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斜着他:“朋友?你什么朋友需要深更半夜来见?就不能等到白天见,不能给我们说一声?”
他原本是没性子给我解释的,估计也想着我差点因为找他跳楼,心里有亏欠,低声细语的说:“真的见一个朋友,女的,我不想让你们知道,别问了行吗?”
“女的!”我瞪着他看,大半夜跑到这里来,见个女的?
“嗯!”然后他靠到座椅上,故意把话题拉开说:“刚才望秋在那楼里的事是什么情况啊?”
郤续开着车回答:“望秋从小就开了灵眼的,她本身就会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最近她也沾了不少阴气,她的凤玉本就属阴,招脏东西也很正常的。”
我不解的说:“可是以前我活了二十几年,也没遇见过这些事啊!”
郤续不解的问:“你家应该有个神堂吧?” 堂哥积极的回答:“对,有个神堂,到现在我和望秋都不知道你们供的哪位祖宗!”
“那就对了!”郤续讲解道:“那神堂里,供的是你这凤玉的主神,刚才我说了,你这块玉属阴,它会吸收很多阴邪之气,所以你必须得每隔一段时间回去一趟,将这块玉的阴邪之气散掉,不然就会出事。”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就通了!
难怪爷爷要我每个月都必须回去一次,以前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结果这次没回去,这些东西就频繁出来了!
“那这东西这么邪,我爷爷为什么要让我带着啊!”
郤续沉默了一会儿,车子继续在渠成午夜的街道上行驶着,路灯不断被车子甩到后面,车厢里也安静得有点令人心慌。
“郤大哥?”我喊了他一声。
“望秋,你一生下来,就和别人不同!”郤续只这样告诉我。
“不同?”我看了看堂哥,堂哥虽然啥都没说,但我感觉他啥都说了!
确实不同,我生下来是没有气息的,还害死了我妈。
有时候我也常想,要是没有我,妈妈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上呢?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唯一有的,就是一张她的黑白寸照,我一直夹在钱包里,偶尔拿出来看看。
妈妈生我的时候才二十二岁,和我差不多,所以她的样子很年轻,也很漂亮。
郤续那话的意思我也懂了,我应该天生,就会遇见这些东西的,爷爷为了保护我,给我带了那块凤玉,这样,我就遇不到那些事了!
还有,人死了不是都会变成鬼吗?我想,小时候我妈应该回来看过我,只是我身上有这块玉,看不到她罢了!
我低落的坐在后座上,低着头玩自己的指甲,堂哥扫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对郤续说:“瞎说什么呢,我妹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啊?同样是一个鼻子两眼睛!”
郤续没回答,沉默着开车,没多久就到了,回去之后,大家也没再谈什么。
次日是个下雨天,雨水李带着煤灰,外面的城区,整个都变成了暗色调。
我起床看到一个新闻,说是临县一家五口在酒店里被灭门了,死得很惨,酒店的记录里显示,没有任何人进过他们所住的房间,因为案件发生在酒店,很快就传开了,影响太大,警察正在面向全社会征集线索。
堂哥从屋里出来,我赶紧让他来看,“哥,这个新闻里面死的人……”
“我知道!”他出乎意料的这样回答我。
“你知道?”
“嗯,早上李永祥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二哥一家遇害了!”
我听后心里震惊又惶恐,“是季福珍他们干的吧?”
“肯定。”堂哥脸色也不好,他在沙发上坐下,把电视台换了,点了一根烟。
郤续没多久也出来了,我们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郤续有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季福珍还会来找我,原因是和我身上的玉有关,好消息呢,得配合着这个坏消息听,才能算好消息,便是季福珍应该不会马上来找我,而是等他弟弟把李家人杀光了之后,才轮到我!
我听完,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的,看来这老太婆不死,我都没好日子过了!
然后就是,这几天望夏和郤续的身体多少都有点不便,就是招脏东西,所以不好到处走动,为了生命安全,先在渠成呆几天,白天我们就要出去再准备些辟邪的东西,把这房子布置一下。
接着,我和堂哥就要回凤霞村去找找爷爷他们的线索,郤续不能和我们一起,因为他家里也出事了,具体什么事,他没有告诉我们,我们也没有问,但我直觉,跟郤有关。
还有就是为了避免再发生前一晚上的事,不管谁出门,去哪里做什么见什么人,都要告诉另外两个人,不可以单独行动。
这规矩堂哥有异议,他说:“我出去女票个ji还要给你们报备啊?”
“没错,女票ji你也给我报备!”我大声强调完,瞪着眼睛看他:“妈呀,南望夏,你昨晚上半夜三更偷跑出去,就是为了嫖ji吗?”
我很嫌弃的看着他,好歹模样不差,比起郤续那种还没破身的,他这种泰迪体质,实在太丢脸了!
“滚滚滚!”他不耐烦的挥挥手,黑着脸走了!
当天中午,堂哥说这些天都吃不好,要带我们吃大餐,于是就挑了渠城里唯一一家海鲜餐厅,正好旁边有个家乐福,郤续借着点餐的时候,去超市买东西。
只剩下我和堂哥后,我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