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面停着三辆警车,之前那个大堂经理早就吓坏了,一脸惶恐的看着我们,一楼舞池的人也都停下看着我们,夜店或多或少都有些与法律擦边的事儿,警察出现在这里,让他们不安。
直到我们全都出了酒吧,那大堂经理才松了口气,我看在眼里,指着他对警察说,这人似乎涉嫌贩毒。
秦梦菲也给那警察使了个眼色,然后那个大堂经理脸色就变了,一脸苍白的说你们冤枉人,警察可不管那么多,铐上带走,一气呵成。
我不是君子,有机会报仇当然会报。
医院,我跟秦梦菲还有公鸡他们等在手术室外面,宁依人在监护室,苗小玉在手术室。
对于他们,我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宁依人那事儿我是一句带过的,他们都看到了宁依人身上的伤痕,不用我说他们也想得到。
听我说完,公鸡他们一个个怒火中烧的大骂qín_shòu变态,我苦笑一声,这么骂只会让他更加得意而已,就像我之前当着他的面指着他的鼻子骂一样。
宁玉泽的心理已经扭曲了。
蚊子说幸好宁玉泽被抓进去了,我们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蚊子不解,问我们干嘛那么盯着他。
肖妹没忍住叹了口气给他解释说,这不叫抓,这只是走个过场,明天他就出来了,先不说有没有逮捕他的证据,就算有,以宁家的势力,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把宁玉泽送进去的。
我深以为然的点头,现在是法制社会,尽管有些人的确有那个能力,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是不会这么做的,就像是当初宁玉泽跟聂阳为了把我送进去,一样也要走系统庭审。
秦梦菲始终一言不发,颦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宇间有着心疼跟愤怒,这种事儿谁听到都会生气,更何况宁依人跟秦梦菲的关系还不错。
等了俩小时,我让公鸡他们先回去,公鸡跟肖妹点头答应,蚊子死脑筋不走,说要等一起等,最后被肖妹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拖走了。
手术室外只剩下我跟秦梦菲俩人,我看着她问,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梦菲白了我一眼说,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兄弟,只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这些,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
我笑着点头说我懂,你有什么就说好了。
秦梦菲认真的看着我问,你对小依有什么感觉?
这话问得我一愣,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我弄不明白她是站在什么立场问我这个问题的,吃醋?
秦梦菲估计从我的表情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忍不住啐了我一口红着脸说,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问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出了这样的事,对小依的打击是非常大的,你是她第一个愿意被男生抱着的人,所以我想问问你对她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傻眼,这话问的不是跟前面一个意思么,还说我想哪儿去了,我就想这儿来了啊!
看到秦梦菲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思考了一下,把我对她的感觉说了出来,其实我也说不上对宁依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更像是朋友吧,其中夹杂着同情。
等我说完,秦梦菲脸色凝重的跟我说,我问的就是这个,你现在对她是同情,可是她不知道,如果她对你动了心,你又摇摆不定,到时候你要怎么做?
我愣了,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都说女生比男生想得多,看来不是没道理的,秦梦菲这话不是危言耸听,我也没必要妄自菲薄,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非常大!
到时候怎么做?我扪心自问,我不知道……
秦梦菲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继续跟我说,你肯定不知道对不对?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你再因为不知道怎么做而伤害到小依,恐怕她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这话我没有怀疑,宁依人身上经历的事已经足够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当时她眼中的绝望也不是装出来的,听秦梦菲这么一说,我也慌了,要真因为我的原因让宁依人做什么傻事,我也不想啊!
我看着她试探性的问,那我现在就跟她划清关系?
谁知道秦梦菲直接毛了,伸手在我腰间狠狠的扭了一下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惹了事就知道逃避,不知道面对啊?
好吧,我是真没辙了,呲牙咧嘴的问她那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秦梦菲俏脸一红,摇摇头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这下我也犯难了,划清关系也不行,总不能到时候水到渠成的跟宁依人成了吧?那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我喜欢的明明是秦梦菲。
沉默了一下,秦梦菲束手无策的说,还是顺其自然吧,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让小依再次受到伤害。
我能说什么,点头唯她是从……
聊了半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我跟秦梦菲迎了上去,医生护士推着病床上的苗小玉出来了,我们忙问结果。
其中一个医生扯下口罩跟我们说,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腹部的伤口已经缝针,但后脑经过猛烈撞击,恐怕……
我忙问,恐怕什么?!
医生叹了口气,才一脸遗憾的说,恐怕会变成植物人!
听到那三个字,我脑海像是‘轰’的一声炸开了,全是那三个字盘旋,植物人?猛烈撞击?我突然想到苗小玉倒地后被宁玉泽猛踹的那两脚,在苗小玉后面,就是那张玻璃桌!
我浑身冰凉,就是那时候,她的后脑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