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很快就唱完,到了点歌这个环节,证明离结束就不是很远了。
场上的观众越发的激动,我发觉这时好像有人在盯着我,并不是因为角度问题,而是斜前方,有人在回头盯着我看。
别人都在专注于演唱会,那人回过头来看向我这边,不是很奇怪吗?
我假装没有发觉,目不斜视地看着舞台上,眼光余光瞥见那个人再一次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我立刻迅速地扭头,看向对方。
因为场下比较暗,所以看不清对方什么长相,模模糊糊的,我觉得我应该没见过那张脸,但很明显的,他察觉出我发现了他,随即慌张地回过头,没看我了。
所以,不是我多疑,而是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一天……”我趁着大家都站起来,催台后的周杰伦再唱一首的时候,把唐一天拉了下来,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们先走吧,不然待会赶不上火车了。”
唐一天看了下手机,想了下,随即回道,“好,那我们先出去。”
我想趁着这边场上人多拥挤的时候,偷偷地溜出去。不管对方是以什么目的看我,当心一点,总归不会出错的。
我们出去的时候,刚九点多一点。
唐一天看我脸色不对,随即问我,“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呀,就是好像有点饿,你知道的,我有吃夜宵的习惯,待会在火车站边上买点东西吃就行了。”我假装不在意地回。
“那我送你吧,反正晚上也没回去的车了,我就住在朋友家,来回也方便,很近的。”
唐一天陪我走到体育馆外面,等车的时候还是觉得不放心,坚持要送我。
我害怕出什么事,有人陪着自然能放心一点,没有拒绝唐一天送我的要求,上车前,往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在周围,才上了车。
一直到车站,都相安无事,没有出任何问题,我就坐在副驾驶座,并没有看到后面有车一直跟着我们。
唐一天替我去买了点吃的过来,一直把我送到检票口,看着我进去才离开。
九十点钟,火车站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里面有安检和保安,我进去了之后,才放心了许多。
坐在位置上等火车来的时候,我给卓航发了条短信,“大概还有十几分钟要检票了,你明天早上能不能去火车站接我?”
“大概几点到火车站?”他随即问我。
“估计是早上七点半或者八点不到的样子。”我看了下提示的预计到达时间,回了条。
“好,那我七点半在出站口等着你。”
我害怕自己哪怕有一点点闪失,现在我的命不仅仅是我自己的,也是孩子能生下来的保障,保护好我自己,也是对卓航的负责。
正好三个多小时没上厕所了,我看还没检票,随即背上背包,拖着行李箱去厕所。
整个候车区都没几个人,很空旷,厕所里的人更加少,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似乎只有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
“阿姨,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行李箱?”我打开一个隔间门的时候,探着脑袋问了声那个保洁阿姨。
“嗯。”她背对着我拖地,闷闷地回道。
我见她不想搭理的样子,可能是干了一天活,累了,不愿跟人说话,只好开着门,没上锁,开了条门缝,看着我外面的行李箱。
起身拉裙子的时候,忽然看见外面伸出一只手,猛地就拖走我的箱子。
虽然里面没放什么贵重物品,但是有好多书和秋天要用的东西,我一急,立刻推开门冲了出去。
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口鼻,几秒钟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眼前一片发黑,紧跟着,没了知觉。
?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周围一片昏暗,头痛得很厉害,应该是mí_yào药效过后的后遗症。
我伸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用力按压了几下,尝试着让自己更加清醒。
身体也软绵绵的,不怎么能使得上劲。
挣扎了好久,才气喘吁吁地用手撑着,坐了起来。
我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个房子里的卫生间里,听不到任何声音传进来,只能听得见,老旧的窗户被夜风吹得晃荡的声音。
我又废了很大的劲,站了起来,想走到门口,去推下门试试,行走的时候,很清楚地听见了铁链的声音。我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脚上拴着一条铁链,是那种,老式的自行车的锁链。
不长,顶端装了个铁环,紧扣住了我的右脚脚踝,另外一端锁在角落的排水管上。
铁链只有半米的距离,根本不够我走到门边上的。
我坐下去,试着用力拉扯了几下,而自然,我的力气根本抵不到什么用处,只是扯下了一点排水管上掉落的石灰。
这种装修,是我高中时候,家里翻新之前做的那种老式装修,这房子,看起来真的很老了,地上的瓷砖有很多缺角的。
我躺在地上,尝试着拉长身体,去够卫生间的门把手,然而,除非我有两米多的身高,或许才能够得到,我拼命地换角度,最多也只能抠得到门板最底下翻卷的木皮而已。
而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并不小,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里面被他们绑架过来的人,是否醒了。
我趴在地上,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我所在的这幢楼,很有可能是废弃的楼房,把我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