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千帆略略犹豫,但人家张嘴要电话,不给不近人情。骆千帆就给鹿戎留了一张名片。
鹿戎接过名片很高兴,说:“师兄,我是学播音与主持专业的,但是我不喜欢电视台那种勾心斗角的环境,我还是希望能到报社实习,有可能的话,还要请师兄帮忙安排。”
骆千帆笑了笑:“没事,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
“你真的可以自己回家吗?你的车呢?”
“我没车,我打辆车直接回报社就行了,谢谢你照顾,你快回去吧,她们该等着急了!”
“好吧师兄,路上小心,常联系。记住哦,我叫鹿戎,随时给我打电话。”紫色裙子女生笑眯眯地挥手道别。
她走了,白露噘着嘴走到了骆千帆的身边:“师兄,认识了吧,她就是鹿戎,看出心机了吗?”
骆千帆摇摇头:“没看出心机,就觉得女孩子不错,挺热情,知冷知热会疼人。”
“疼人?且!反正男人见到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都一个样子。我告诉你几个细节你品一品。首先,你上次讲座她根本没去听,她说你讲得真好,纯粹骗人。其次,她说她希望报社实习纯属扯淡,她从来没有写过超300字的文章,电视台的编导倒是结交了好几个。
“第三,在包间里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她,你一进门,她装作把你随身携带的皮包接过来,趁别人敬酒的时候她悄悄翻了你的包……”
“是吗?2万块没被她拿走吧?”
“她不是小偷拿你钱干嘛?她想要哪个男人的钱,都是男人乖乖地跪地奉上。他翻你的包是为了摸摸你的家底,看你包里带了什么。”
“我包里什么也没带。”
“错,你包里不是有2万块钱吗?包里随身携带2万元,这说明你不是个穷人。你包里还带了一把车钥匙——就是那个录音笔,她以为是高档车的车钥匙,认定你是个有钱人,所以她才去拧了一个湿毛巾过来,让你擦汗,然后护着你,给你留下一个关心人、知疼知热的好印象!”
“我的天!”骆千帆额头上几乎要冒汗了,“还有其他细节吗?”
“当然有!找到了车钥匙,还得验证呢,所以她送你下楼,问你怎么回去,有没有开车?而你说的是,你没车,打车回去。这时候她就失望了,如果你要是开好车来的,她说什么也要送你回家的,说不定车上就把裙子脱了。”
“我的个天哪!”骆千帆真的后怕,几个细节而已,但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可是白露,她既然摸清了我的底细,说明我不是她的下手对象啊,为什么还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还让我给他安排实习?”
“那只能说……你还有姿色吧!反正她也是空窗期,如果能搭上一个帅哥,那也不吃亏啊!而且,据我分析,她现在不确定你是不是个有钱人,应该还在观察期!”
“水够深的!这个人我记住了,绝对不能跟她有联系。”
“那就好!你去报社还是回家?”
“不去报社,回家睡觉,刚才喝酒太猛了,头晕。”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车回去。”
“我家的车停在那边,走吧,别客气!要不是你来给我送钱,也不至于被她们逼着喝了那么多的酒。”
“你不用陪她们?”
“不用,账我结过了,也跟她们说好要提前走的。你等我一会儿。”白露把骆千帆的包还给他,她去取车,不大会儿开了一辆很炫酷的红色轿车过来。骆千帆看看车牌子,暗暗惊讶:白露也有个有钱的富家公主。
“好漂亮的车。”
“比人呢?”
“哈哈,差不多!既然你开车,索性把稿费带走吧,明天我也不用跑一趟银行了。”
骆千帆把钱掏出来递给白露,白露接过来笑了笑:“没想到一组稿件能有这么多的稿费。其实师兄,这笔钱你完全可以自己留下的,我只是一个实习生,我知道报社很多记者带实习生是不给实习生发稿费的,即便是实习生的自采稿,稿费也被记者收了。”
骆千帆说:“我跟其他记者不一样!”
白露说:“哦,我还以为是我跟其他实习生不一样。”
骆千帆点点头:“嗯,好吧,你跟其他实习生的确不一样。”
白露很开心地笑了,追问道:“哪里不一样?”
骆千帆微微一笑没说话。
白露没有等到答案,问骆千帆:“师兄,你回家还有事吗?”
“没事,怎么了?”
“没事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把安全带系好。”
白露发动汽车,一踩油门一路向西。约莫半个小时候,来到小虹山。
“大半夜的,到这里来干什么?”骆千帆莫名其妙。
白露不说话,一踩油门,汽车盘山而上。
此时,骆千帆的脑子乱了,他闪回着在u城暗访传销的日子,那些黑夜,白露紧紧地抱住她,用脏兮兮的被子掩盖着,两个人一次一次地疯狂。
以及逃出传销团伙以后,在巨大的管道之中,在工地投射来的灯光之下,白露tuō_guāng了衣服……虽然时已过、境已迁,但那种难以自拔的最原始的冲动和回忆,在一遍遍撞击着骆千帆的心里堤坝。
偷眼看白露,白露的短裙挤下在座位上,露着修长的****。
“白露,这个时间点上山干什么?”
“山上夜景漂亮!”
“是吗?我还从来没有这个点上山。”
白露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