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啊!”苏夏年是下意识的回答,“怎么可能一辈子嘛,霍心瞳也不可能那么变态,一直对颜汐之这样吧?”苏夏年自己说得都虚了,霍心瞳有多变态,她不知道,不过肯定是超出她的想象。
苏夏唯笑了笑,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无声地予以否认。
“不过,说到这个,”苏夏年凑近苏夏唯,“唯唯,我觉得那个霍心瞳肯定有猫腻,我实在不懂颜汐之为什么那么怕她,你知道吗?”苏夏年是没有抱希望的,不过是想转换一下尴尬的气氛,哪知道,苏夏唯却是很轻的声音说:“我知道。”
苏夏年只是望着苏夏唯,苏夏唯明了地说,“是的,我不会说,如果有一天,颜颜自己愿意,你可以问她。”苏夏年顿时就像被扎破的皮球,泄了气。优点就是缺点,有多爱就有多恨,苏夏唯就是这样的存在,苏夏年喜欢她信守承诺,但又讨厌此刻的守口如瓶。矛盾的人啊,不知道到底是谁。
苏夏年没有多说,转身就要回房,苏夏唯叫住她,“苏苏。”苏夏年故意不耐烦,“干嘛?”
“我有事和你说。”苏夏唯的话音落下,苏夏年偏移的身子正回来,难得唯唯主动有话说。
苏夏唯抿了抿唇,依旧是温柔的语调,“我马上就会搬出去了。”
苏夏年的胸口被钝器重击,估计是疼得麻木了,所以,脸上仍是面无表情。一个人,怎么可以用那么温柔的腔调,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听着的时候会上瘾,可瘾之后,只有疼痛。
“本来我还在担心,想着要和学校怎么说,”苏夏唯轻声说,“学校规定,新入职的老师,头一年都要住校。”这是规定,规定意味着没有办法更改。尽管动用关系可以改变,苏夏年知道,苏夏唯是不会同意如此的,“什么时候搬?”苏夏年声音突然沙哑,清了清嗓子,才不自在地说,“看来,你的祝贺宴和搬迁宴要放在一起了。”苏夏年原本还在筹划这件事,好好给苏夏唯庆祝,她一直念叨想做老师,这也算心想事成。
“开学前再搬,都是一家人,一起吃饭就好了。”苏夏唯走到低着头的苏夏年面前,“周末我会回来看你。”
“恩。”苏夏年不知道除了这样应答,还能说什么。
“真的要和颜颜住在一起吗?”苏夏唯牵起苏夏年的手,苏夏年五指松垮垮地,没有回应,“你们两个,都不让我省心,总算颜颜不和霍心瞳同居了,我本是该高兴的……”苏夏唯话语至此,却没了,苏夏年就是想听她的下一句,忍不住追问,“那现在呢?”
“现在知道你要和她住在一起,我仍是不放心。”其实,不是不放心,是不舒心。放在谁的身边,都不如放在自己身边,当初离开也是为了换取更加长久的一起,可现在看来,似乎是她想错了?从容淡定的表情下,是怎样的风云变幻,除了当事人,还有谁会知道呢?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颜颜,”苏夏年是故意这样说的,她想听苏夏唯的否认,“前提是她不要招惹我。”毕竟,她已经碰过颜汐之了,她也给自己找了合理的借口,是颜汐之自己欠收拾。
“又说孩子话,明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苏夏唯的回答永远都能让苏夏年焦灼,是与不是,好与不好,行还是不行……多么简单的事,可在苏夏唯这里,似乎只有迂回,只有模棱两可。
日子突然就过得飞快了,霍心瞳可能是忙于第一期剧本的最后修订,所以没时间去打扰颜汐之和苏夏年。而苏夏年在艾肯广接通告的情况下拍外场广告;颜汐之则是自由得多,沈恒大多接任何通告都会和她打招呼,看她本人意愿,颜汐之也要去帮朋友走场,所以新戏开拍前不打算再接任何拍摄了;苏夏唯开始准备开学的事,时不时还要应付一下某个小朋友的短信轰炸,毕竟开学要做同事,最要命的是……二人间的宿舍啊,偏偏她和夏清浅同寝。苏夏唯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小朋友动了手脚,但只是想想,并未去问,毕竟已经无法更改的事了,她也不想麻烦别人去搭这样一个人情。
一下子都忙起来,三个人只有每晚能不定时碰个面,忙碌顺序:苏夏年>颜汐之>苏夏唯。苏夏年是忙起工作就要不要命的人,再加上艾肯安排的行程也确实满,卷卷有时候都会心疼地抱怨,“老板简直是资本家。”
外界仍是有苏夏年是同性恋的传闻,尤其她和同性出现的时候,总是会被抓拍到,尽管她一再小心,还是避免不了。苏夏年虽不关注,但偶尔也会听说,她不在江湖,江湖却有她的传说,传说她连小助理都给上了。
苏夏年觉得,这样的污蔑多少比艹粉靠谱点。因为工作关系,她和卷卷接触太多,而卷卷又是她的死忠粉,时刻都是一副小忠犬的姿态。起初,苏夏年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上了自己的助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毕竟忙于工作。好几次,她拍摄间隙,都瞧见有一只傻卷卷抱着手机笑得很……怎么说呢……好像是少女怀春思情郎的感觉。就这副傻登登的小模样,谁要上她啊?苏夏年撇撇嘴,整个一个祖国的未成年小花朵嘛。
苏夏年发现,收工之后,只要是没事,某只卷都是手机不离手,看得可来劲儿,还时不时傻笑。苏夏年真是匪夷所思,在一次回家的路上,随口问了句,“卷卷,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啊?”卷卷吓一跳,要知道,苏夏年几乎不会过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