便是……天赋。
袁来有些感慨地看着呦呦,心中一时有些犹豫,倒不是他不想带她,只是想到呦呦的娘亲从小就未教给她任何关于修行的知识,或许那位云宗前辈并不希望让自己的女儿走上这条道路也说不定,袁来并不想违了那位前辈的意,但是当他低头看到呦呦那渴望的眼神的时候……
“好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不过我可不会教你什么,因为我也还是个学生啊。”袁来叹了口气,在小女孩晶亮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呦呦欢呼一声,脏兮兮的小脸焕发出一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光彩。
“行了,收拾一下咱们就走,呦呦,你赶紧去洗洗脸,我可不想带着一个泥猴儿上路。”他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笑道。
在昨日谢采薇要给她洗脸的时候呦呦还死命不肯,如今却雀跃着去打水,袁来笑眯眯看着,忽然发现如呦呦这样才是小女孩儿该有的气质,如他心理年龄早为成人,谢采薇又是个博览群书的大家千金,三藏性子稍显木讷,三个人都有些少年老成,此前他还未觉得异样,直到如今队伍中加入了一个真正的小姑娘,这在无形中也让他的心更年轻了几分。
“这三个人怎么处置?”谢采薇笑看着呦呦去洗头洗脸,然后收回目光,说到了正题。
漓江剑派的三人都受伤昏迷,却都未丧命,所以如何处置也就成了问题。
“你们看呢?”袁来低吟了一声问道。
三藏明显不打算参与这种事情的决策,禅宗修行者不喜杀生,但是这几人之前却让三藏受伤甚至差点危及性命,所以这在三藏心中实在有些矛盾,干脆撂下一句你们决定然后就跑出去牵马备车。
谢采薇看向倒在草丛中的血人,脸色忽现几分不忍。
袁来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谢采薇这是心软了,未必是对这三人心软,更像是对残酷现实的不忍。
“好了,那就把他们扔下让其自生自灭吧。”袁来走到她身边,低声抚慰道。
谢采薇点点头,直到这时候她的脸上才显出柔弱,之前的坚强也消散无影。
不过她却未曾发现身旁少年眼中闪过的复杂之意。
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呦呦当然是其中最不舍的,不过她也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荒芜而残败的院子,之后就像往常一样好好锁上了门。
动作干脆利落,却难掩不舍。
三藏将马车牵到了巷口,等呦呦和采薇钻进马车袁来忽然道:“你们先走吧,我有东西忘记拿了,回去拿一下就来。”
三藏不疑有它摸摸马匹的屁股,那马儿就迈出蹄子,向大路行去。
袁来看着马车慢悠悠离开巷子走入街道,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他悄然重新返回小院,同时拔出了月中鹤,顿时僻静的巷子中弥漫淡淡杀意。
“采薇,你还是不明白人性啊,这种敌人又怎么能留下?”
袁来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跃入院墙,正看到那伤得最轻的漓江派弟子刚从房间中走出。
那青年嘴角淤青一身怨毒之气,看到袁来去而复返顿时脸色一变!一时苍白如纸!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