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高高兴兴的人群,自己总是格格不入,在自己看来这收容所跟监狱没有什么区别,难以下咽的伙食,糟糕的水泥通铺,难闻的四五十人共用的厕所跟住宿只有简单的半扇墙隔离,虽然冲的很勤快,睡在旁边的气味还是很难受。
号子里的五湖四海的外国人,抄着流利的华语高谈论阔,在陈三眼里的监狱在他们眼里跟打工宿舍没什么区别。
到了晚上七点半,放风时间到,其中有两个小时的放风时间。
不过晚上放风,犯人是不准到外面去的,只能在收容所里面来回走动。
收容所虽然没有自由,但是收容所里面也是一种生活,里面也有很多规则和制度。
不过规则和制度都掌握在有实力的人手里,而陈三显然不是那类人。
房门一打开,监牢里面就乱成一团,一些犯人在监狱中穿梭开来,去找自己的伙伴玩耍。
在这里打发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人聊天,还有就是打牌赌博,不过这收容所是没有现金流通的,所以只能赌烟之类的东西。
更多的在食堂看电视,食堂的大电视被铁架吊在高高的墙壁上,遥控被管制在教官手里,每天播放教育片跟音乐。
..........................
2月6日,晴朗,
原来心会碎,
是在他离开的时候,
彻底迷失了,
想大声哭泣,
但是没有眼泪,
一年的最后一天,
在这个熟悉城市中,
独自徘徊。
2月7日,晴朗
这个城市的人都很幸福,
就算停下来,
每个人都知道让自己前进的动力,
而我呢,
一年的的第一天,
除了思念,
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我想丢开爱情抛掉思念的独自离开,
让一切真空,
或许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许絮一边写着日记,一边默默地流泪,若说感情深,却没有到生死相许不离不弃,若说感情浅也刻骨铭心。许爸见女儿整天沉浸在悲伤里,给女儿申请了京大深造,本来老家就是京城的许絮一家,在过年前离开了杭城。许絮甚至来不及跟马芳告别,也许是责怪闺蜜没有保护好陆明打心里不想跟马芳告别吧。
..................................................
陈三第一次上工,只见屋内花花绿绿,色彩缤纷,一群大老爷们,正在里面忙忙碌碌的劳作着。
陈三一见此中景象,只是咋舌,原因无它,相信你突然看到满满当当青壮汉子,全都一脸认真的或织毛衣、或作缝纫、或编花篮、或扎纸花........你也会吃惊不小吧。
陈三是新人,像他这样的新人不多。
168号不知道第几的黑人老大教他如何操作缝纫机,每一个号子里老大是不用干活的做监督,查验,培训等活。
陈三对缝纫机以为只是简单的踩踩脚踏板,穿穿针线便0k了,可听老大认真讲解后,才发现以前的想法是多么幼稚,简直可笑。
他面前是台老式脚踏机,需要双脚配合一起踩,左脚控制速度,右脚控制压脚。光如何协调配合双脚并用这一项,便需要反复、经常的练习,才能正常的操作。至于机针部位,包括怎么装针、换压脚、换梭芯、穿线、给梭芯绕线、清洁送布牙、调针距、调线迹等等,更需要仔细揣摩,认真实践,而关于如何保养设备,哪里需要润滑抹油,哪里属于易损零件,也是一门不小的学问。
不得不说,这个看起来蛮横的老大,口才还是不错的,操作演练起来也十分娴熟,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看着别人操作起来顺手容易,可陈伦在黄毛详细讲解后,自己一接触,才知道在操作有多难,不是双脚配合不当,轻重失衡,便是拖针跑线,歪曲不直。
陈三一边受教,一边由衷赞道:“大哥,您真厉害,太专业了。”
“嘿嘿,那可不,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哥既然来教你,肯定是我有水平嘛。”黑人老大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谦虚,听到赞美,心里飘飘地,更是有些卖弄道:“不是我跟你吹,在这号子里,这缝纫的绝活,我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其实制作这些衣物,还显示不出我的水平,就是你这种新手,认真学习个一两天,也能依葫芦画瓢做的似模似样。我真正的看家本领,是缝纫文胸!”
“咳咳,胸罩?制作胸罩能凸显缝纫技术?!”陈三只当他在胡扯,关押3天了好不容易有个谈的来的,陈三尽量跟着黑人老大话头
“你别不信,要知道材料性质差别越大,缝纫作业也就越困难,这小小的文胸里面学问可大着呢,从花边的式样的材料,纺织主材料,以及背带材料的性质都是差别极大的,如何选针缝纫,如何避免机针偏斜太大引起跳针,如何导入线隙,避免线的破损等等,那可都是实在活,真功夫!”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不容侵犯的骄傲,黑人见他不信,双眼瞪的溜圆,急道。
“呵呵,我信,我信您还不成么,对了,刚才送我们过来的那人是谁啊?我看他像是管教,怎么和我们穿的一样呢?”
“呸,管教个屁,你说的那个是田鸡,和咱们一样。只不过在看守所表现本分,没有不良记录,又会拍马屁,当上了安全员,帮管教们打打下手什么的。****的,结果披上马甲,就显出了本性,就还真当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