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千帆一见暗暗责怪:“唉呀,高傲啊高傲,你疯了?都混进来了,什么事都没搞明白你怎么摊牌了?就算是新记者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你高傲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
可是已经晚了,就在她掏出相机的一瞬间,接待室里大乱:“记者,她是记者……”
骆千帆一咬牙,摊牌就摊牌吧,暗访不成,就明访。事情摆在这儿,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能把记者怎么样?
本来总经理满脸堆笑,看到相机,“咵嗒”脸拉长了二尺,一咬牙,冲两边喊了一嗓子:“谁把记者放进来的?把她的相机抢过来。”
上去了几个人把高傲的胳膊给拧住了,相机硬生生给抢走了。高傲冲上去去抢:“把相机还给我,你们违法乱纪、殴打记者,抢夺相机,我一定会曝光你们。”
骆千帆哪能置身事外:“你们相机还给我,你们这是犯法。”
总经理一看:“对了,还有这个家伙也是记者,搜搜他身上有没有相机。”
“你们要干什么?死者为大,我们替死者说话有什么不对,公司高层强!奸女下属,你们包庇与他同罪,会遭报应的。”
“少来这一套。”几个公司管理人员拥上去,把骆千帆的皮包抢过来,打开,把骆千帆备用的相机抢了去,又翻了翻,里边装了好几本书,没用,随手扔在了旁边的会议桌上,没扔到位,皮包掉在地上。骆千帆没捡,反倒趁人不注意,用脚后跟往桌子底下踢了踢。
下属把从骆千帆身上搜出来的相机交给姓邓的总经理:“邓总,他也带着相机!”
总经理脸色铁青,打开开关看了看,并没有拍下照片。尽管如此,脸色依然很难看。
他命令一个下属:“家属你先接待,我得跟两位记者聊聊。两位,走吧,来了就是客,到我办公室坐一坐吧。”
有人来拉扯骆千帆,骆千帆挣脱不去:“别拉我,我不去,我们要跟家属在一起!我要听你们谈判,我到要看看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人家是受害者,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事情出在你们身上你们会怎么样?你姓邓是吧,邓总,看您的年龄也得小五十吧,你的孩子也差不多这么大了,你就不会将心比心吗?凶手跟您什么关系?”
“就是”,高傲附和说,“我劝你赶紧把警察叫来完事,天底下有王法,你们不要把小事闹大,免得后悔不及。”
“我都说了,这是误会!这样吧,有什么事咱们到我办公室去说好不好?我这个人有很多记者朋友,但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你们竟然利用我们对死者家属的同情混进来,讲不讲道德?”
一个袒护凶手的家伙竟然讲道德!把骆千帆给气的,他一拍桌子气势逼人:“你跟我们讲道德,你有什么资格讲道德?这对老夫妻遭遇丧女之痛,你们把人家控制起来,不让人家报警,这就是你的道德?你们包庇凶手,把媒体拦在大门之外,践踏公众的知情权,这就是你的道德?你抢夺我们的相机,掩盖事实真相,这就是你们的道德?事已至此,我坦白告诉你,我是虹城都市报的记者,她是虹城晚报的记者,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报道事实真相,除非你把我们弄死在这儿。”
骆千帆的气势镇住了很多人,姓邓的总经理尴尬至极。他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老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啊,我这个人有很多记者朋友,也愿意跟记者交朋友,你们要来采访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你们打着家属的旗号,我怕招待不周慢待了你们。这样吧,你们二位先到我办公室坐一坐,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你们听好不好?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你们做记者不是应该听取双方的意见吗?”
“要说就在这儿说。”
“在这儿说?关键另一位当事人吉祥不在这里,他在我的办公室,被人冤枉不敢来,这样,你们先跟我去,听他怎么说,然后再回来听家属怎么说,你看这样行不行?”
骆千帆望望高傲,高傲望望骆千帆。高傲说:“咱就跟他走一趟,还能吃了咱们不成?”
“好吧,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骆千帆和高傲刚要走,死者的家属全都围了上来,死者的父亲拉住骆千帆的手:“记者同志,你们不能听他们的,我女儿就是被吉祥给逼死的,吉祥是董事长的外甥,他们不会替我女儿说话的,我们一家老小只能靠你们了,你要替我们做主啊,我给你们跪下了。”
死者的父亲声泪俱下,屈膝要下跪,被骆千帆给拉住了:“大爷,你放心吧,我们当记者的不能给谁做主,但是我们一定会秉持公义、说真话,把事实真相公告天下!”
高傲也说:“你们就放心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我们不是一个人,我们背后有虹城晚报和虹城都市报给正义撑腰!”
骆千帆冲高傲竖起大拇指,这话说得硬气!
骆千帆和高傲跟着邓总经理去了他的办公室。可是办公室里并没有其他人,所谓的吉祥不在他的办公室。
“邓总,吉祥人呢?”
“哎,就是,刚才还在,人呢?可能是有事先走了吧。”
“邓总,这就没意思了吧,吉祥涉嫌重大犯罪,你放走了他对你恐怕没什么好处!”
“我都说了是误会嘛!”
“既然如此,你了解详情吗?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来办案的,我们是来采访的,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