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可能只有在遗言中我才能叫出你的名字吧。我的本名就是达格尼特,这可能是我们原本的世界里我唯一没骗你的事了。
在我漫长的生命中我看过太多不同的人生,但从未有一个人的人生如你这般灿烂。
在你小的时候,我只是在梅林察觉不到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你。开始我以为你会成为一位超越梅林的德鲁伊,创造出属于你的传奇,也许还能有幸击杀神灵。
当你拔出墓园的那把王者之剑时,我便知道这才是你的宿命。
当时的我,并不甘心让你步入这早已注定好的残酷命运。我用草药和语言的艺术蛊惑一些参加比武的贵族去质疑你的统治,企图在这该死的命运彻底不可逆转之前,用我的魔力把它篡改掉。可惜梅林偷袭了正全神贯注施展巫术的我,亲自出面摆平了我昏迷前布下的暗手。
苏醒之后,我花了一段时间接受这个现实,然后像梅林当初做的一样,偷袭了正在冥想的梅林。我用geis抹去了他对我的记忆,在这之后我成了达格尼特,第十二位圆桌骑士,达格尼特爵士。
我希望降低你实现那等宏愿的难度,我利用巫术制作了魔镜来寻找符合你要求的人,我亲自教导他们将他们培养成合格的骑士。尽管有一些人没挺过训练,但是陆陆续续仍有数百名合格的骑士产生。
在这期间,我带着这些毕业生和学员,一次又一次的迎击数倍甚至十数倍于我们的入侵者。每当面对从海上入侵的人类时,我都会有想要使用黑巫术直接杀死那些家伙,挽救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们的冲动。
但是你身边的加拉哈德就像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为了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守护你,我不能堕落成黑巫师,那样会无可避免的被加拉哈德那如巴德尔般纯洁的灵魂察觉。
可就算我已经如此的努力,命运的伟力还是让你肩上的担子变得越来越重,渐渐的你不再像儿时那样开心的大笑。那次比武大会,我是在受不了每天面对愁眉苦脸的你,没能控制住情绪乱吼乱叫结果却被逗得你展颜欢笑,那一天开始我就是小丑骑士达格尼特,连农夫都鄙视的小丑骑士,可以随意出丑逗你笑的小丑骑士,由你亲自赐下绰号的小丑骑士。
终于那个充满了自私自利的小人和懦夫的国度结束了动荡,在宴会上你说出了理想中国家的最终样貌。我默默的回到你赐封的骑士领,用我的智慧和魔法经营那里,改造那里的土里和森林,教化领民和野兽,如此花费数年我才打造出了你想要的国家,虽然只有一个小小的骑士领。
当我兴奋的带着三百名领地骑兵去廷塔杰尔城堡,我是多么希望能邀请你和你的妻子一起去验收我多年心血的结晶。虽然你的妻子格尼威尔是一位讨厌的高位德鲁伊,但是我的巫术早就强大到可以逆转geis的地步,所以我绝不是惧怕你的妻子。
莫德雷德你唯一的孩子,他欺骗了我。在得知你的死讯之后,我悔恨交加。
我后悔将能迷惑你的魔药送给摩根,让她生下了莫德雷德;
我后悔在为莫德雷德打造能掩盖身份的头盔时投入的太多,以至于以后他能凭借我打造的头盔欺骗我;
我后悔听信莫德雷德谎言返回封地等待消息,甚至还在离去前为她解除了clarent上的封印;
我后悔自以为当危难之际到来时梅林会拯救你。
在你看到之后的事前我要向你道歉,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的所作所为,但是篡改历史也是白巫师的禁忌,原谅我已经习惯了做一名白巫师。
我带着我培养出的骑士先是袭击的梅林,我杀光了整个不列颠所有的德鲁伊,烧毁了所有记载德鲁伊和自然魔法的书籍。在这个过程中,最遗憾的是有很多棒小伙死在了与妖精和变成神话种的德鲁伊的战斗中。
我试图抓捕贝狄威尔,以求拷问出精灵们带走你的细节。可是这个混蛋不仅得到了精灵的庇佑,还躲进了一神教的隐修所,我只能白白的看他老死在里面,因为那时的我已经是一位黑巫师了,我无法对抗神圣属性的神灵。
我试图在格尼威尔身上宣泄这份悔恨,可是她已经只是一个被你的死打击的沦为空壳的可怜女士。为了贯彻你的骑士道,我没有胁迫一位已经失去魔力的普通女士。
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我将梅林和你的王位一起关在地下,在关押他的牢房附近安置了十三个宝藏,他的魔力成了守卫王位与宝藏的魔像的能源。只有你才能解除他身上的封印,也只有你才能打开那十四个密室。我抓到了摩根,她没有因为你和莫德雷德的死而崩溃。
这很好,我的悔恨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宣泄,我一身轻松的用我不老的躯体和早年痴心成神时积攒的神性,抹去了我在那个世界存在的大多数痕迹,只有那次骑士比武大会上你被我逗得展颜欢笑的场景,是我无论如何不舍得抹去的存在。
万幸的是,我竟能凭此再次与你相见。可怜的阿尔托莉雅啊,如果你一定想改变你的悲剧,那无论是哪种圣杯或是剑鞘都无济于事,只有成为神上之神——主神,才能改变这出命运定制的悲剧。
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吧,用你手中的胜利之剑击败其他的竞争对手,一步登天的成为第九龙吧。
最后的劝谏:你这一剑斩下去就算能杀死奥斯卡和芬恩,所需支付的魔力也足以抽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