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个铁皮石斛卖了多少钱?”刚回到家,夏草就忍不住扯着嗓子问老爹。〈
夏慕寒又从胸膛的衣襟里,掏出几锭银子。缓缓说道:“那铁皮石斛白公子出了十两银子,他说,如果根没被刨坏,还可以多加几两银子。”(这古代的大长衫就是百宝袋,什么都能装)
夏草一听才十两银子,她还以为能来个百两银子。不过她不懂这大齐朝的药材市场,也不敢乱下评论。只是听到被弄坏了根部,不然还可以多拿几两,不由得一阵心痛。
早知道二哥如此粗鲁不靠谱,她就亲自刨土了。为了飞走的几两银子,那点辛苦不算什么的。那相当于好几十斤的猪肉啊!
夏慕寒也没想到一株小小的植物价值顶得他猎的那头大野猪了,昨天刚花完野猪钱,现在又有进账了。他们的包子生意就算不行,还有银钱存着,心里终究更加踏实。
被夏草责怪的夏麦禾还在院子外边走动消食,这几年他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在那紧张的抢食桌上,他仍然游刃有余,照样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夏草看着屋里那桶刚磨好的豆浆,想着趁现在煮出来让爹娘尝尝,他们开心这会儿说不定就同意她这豆浆生意了。
话说夏草为什么这么在乎豆浆这生意呢?其实最主要的与赚钱无关,而是她烦透了现在的五短身材,想喝这高蛋白的豆浆长高。
虽然喝牛奶也能长高,但也要实际点,这南方桃李村怎么可能草原上的大奶牛,村里的耕牛奶,她没喝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想着总是有一种违和感。所以她只能将主意打到这常见的豆浆上来。
这豆浆生意大齐朝也没人做,她只能做豆浆的先驱者引领潮流。毕竟豆浆每天都要喝新鲜的,只供自己喝,天天磨也是麻烦,做成生意就不一样了。
想到就想做到,夏草这个行动派的家伙,出门就将二哥夏麦禾给怂恿过来当苦力。
夏草指挥二哥先将木桶里的豆浆道出一小锅,然后过滤,滤掉些豆渣。接着洗锅上灶,将过滤好的豆浆放入锅中,因为磨豆浆时夏草是按做豆腐的比例放水的,所以现在还要再加点水。夏草比较喜欢粘稠的,所以她放入的水比较少。
接着就是二哥火夫的时间了,不过夏草担心他火力全开,把豆浆弄糊,留在一旁督促要用文火,待到豆浆煮沸后,夏草拂去上面的渣渣,又让二哥再烧五分钟,才将豆浆从灶台上拿下来。
豆浆浓郁的稠香扑鼻而来,夏草猛吸几口,“二哥,怎么样?味道不算吧!”
夏草和夏麦禾合力将这锅豆浆搬到正厅里,刚熄火,锅还是很烫手,所以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有什么闪失。
屋里头夏慕寒和夏乔木两人还在谈论包子生意的某些细节,如摊子在哪里摆,几点开工,一天做多少?之类的细小问题,他们都要商量好。苏氏就在一旁听着,并不表意见。
“爹!大哥!你们快闪开!”提着滚烫的豆浆,夏草刚跨进门口,就冲着围在桌子旁的人大声叫道。
就目前夏家的经济情况,吃饭待客,谈事都要围着这张瘸了一脚的桌子。
“大哥,昨天买的饴糖呢?你放在哪里了,我在厨房都找不到,这豆浆要放糖才好喝。”刚把豆浆放在桌上,夏草就打起了糖的主意。这原味豆浆也好喝,但夏草还是喜欢放些糖,甜甜的味道,溢满整个喉咙那才舒爽。
昨天整理东西的时候,夏乔木怕那点饴糖还不够两个吃货祸害,早早就先收起来了,不可能放在厨房那么明显的地方。
大哥回房拿糖的时间,夏草又去厨房端来五个碗,当她再次回来,大哥夏乔木也拿着那袋饴糖坐在椅上了。
“爹,娘,你们如果不喜欢吃甜的,不用放糖,勺一碗直接喝,尝尝味道,看适不适合配包子?”夏草递过碗勺说道。
夏草往自己的碗里放上一块怡糖,不敢多放,先试试这饴糖的甜度如何,接着拿勺子充分搅拌,豆浆还是挺烫的,所以怡糖就和豆浆融为一体。
“色泽纯白,味道甘甜,口感浓郁,成本不高,和包子一起卖倒是不错。”喝上一小口的夏慕寒评价说道。
听到老爹如此高的评价,夏草也赶紧勺上一口,香浓甘甜的滋味充满整个嘴巴,一股暖流从喉咙流进胃里,整个人也暖暖的。这传统工艺的味道就是比豆浆机强,口感就是不一样。
暖暖的去掉刚才大锅饭的冷菜,肚子也舒爽不少。这村里的大锅饭就是有一点不好,等菜全上齐,再加上主人和长辈的唠叨一席话,那先煮好的菜在冷风里吹上半个时辰,早就冷掉了。
“爹,如果客人打包包子,我们这豆浆流涕状的不好打包。”夏乔木开口说道。
面对大哥的攻击,夏草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可以用竹筒装豆浆,先来我们铺里买豆浆的,我们都可以先送一个竹筒,他以后拿着竹筒来我们铺子打豆浆就可以。这竹筒以后我们也可以收一文钱一个。”
“妹妹,那得多麻烦,就我们几个得做多少竹筒啊!而且又不赚钱。”夏麦禾倒先嫌麻烦起来。
“爹,我们可以让村里的小孩来我们家做竹筒。你把竹子砍回来,切好节段,那些来帮忙的小孩,我们可以给他们做好五个竹筒一个包子的报酬。还可以检验我们的包子哪种馅料最受欢迎。”夏草在下田捉虾的时候早就把主意打到这群人身上。
现在是春种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