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会从宽?
别逗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迎着自家爷爷、伯父与伯娘三个人六只写满了求八卦字样的眼睛,帝少很有些不以为然地想到。这种恶当上了那么多,他要是再学不会个乖那就是傻子!
再说没顺利升级成男朋友、未婚夫之前,他哪有那个胆量把人给邀请到家里来啊?
不怕他们这或满满审视、或热情过度的表现叫安然心生疑惑。彻底将他驱逐出朋友的队伍,连个近水楼台的机会都给收回去啊!
心有如此疑虑又实在在地追求未果,帝少自然不敢落落大方的来一句:‘成啊,改天找个时间,我领安然回来认认门儿、跟大家见见面儿!’
虽然,他做梦都想着有那么一天,能说这么一句。
然并卵,此刻的他只能压抑着真实想法儿,装作云淡风轻的解释道:“你们想多了,我和安然不过是普通朋友。只不过到底是因为我的缘故,叫人家凭白遭了这么一场磨难。若不是她师承高人,有那么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功夫,没准儿那张脸就毁在丁琳的任性里了。
为了给安然道歉,也为了杜绝这类事情再度发生,我才给冯局长打了电话儿。就这么简单明了点事儿,哪有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
不过冲冠一怒为妹子倒是有的,丁琳会被整得这么惨,许阳那个为了险受池鱼之殃的妹子报仇雪恨的家伙可是没少献策出力!”
为了转移自己的压力,也为了不叫爷爷和伯父伯母觉得安然太过狠辣腹黑,帝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卖兄弟。
尽量淡化了他和安然在其中的决定性作用,把功劳脏水什么的统统都往许阳身上泼。
直说得这会儿端坐在安然家客厅,正和她商量着怎样才能更快、更狠地打击丁琳那个罪魁祸首之余,再狠狠坑安宁这个从犯一把。好生为他那‘饱受惊吓’的宝贝月月出气的许阳脊背发凉、喷嚏连天,因此得了某殿下好几个红果果的嫌弃眼神儿。
可,从王婉如到帝耀邦乃至帝老爷子,哪个不是人精儿里面儿的人精儿来着?察言观色的功夫已经练得登峰造极了不说,人家还都对自家孙子/侄子分外了解不是!
旁的不说,就他那一撒谎就分外认真严肃的表情与那红得几欲滴血的耳根,就已经彻彻底底的出卖了他。
自家养了二十七年的猪终于学着拱白菜了,帝老爷子这心里是又欢喜又焦虑。孙子知道恋爱了,恋上的还是个切切实实的女娃娃。可算是叫他老爷子那颗悬着的老心落了一半儿的地,再不用担心某年某月这孩子给他领回来个男媳妇儿。
至于悬着的另一半儿么,自然是因为孙子这眼光忒次,居然挑中了京都名儿的安家丫头了!
作为个传统的、负责的严谨好男人,老爷子早在事发之后就着人把那个安然从脑瓜顶儿到脚跟儿底下的好生查了个透彻。
但凡那丫头有一丁点儿的可‘娶’之处,他也得叫自家孙子扛起责任来呀!
而事实上,根据反馈回来的资料来看,那丫头实在是无脑的紧。拿着豺狼当至亲,倒把那些真正关心她的忠仆、好友什么的疏离个彻底。
简直是,蠢得叫人无法直视啊!
更重要的是,人家不仅有婚约,更对未婚夫权明俊情根深种,为他做了不少的花痴荒唐事。
这么个除了长相不俗,其余都为负数的姑娘。便是帝老爷子这自认门槛低,差不多的孙媳妇儿都能接受的豁达老人也颇有些接受无力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要是你小子真迂腐到为了负责而搭进自己一辈子,给咱们帝家添这么个除了长相儿之外,哪儿哪儿都提不起来还得背上横刀夺爱名头的新成员,我老爷子才郁闷呢!”见孙子欲盖弥彰的矢口否认,老爷子心里暗骂声口是心非,嘴上却半点儿不含糊地明示了自己的看法儿。
就是想着这个孙子自来孝顺,知道他的态度之后兴许就‘移情别恋’,找个别家的好闺女给他当孙媳妇儿了!
而事实证明,他老人家这个心愿注定落空。
“安然哪有爷爷说的那么不堪?”听到自家‘未婚妻’被讽刺成除了长相之外一无是处的草包,帝少立马就慌了。忙急急出声为某殿下辩解,生怕慢了一丝半点儿就让她在自家爷爷和伯父伯娘跟前留下坏印象:“真的,外面那些个对她不利的流言蜚语,根本就是她那恶毒继母着意散发出去的。就怕安然太优秀了,会挡了她那名为拖油瓶实则私生女的女儿安宁前程。
当然,这其中也有安然为了免于迫害之下的有心藏拙。实际上的安然不但精通古武,单人收拾凌云八个彪形大汉无压力。更有比之当代许多书法名家都犹有过之的好书法,我书房里那幅叫爷爷垂涎了好久的字儿就是她的手笔!
她还习得一手高深医术,我公司即将推出的丽妆美容药浴系列就是出自于她的手笔。那神奇的效果,伯娘和两个嫂子都亲身体验过效果。毋庸置疑不是么?”
“真的?那些个药浴方子真是那个安……,哦,安然配的?而且,她还有一手高深医术?”一听侄子说起那个解决了困扰她多年肥胖难题的药浴方子,王婉如就无法淡定了。无它,效果太神奇、太有效还没有丁点儿的副作用了呀!简直瞬间把各种高价减肥产品秒成渣渣有木有?
得到自家侄子的肯定答复后,王婉如激动的拉住了他的手:“那个,擎苍啊!你有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