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笑道,:“情毒,何以为解?”
千里姻缘一线牵。别人不知,醉千桑却心里清楚,此毒虽为情毒,却类似于巫蛊之术。炎玺帝年少时外出游历,邂逅一女子,两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
十五年后,这女子以绝色之姿,再次得见天颜。是夜,灯火明灭间,九州大地唯一的炎玺王朝,只因这一女子所用的情毒,被后来的玄北尚帝,花颜的洛帝,青黄的白帝,一分为四。时隔不久,炎玺帝王,驾崩。
听当时在宫里为妃的姑母隐约哭诉,这位女子所用的情毒。正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炎玺帝逝去的当日,文武百官跪满了宫门天阶,白色帐幔飘飞中,玄北尚帝与这这女子执手而来。这女子手执衣袖旁若无人的拂过棺木,睥睨众人,冷笑道,:“你负我一生,我就让你,负了天下!”
那一日,国人不仅要承受丧主之痛,还需不断签署玄北尚帝提出的各项要求,其中有一项就是永不挑起战事,永不制造兵器。数条框木之后,都有几字写道,若有一条违背,其它三国,共伐之。
从此,国人恨透了玄北三个宵小之国君,纵使恨透了又如何?那也是血脉相连,国家大事,何不是一笔糊涂账。
前尘往事,纷至沓来。醉千桑夫妇不禁叹道,:“可惜!”
渔夕忽觉得悲不自胜,一头扎在清越怀里,大哭起来。清越只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小美人儿,以后,你拜我为师,我让世人再不敢欺负你!你的命便在我手里,我不发话,世人谁敢取你性命?你,愿意否?”
醉清尘似懂非懂,但听到这漂亮大哥哥要收徒弟,一翻身从醉夫人怀里蹦下来,跪在地上磕头便拜,“师父,你教我,我可以给姐姐治好的!“
渔夕只觉得内心更加难受,眼泪润湿了裹脸的层层白布,再怎么痛,都不及内心万分之一。自己的至亲给自己下毒,是何感受?
清越微微一笑,眸光如烟。多年以前,有个女子也笑盈盈的说道,有天就有地,有阴就有阳,相生相克,生生不息。所以,这个毒,我一定可解。
伊人已去,笑颜如花。这是他敬佩的一个真性情的女子。
清越忽地心里一动,她当时已身怀六甲,如没有十层把握,怎么会以身试药?莲哲青城,原来,你早已找到了解毒之法了,是么?越是最难的事情,却偏偏要用最简单的方法去解决。这种毒的解药到底是什么呢?
清越的眼眸瞬间收拢了天光,亮成一片绚彩。
醉仙夫妇正怕孩子胡闹得罪了清越,只见他一笑,“罢了,机缘如此,跪地磕头行礼吧!“
醉轻尘大喜,规规矩矩的三叩九拜之后,乖巧的站在清越腿边,轻拍着渔夕的后背。
渔夕哭罢,也确实想不起来还有谁像刚才那样可以喂她吃药,双膝跪地,也给清越磕了一个头。
清越正喜滋滋的准备收徒,只听她问道,:“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一么?”
清越凝视着雪白小脸良久,忽地笑道,:“若没有那个人,勉强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二。”
渔夕心道,锦婆婆是祖母的贴身服侍之人,自己回去抓她,她定然不承认。不学些高深的本领,怎么可以制服的了她。听清越如此回答,心道,第二就第二吧,打倒锦婆婆错错有余。
渔夕听了略微满意,又问道,:“你会排兵布阵么?”心里盘算着,安排下毒之人,必然很是厉害。若是学了这阵法,即便是威风如将军府,也可以与之对敌。
清越笑道,:“会。”
渔夕又满意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会机关暗器么?”心道,那大哥哥给我的机关暗器之图,必然要好好研制才行。以后,谁抓我,辱骂我,贩卖我,让我耍老虎,我就将他们用我研制的暗器将他们全都射死。
清越笑道,:“懂。”
渔夕想了想,又问道,:“药人,是真的是已死之人么?”
清越笑道,:“绝症之人,却不是要死之人。我已将他们都放回家去了,荷儿也回她小姐那里去了。”
渔夕笑了笑,最后问道,“你知道莲哲山庄么?”
清越瞧了瞧窗外,昨夜一场大雪,在日光下,已有慢慢融化之势,“不知道,但,我可以带你去。”
“师父!”
咚咚咚,泪眼婆娑,三扣九拜。
有多少人,要见他一面,踏遍千山万水。而今,他却坐在这里,接受一个幼稚孩童的一再审问之后,才可确定想拜他为师。
清越摇头,自嘲一笑,机缘二字真是难以琢磨。
“姐姐,既然如此,也拜了爹娘吧。从今以后,我的爹爹就是你爹爹,我娘亲,就是你娘亲。“醉轻尘害怕一人在家,无人可玩,恨不得渔夕立马答应他的请求。
渔夕迟疑片刻,心里也确实舍不得醉轻尘,便跪地道,“爹爹,娘亲。”
俯首再拜。从今以后,她多了一个至亲之人。谢谢你,醉轻尘!
炫目的日光透过窗棱,洒下斑驳光影。十几个孩子,几个大人,围坐暖炉前,欢声笑语,无端暖融。
而千里之外,入夜,月光之下的一座小楼处。
有一少女,灵眉妙目,紧紧的跟在一绝色夫人之后。轻纱拖地,少女随着原楼主走下楼层,只见在内门之上,不大不小八宝葫芦倒挂摆列,淡淡泛着碧绿之色。原楼主道:“这里是地下通道的入口处,记住