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法抬起,浑身青紫不能触碰。

这样没多久,季俨终于受不住了,在他练剑时截住了他,直接拖回了屋里。原本季俨一片好心,是真心实意的舍不得季禾受累,想让他好好休息一番,谁知季禾自己心术不正,还连带着将别人也想的十分龌龊,他不好好休息,反而不住的撩季俨,最终将季俨撩的忍不住了又开了顿荤。

事了后,季禾昏昏欲睡的坐在季俨怀里,闲来无事便看着窗外的斜阳与竹林,间或扭头亲亲季俨,眼见五月将至,他与众修士相约的时间在即,而季俨每回出去所带来的消息也无不显示外界的留言正朝着他预想中的进行,最后一场大战近在眼前,他却时常有一种提前隐世了的错觉。

“季俨,季俨?”

季俨亲了亲他的头发,应道:“嗯?”

“魔界好看吗?”

“好看。师尊想去吗?”

“你愿意带我去吗?”

季俨笑了笑,将季禾的头扳了过来,叼住他的上唇,说道:“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师尊叼过去。”

季禾笑了笑没有说话,终于从悔恨与不甘的紧绷日子里品出了一点悠远的甜意。

直到重回天青山的那一天。

天青山下的无辜凡人一早便被游白衣等人迁出了场子,只留下众修士云集。不知为何,‘修士见天青便绕道走’在百年间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这还是潇湘惨案后众人第一次再见天青山,却发现圣地天青早已不复往日模样。

人丁凋落,天梯上荒草丛生,不像是修仙的,倒像是闹鬼的。

这场景配上众人收到的帖子,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有心思多的立马派遣了自家一些小弟子上山探查情况。

“雅公子,递上帖子的那位‘季峰主’呢?”

“如此大事,白鹭宫那位难道都不过来吗?”

问话的人刚一嘀咕白鹭宫那位,就被旁边的人拉了袖子——险些拉成断袖。

游白衣率领着游家众人,面容有些疲惫,对着叽叽喳喳的修士道:“还请各位稍安勿躁,路途遥远,便是缩地成寸要要些时日。”

说着,他一扫众人,便清楚了是哪些人没来。

中立不满的家族门派是有,但也不是全部,还有多少人即便知道季鸿是错的也依旧执迷不悟,宁愿死在那一张不切实际的大饼里也不愿意抬头看看世间。

正当众人渐有不满时,霸道的威压自天而降,众人险些没站住,再抬头时便看见了穿旧长袍的季禾,以及站在他身后的摇光君。

“诸君一别百年,别来无恙?”季禾言笑晏晏,随意的冲众人一抱拳,“雁卿托雅公子与梦阳君送去的帖子,想必诸位都看过了......”

“那也只是你一家之言,我们怎能偏听偏见?”

“你别急。”他身后有人小声告诫道,“他背后站着摇光君,万一是真的,可别得罪了。”

“摇光君?人群中有人嗤笑一声,“外族魔族,自然是巴不得我人间大乱的,谁知真假。”

那人就没刻意压过声音,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跑了季禾耳朵里,于是季禾转头,准确无误的找出那人,冲他浅浅一笑,“摇光君百年来做了那些事,想必但凡不是被狗啃了心,就该有所耳闻。若不是他从中调解,魔族隐而不发,各界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你以为.......”他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你能练到金丹修为?今日是来解决事情的,若是有谁想要哗众取宠,博个名头,那么大可以离开了。”

被嘲讽的那人面红耳赤,愤愤不平的闭上了嘴。

这时游白衣梦阳君等人才各自敛了气息,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分散在各处。

人群中有一老者看上去明白些事理,出声道:“这位......季峰主,非是我等不信,只是这般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倘若真如你所言,白鹭宫那位于百年前嫁祸给您......百年间有多少人随那位做事......此事事关重大,你总得拿出证据让我们相信才行。”

“我没有证据。”

人群中立马有人嗤笑了一声,嘲讽之意十分明显。

“但我可剖丹自证。”

底下还有年轻人不明所以,稍稍有些阅历的却同时面容一肃,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只是剖丹术危险,我需四人护法。梦阳君与雅公子想必各位无甚异议,摇光君与我关系匪浅,便不在考虑之列,那便由诸位推举出两位来护法,如何?”

梦阳君与游白衣上前,而在一片窃窃私语中,众修士终于推选出了两个——一个是先前那位老者,另一个则是个年轻人 。

季禾没做什么评价,只给了季俨一个眼神后,便忍痛剖出了丹。

剖丹的滋味并不好,古时有那不耐疼的,能生生将自己的舌头嚼碎。而季禾却在这疼里找到了一些宽慰,不光是因为自证。

他想:“原来师兄当时剖丹时竟然这么疼吗?“

沾血的金丹漂浮在众人眼前,至此,季禾对韩诚的愧疚以血和疼的形式缓缓流出。他一擦额头的汗,一手紧紧抠住边上的石柱,像是要把指甲全给撕裂:“内丹已剖,有问必答,但凡一言有假,六道轮回不得入,碧落黄泉不得出,内丹炸毁,魂魄四散,肉身则随天打雷劈化作焦土。“

“有什么问题,问吧。”

台下静默,似是还沉浸在刚刚的惨烈里回不过神,而他们每这样拖一刻,季禾就危险上半分。

为了避嫌而去了一边的季俨一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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