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两个女生很不爱听,“就你懂得多,你凭什么说虹猫是丑八怪?反正你们男生看男生都丑,说人家丑好像你能变帅似的。”
“就是!”另一个女生也反唇相讥。
看来他们都是同班同学,彼此熟悉,打压起来毫不客气。
男生摇头叹气,一副不跟女生一般见识的样子:“唉,你们啊,不可理喻!你们也不想想,什么样的人适合当记者,大众脸最适合,没有特点,让人记不住的人,就凭这一点,虹猫就不可能长得帅,他要是长得帅,我请你们俩吃一个星期的饭!”
“滚滚滚,就烦跟你说话。”一个女生用拒绝交流表达抗议。
另一个女生尽管觉得男生的话有道理,依然不愿承认,换个角度为骆千帆辩解:“就算长得不帅又怎么样,人家事业有成,两年就成为‘虹城第一支笔’,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树立虹城都市报的地位,你行吗?”
男生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不行?我是没有平台,给我一个平台我也一定行。你以为虹猫就是靠他自己吗?他只是都市报重点策划的执行者,就像电视台的主持人,你以为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他写的吗?不是!幕后有团队,他就是个傀儡。虹猫也是,他也是个傀儡,真正厉害的任务是都市报的编辑部,编辑策划好了,让虹猫去执行,一步一步指导着来,事情做成以后,荣誉归到虹猫个人头上,实际上满不是那回事!”
“嘁!瞎说八道,记者跟主持人能一样?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一定有我们看不到的努力和学识。”
“有个屁学识!你们看看这个,这是我准备提问的问题,有没有学识,我一问就知道。”
“你又想出风头,我看看你要问什么问题?”女生结果男生的问题,看了看,很鄙夷,“又偏又怪,又没有正确答案,明显就是刁难吗?
男生说:“好记者肯定有见识,不怕问,如果滥竽充数,把他晾在台上,也省得他骄傲。”
骆千帆就坐在他们后面,每一句话都听在耳朵里,心说虹城都市报的讲台从来都不好站,以前就在台下刁难老师了,现在自己要成为被刁难的对象了,也不知道前面这个家伙写了什么样的问题。
女生把那张纸还给男生,骆千帆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兄弟,你准备问什么问题能否让我看看?”
男生和两个女生都回头望了望骆千帆,一看后面坐着一个帅男生,立马加了三分花痴了,两腮都泛红了。
男生一看女生的表情,陡生三分嫉妒:“你看我问题干嘛?等会我会提问的,问了你不就听到了。”
“好吧,不让我看我就不看,别问太难的哦,给虹猫留点面子。”
男生没理会骆千帆,扭回头去。女生对骆千帆更感兴趣些,嘻嘻笑问道:“同学,你哪个学院的?”
“当然是新传院的。”
“怎么没见过你嘛。”
“这不就见了,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女生捂着嘴嘻嘻笑,男生不想让女生跟骆千帆说话,拿胳膊肘捣捣女生:“几点了,虹猫怎么还没到?一个才毕业两年的学生就摆谱,不该早来准备准备?你信不信,虹猫来了一定会摆谱,光头衔就得报一大堆:虹城都市报首席记者,虹城第一支笔,人民的记者,《赌狗记》和《罪恶的交易》的作者,越报得多越不自信,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骆千帆心说:我哪是这样啊!还是那句话,讲台不好站,估计有这种想法的绝对不是他一个人!
骆千帆看看表,时间的确快到了。窗外人影一闪,石院长、连书记,还有十多位青年讲师都已经来到了教室门口,有一半都给骆千帆上过课。
骆千帆急忙站起身来走上讲台,走两步又回过头来,对那个男生说:“兄弟,别提问很难的问题哦。”然后又对那两个女生说:“我就是虹猫,我这长相算丑还是算帅?”
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愣了半天,都反应过来,骆千帆已走向讲台,跟石院长、连书记和众多老师们握手致意了。
女生惊呼:“他是虹猫?在我们后面坐了半天那个人真的是虹猫?”
“是……啊啊,好帅。”另一个女生已经开始咬拳头了,然后一推男生:“你不是打赌吗?你不是说虹猫是丑八怪吗?你给他提鞋都不够!你要请我们俩吃一个星期的饭!”
教室里顿时骚乱起来:“那是谁,他是虹猫?他就是骆千帆,我的天哪,他在我旁边坐了半天我都不认识他是谁,早知道我先跟他聊一会啊。”
“听说他一篇稿子挣了十几万。”
“好帅啊!谁说当记者的没有帅哥!有鲁鸣那样的,也有骆千帆这样的!”
“暑假我要申请跟他实习。”
只有刚才那个男生撇着嘴,望着骆千帆吐出一句话:“还穿校服,真能装!”
石院长看着骆千帆穿着校服站在他的面前,十分意外,扶了扶眼睛说:“刚才记得你没穿校服啊。”
“嗐,包里放着呢?穿什么也没有穿校服自豪,做梦都想回到从前继续听您上课。”
石院长笑得很慈祥:“我更想回到从前,不是为了给你上课,为了能年轻几岁。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我说几句,介绍你出场,然后讲台留给你,有话咱们晚上饭桌上再聊。”
“我听您安排。”
石院长笑了笑,拍拍骆千帆的手臂,然后面向教室里黑压压的人群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