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忙清楚的记得,一天之前,也就是昨天的昨天,也就是前天,他还不是什么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武林高手。
他只是个散漫随意邋遢颓废的老男人。
即便他清楚的记得他只有二十六岁,他还是莫名的觉得自己整个身心都已经老了,看什么东西都没兴趣,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就像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就像自己把自己折腾了很多很多次。
他莫名的觉得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疲惫,是心累。
心力交瘁的那种累。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做这个荒山野岭私家坟场的守陵人。
哦,对了,这个什么守陵人,有个可以摆在台面上的称呼,叫做墓园管理员。
他以为,心理比生理更加衰老的自己,会一直在这个墓园混吃等死,直到自己的身躯真的老去,最终成为墓园里那些高高矮矮的坟墓之一。
不曾想,一切的一切,都在昨天被改变了。
从一个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噩梦里醒来,刘忙意外的发现,他的手里多了一尾鱼。
一尾红色的漂亮的鱼。
那是一条锦鲤。
那一条漂亮的红色的锦鲤,真真实实的在他手里挣扎。
他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甩手,把手里的锦鲤给扔了出去。
扔得快,回来得更快,那条被扔出去的锦鲤,一眨眼就蹦了回来,直接撞向了刘忙的那高挺的鼻子。
可怜那是刘忙除了浓眉大眼之外唯一还对得起观众的五官,他可不想被那家伙给吧唧一下撞成个塌鼻子。
倒不是怕自己的长相更加的对不起观众,只是怕那种火星撞地球带来的疼痛。
所以他下意识的一巴掌抽了出去,想直接把那出现得莫名其妙甚至算得上神秘诡异的锦鲤,给硬生生的拍地上去。
没想到,那巴掌那么一拍,直接把锦鲤给拍没了。
吧唧一下,刘忙的手就像拍到了一个气泡,气泡吧唧一下破了,什么都没了。
那只锦鲤,就跟破灭的气泡一样,吧唧那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差点把眼珠子掉地上去的刘忙,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是糊里糊涂的又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很快他就知道他没有做梦。
因为他吧唧一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结果疼得龇牙咧嘴,直接用另外一只手吧唧一下给了刚刚打自己耳光那只手一巴掌。
结果,他又开始了表示疼得不行的龇牙咧嘴。
确定自己没有做梦的刘忙,终于发现那条锦鲤虽然不见了,可他手心却是无中生有的多出了一个东西。
摊开手掌细细一看,发现那乱七八糟的繁杂掌纹似乎有了某种神奇的变化,一些莫名其妙呈现淡红色的掌纹,貌似勾勒成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锦鲤。
那条锦鲤,居然给他吧唧一下拍到手心里去了。
傻了吧唧的盯着手心里的锦鲤发呆,刘忙的精神下意识的集中在锦鲤上,就像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
随后,他脑子里莫名其妙多出了很多东西,却是一条条不知所云的信息。
“妖宠,锦鲤,如意锦鲤的那个锦鲤。”
“神纹,如意,锦鲤如意的那个如意。”
“神主,刘忙,忙忙碌碌的那个刘忙。”
“神通,如意,称心如意的那个如意。”
……
那什么,虽不明,但觉厉。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刘忙忍不住咧咧嘴眨眨眼给自己做了个鬼脸,敢情这就是传说中的奇遇啊,电影电视尤其是网络小说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可是,蹦出个锦鲤拍出个鱼纹算是什么妖,毛用都没得,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穿不能用不能养家糊口,有本事发张金卡给一皮箱钞票啊?
妖宠算哪根毛,神主又算哪根毛,能改变我的生活吗,能修改我的命运吗,能让我青春焕发活力四射不再心如止水了无生趣吗?
好歹把锦鲤给我做个红烧鱼啊,变成手心的鱼纹算个什么妖?
心念才这么一动,手心那淡红色的鱼纹一亮,先前那不知何所来的漂亮锦鲤又冒了出来,在刘忙的手里使劲儿的蹦跶。
卧槽,不是吧,来都来了还想跑?
刘忙下意识的收紧了手指,一把抓住了使劲蹦跶的锦鲤,没想到锦鲤化为七彩缤纷五色迷离的点点流光,从指缝洒落,转眼间飘散无踪。
手掌再摊开的时候,掌中已经是空无一物,手心的淡红色鱼纹却是清晰可见。
呃,这是又变回去了?
下意识的把精神集中到手心的鱼纹上,刘忙心中叫了一声出来,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活生生的锦鲤在手里蹦跶。
同样让精神集中到蹦跶的锦鲤身上,刘忙心中默念一声回去,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活生生的锦鲤化为流光,变回了手心清晰可见的鱼纹。
兴致勃勃的试了几次,刘忙非常肯定的确定,自己是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奇遇,获得一个空手变鱼的异能。
“没事可以冒充魔术,用来哄梁青青和马轻轻应该很好用……”
哑然失笑的刘忙,整理了一下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东西,当一条条貌似不知所云的信息被逐一解读之后,他发现他实在小看了他的奇遇。
为了验证他的解读,他骑着摩托去了天河西郊最热闹的落霞路,在那里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随后回到桃花山,他又找上了让他恨得牙痒痒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