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的确是一种果实样的东西,晶莹如玉,能不能吃不好说,毕竟没尝过,颜色很多样,不单调,对修行者肯定是有用的,对普通人却没什么用处,充其量就是当做珍品收藏。”
刘温笑道:“当年我在河西行商就遇见过一位员外家里就有一颗道果,挺漂亮,水蓝色的,据说挂在屋子里可以让整间屋子有丝丝水汽,其他的用处就不知了,那颗道果是那员外祖传的,据说曾有修行者开了极高的价钱购买,但这种祖传的东西更多的是个念想,况且他也不缺钱就一直没卖。”
袁来点了点头,道:“听起来是种不错的东西啊,那果子只能用什么道桶来装?”
“恩,据说道果虽然属性不同,但本身却并非天地间生长的实物,不能用一般的东西承载,当然也并非只能用那什么道桶盛装,就比如我见过的那一颗便是用一种特殊的瓷器瓶承载的,道桶么……其实用它的本意还是在于它本身的形状。”
“什么意思?”
“道桶的确是一只桶,但是它的底却不是平的,而是尖的。”刘温说道。
袁来一愣,桶底是尖的?锥形的?这样模样的桶他倒是不陌生,传说少林寺小和尚打水就是用的尖底木桶,这种桶因为底部是尖的,所以很难找到合适的地方放下,因而打水的小和尚就不能偷懒停停放放,必须一直担着,否则尖底的桶放不正里面的水就要流出来了。
“这北宗倒是真会玩儿。”袁来叹道,他本来以为摘道果的规则会导致考生三两人结伙,防止其余人抢掠,这才有了考生结伴之事,但是在知晓了这道桶的形状之后他就想到了另一层意思,既然把桶做成这种形状,那么若是累了也难休息,若是遭遇抢掠甚至连还手都会很艰难,唯有几人结伙互相照应才能空出手来防御,或者进攻。
“怪不得这帮人都要找同伴的。”
“那这道果该怎么摘呢?”袁来又问道。
刘温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这道果不能用手直接去摘,若是摘的方式不对轻则道果摘不下,重则它干脆就会被损毁。”
“还会损毁?”袁来乐了,他忽然想起了《西游记》中万寿山五庄观的人参果,据说人参果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成熟,短头一万年方得吃,而且记得那果子也是极为讲究摘的方法,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影视剧里的孙猴子还是最后用衣服才能兜得住的。
“少爷要是想知道更多不如去问问谢姑娘,谢家虽然不修行,但是对这里头的门道肯定比我知道的多多了。”刘温建议道,袁来和谢采薇认识的事儿他还是知道的。
袁来从善如流,也不耽搁,复试就在眼前作为同一根绳子上的公母蚂蚱他觉得也是应该和谢采薇好好商讨一下了。
只是现在天色也晚了,他便道:“那行,就明天吧。”
……
第二天清晨袁来早早的便来到了谢采薇的小院子外,推开门牵牛花依旧开得温婉,池塘里的鱼依旧在游,池塘边也依旧睡着一只猫。
谢采薇在读书,这是十数年如一日的习惯,她读的认真即便是袁来走进来依旧没有发觉。
“明天就要复试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谢采薇一惊,看到是袁来后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等会儿,还有一篇文章没有记住。”
谢采薇的记忆力无疑是极好的,所以袁来也只是等待了一小会儿,少女就合上了书,略微疲惫地轻拂发丝,道:“是啊,明天就要复试了,准备的怎么样?”
“没准备,也没经历过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就只知道要摘果子,还不知道那什么道果是个什么模样。”袁来笑呵呵坦诚道。
“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谢采薇想了想道:“复试我也没经历过,家里……也从来没有过修行者,只能是多读读书,全力以赴。”
“那你知道那什么道果要怎么摘么?”
谢采薇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我倒是知道的,不过其实摘果子的方法并不困难,等开考会有北宗的人来交代的,复试最难的地方并不在道果本身而在其他的三点。”
“哪三点?”
谢采薇伸出了一根指头道:“第一,道果摘起来一般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找到道果,它们可不会明晃晃的长在树上让你一眼就看到。”
“第二,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终点,这才是最为重要的,如果无法到达终点那么就算你摘得道果再多也无济于事。”少女伸出了第二根指头。
“至于第三点,也是最难测的,就是其他考生。”
谢采薇严肃了起来。
袁来也意识到,第三点恐怕才是关键。
……
……
范黄甲坐在一间酒楼包间里,他的面前是两个同出于范家的考生,这两个考生出身寒门,但天资聪颖,从小便接受范家的资助,为的也就是在北宗考核中帮助范黄甲拿到最好的名次,和其他考生结伴终究还是会担心背叛,利益也难分摊,作为川南范家这等大氏族当然不会让家族传人孤身奋战,可惜北宗的初试就实在很难,另外对于考生的境界和年龄都有约束,要不然范家送进来的帮手肯定会更多。
这种事情终究没办法避免,范家是这样,赵西坪那边当然也是这样。
此时范黄甲对面前的两个名为考生实为手下的同龄少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